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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吗?”
赵建国表情冷峻,避开了她的审问。
“所以我真的有时候还挺羡慕白砚宁的,”贾乐说,“我哥那种人,能让他考虑结婚就已经是转性,我还从来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
她语调低下来,有些依恋地看着赵建国的脸,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像青竹一样挺拔的姿态。他比她遇见过的所有男性都要善良,可是为什么这么善良的人就不能爱她?
她垂下颈,有点悲哀地静默了片刻,等她重新抬头看他时,眼中闪着细碎的水光,沾湿了她的眼睫,这是贾乐从来没有过的姿态,柔软脆弱,像被露珠打湿了的花苞,楚楚地看着赵建国。
或许因为电压的关系,刚安好的灯泡跳了两跳,房间忽然暗下来。
只剩窗外微弱的暮光,暗色在屋内沉淀,营造出一种有别于日间的温柔旖旎。
赵建国默立在原地,这种黑暗让他觉得不合时宜,他似乎该走,或者再去找一个新灯泡。就在他转身的前一秒,一股力不管不顾地冲进他怀里,惯性带得他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紧接着后颈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按低,他的唇撞上一个柔软的东西。
赵建国懵了两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狼狈地一把把她推开。
因为什么,这么善良的人,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因为她的钱而爱上她?
推开她一次,她就有第二次。推开她第三次,她就有第四次,疯起来的贾乐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死命抱住他,握着他的后颈,踮起脚在他唇上乱亲乱撞,牙齿磕到他的嘴唇,把他和她都弄得很疼。赵建国怎么都扯不开她,直到用了蛮力,箍住她两条手臂,狠狠地一把推开她。
他的脸上沾了些冰冰凉凉的液体,是她的泪。
贾乐跌跌撞撞后退了好几步,后腰撞上桌子,手背甩到椅背,钻心地疼,疼地她的眼泪哗地冲了下去。
赵建国迟疑了一下,嘴巴动了动,想问问她要不要紧,但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转身下楼。
贾乐无助崩溃,歇斯底里地在他身后喊:“你是男人吗?我比那个傻子差在哪,你知道我家里做什么的吗?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不用窝在这里受苦,赵建国,你脑子没问题吧!”
赵建国根本没有回头,也不停留。在贾乐朦胧泪眼中渐行渐远。
她放声大哭,哭倒在木板床上,哭得额角和脖子青筋崩现,哭到最后浑身乏力,握着手机,连被子都没有,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到第二天清晨被手机铃声吵醒,贾乐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清晰地感受出四肢传来的酸痛。因为僵直着在木板床上躺了一夜,只觉得脖颈发涨,一抬手肩胛骨附近就隐隐作痛。
揉着肩膀从床上坐起,她情绪万分低落。
电话是贾汉东打来的。
她说不上失望,但也提不起一点精神,接通之后闷闷地叫了一声哥。
贾汉东晨跑回来,跑得一头是汗,还喘着粗气,跑到自家小区的单元楼下后放缓了速度,气息渐平,问她:“你怎么了?感冒了?”
贾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冻感冒了,鼻子发塞,嗓子也有点痛。
她乱发脾气:“还不是因为你大清早吵我!”
贾汉东冷笑:“都几点了还早,你是猪吗?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贾乐不想听他没完没了地训,连忙转移话题:“找我什么事?”
“你经纪人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他那边工作一堆,你确定好时间回来,他也好给你排档期。”
“我不回来。我这边工作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贾乐心里其实也没想好,可是面对兄长,本能地就不想按照他的安排那么做。逆反是人类永恒的天性。
贾汉东说:“当个美术老师还上瘾了?你要真想当老师,回北京,我给你弄个正经的编制。”
贾乐忍不住:“哥!你能不能别老当我是小孩!”
贾汉东进电梯,按楼层,皱眉:“不是小孩能干这么荒唐的事情,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死在外面都不知道去哪里给你收尸。”
“哥!”贾乐气急,“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电梯到了他家的楼层,一梯就两户,他拿钥匙开门进去。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反正我不管。早点回来,妈和爸还都不知道你跑去外地当老师的事,别说漏嘴了,妈心脏不好,再吓到她。”
“知道的哥。”
他绕到厨房,把早饭放到微波炉里加热,设置好时间和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