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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用肩夹着手机。
“自己照顾好自己,缺钱就说,我挂了啊。”
她鼻头一酸,感受着亲人熟悉的温暖,差点又要掉下眼泪来:“哥,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客厅的茶几,他先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主卧的门从他离开时就是虚掩着,窗帘密合,透不出一点光,只能看见床上一处小小的拱起,一直到他回来都没动过位置。
他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拱起的地方:“宝贝,起床了。”
砚宁埋在被里,鼻音很浓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探出一个一头乱发的脑袋。她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八点二十了。”
她费力地思索了几秒,又重新栽回枕头上:“那你叫我干嘛?”
“吃早饭。”
她在被子底下翻了个身,脸对着他:“你怎么起这么早?”
他给她掖了掖被子,嘴角微提:“跑步去了。还不是你,半夜逼我吃宵夜。”
砚宁伸了个懒腰,噗嗤就笑了。
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怪她。
现在她不住校了,毕业论文都是通过微信语音跟组员沟通。昨天导师把修改的意见发给了周密,周密临时开了个语音会,改啊讨论啊,四个人一直磨到快凌晨,还差论文综述的一点内容。砚宁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跟小鸡啄米一样在屏幕前一点一点,最后实在困得不行,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贾汉东正要抱她去卧室睡,电脑微信突然滴滴滴开始跳消息。他弯腰按住键盘上的几个键,调出笔记本里的聊天界面,扫了一眼之前的聊天记录,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我是砚宁的男朋友,她现在太累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
过了一会儿,一个叫周密的男生回了一个字:好。
他按下笔记本屏幕,弯腰抱起砚宁,走到卧室,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就去浴室冲澡。
等一出来,没在卧室找到她人,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发现她。踮着脚,扒着壁橱的柜子伸手朝里拨拉,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把毛巾往颈后一搭,黑透的湿发下,一张窄脸清瘦帅气,他过年本来胖了一些,后来上班一忙,又总跑健身房,很快就瘦了下来,简单的白t下,肩膀略宽,自肩而下的骨骼走势简洁流畅,分附的肌肉明显但不夸张,露在宽松中裤外的两条腿细又直,整个人匀称挺拔,像杆竹子一样。砚宁觉得自己不算颜控,但有时候也会暗喜,找的男朋友跟流量明星一样帅气,带出去特别长她面子。
她嘟嘴:“饿了,想煮点面条。”
贾汉东说:“你不是不吃宵夜吗?”
她说:“所以我给你煮啊,你让我吃两口就行。”
贾汉东不解:“我又不饿。”
砚宁说:“不,你女朋友觉得你很饿。”
她的歪理一套又一套,贾汉东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跟她争,坐到了桌边。为了平衡吃宵夜的罪恶感,她不光放了面,还放了青菜、蘑菇、西蓝花一些七零八碎的蔬菜。说好了就吃两口,砚宁意志坚定地果真只夹了两筷,最多又喝了点汤,剩下的全被贾汉东解决了。解决的后果就是积食,翻来覆去大半夜都没睡好,索性一早起来就出去晨跑,把昨晚的宵夜给代谢掉。
倒是砚宁,两口根本不管饱,做梦梦到自己去全聚德吃烤鸭,刀叉握在手里,口水嗒嗒滴往下淌,眼巴巴看着大厨推着餐车走近,一揭盖子赫然是张贾汉东的帅脸,咄咄逼人地问她:你不是不吃宵夜吗?你不是说要减肥吗?
她惊了一跳,慌忙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尝两口,尝两口不会长胖的。砚宁越解释越委屈,眼泪跟着口水滴答往下流:我吃两口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吃,小时候家里穷吃不到好吃的,长大了又要减肥这不准吃那不准碰的,凭什么啊?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在梦里抽噎,翻来覆去地闹觉,挣出了一身的汗。她现在是越来越会撒娇,贾汉东抱着哄她,说天一亮我们就去吃好吃的。她睡眼朦胧地问他吃什么好吃的。他当时就只想到了个白粥。一说白粥,她嘴巴一瘪,把脸埋在他胸口,扯着他衣领哭得更伤心了。
她的脾气就跟小孩一样,好一阵坏一阵,但从来不往心里去。
是谁说的,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中只要参杂了母性,那么她这辈子注定要栽在这个男人手里。其实男人也一样,一旦对女人有了怜惜和疼爱,他就绝不可能抛下她不管,无论她提多过分的要求,他不会去想应该怎么拒绝,而是会想如果他替她实现了,她不知道会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