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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里看到赵建国翻墙过来找姐姐玩,扒在窗户口跟她打招呼。那时候她很讨厌他,认为他把自己的姐姐给抢走了,把脸藏进课本中间,不想跟他说话。
砚宁终于还是问了:“建国哥,你和贾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躲她?”
“躲她?”他笑了笑,挺无奈的,“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平日里没事就爱拿我消遣,我一个送外卖的,也没那个时间陪她耗。”
砚宁低着头,轻声解释:“她自杀未遂……现在还在医院……”
“谁告诉你的?”听到这个消息他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好像已经知道贾乐这个人干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是情理之中,“贾汉东吗?”
她惊了一惊:“你认识他?”
“那天在度假村的时候见过,这里还有谁不认识贾家的长房长孙啊。”
砚宁心一跳,以为自己藏好了一切,却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曝露,但幸好赵建国并没有往下追问。
“跟我有关?”
“她想见你。”
他说:“可我不想见她。”
砚宁挺艰难地替她解释:“她没有恶意……她就是这样子……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建国哥……”
据说女娲造人时,有些人是她精心捏制,所以成了王侯将相。
有些人是她用树藤随意甩落到地上,成了我等草芥众生。
说穿了,都是命。
赵建国摇头:“今天我们不说这个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推到桌子中间,“这些钱你拿着。”
砚宁几乎条件发射般地拒绝:“我不要,我不能要。”
“你别怪我妈,她苦了一辈子,穷怕了,这些钱都是她汇给我的,我猜也知道是她问你拿的,你自己收着,本来就是你的钱。以后她再问你要,你不要再汇了,月颜的生活费足够了。”
砚宁垂着眼睛,险些落泪:“我……我不怪孙阿姨,阿姨照顾我姐,我感激她都来不及。”
“我听说你想带月颜来北京看病,钱,够了吗?”
她摇了摇头。
“差多少?”
她报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赵建国说:“这些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去想办法。”
砚宁虽然跟国奖擦肩而过,但是因为她的成绩有目共睹,高到拿不了奖学金实在说不过去,辅导员想激励这个女孩子,向学院方面给她争取了一个集团提供的奖学金,虽然才几千块,但是如果成绩优异的话,毕业之后可以签三方。并且辅导员跟她许诺,如果她下个学期还能保持这个成绩,国奖一定没有问题。
刚好学院有老师被请去负责这个集团的几个项目,项目的负责人说想见见这一届的得奖学生,除了白砚宁之外还有两个男生,这两个男生怎么说呢,一个眼镜盖比瓶底还厚,一个脸上长青春痘,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残忍。系主任心里琢磨不能让大公司的人觉得他们学院聪明学生都是这么一个水平,因此只带了砚宁一个女生。
辅导员怕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人物的饭局怯场,事先教她认人,殊不知这两年被贾汉东带去公司尾牙,连主持人喝醉酒发神经骂老总这种场面都见过。可当下辅导员耳提面命,她只是悉心受教,佯装乖巧。
宴请定在晚上7点,食堂清风楼三楼,服务生领了系主任跟辅导员进包厢,门一开,喧闹声扑面而来。
砚宁跟在老师身后,抬起头。
贾汉东顺手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目光一寸寸抬起,隔着烟气酒气,准确地落在她身上。
三:我好看在脸上,她好看在脑子里
“真的不用我送?那你回去的时候自己小心。”饭局过后已经差不多快要十点,系主任交代完砚宁,自己开车回家。
十一月份,这个北方城市像是从来没有秋天,气温直转而下,毫无分界线可言。砚宁目送系主任去,沿着纵贯校主干道的路慢慢往前走,这个点其实还是学校最热闹的时候,约会的情侣刚刚回校,手挽着手甜甜蜜蜜地走在路上,下了晚自习的学生最多,骑着自行车咻的一声从她身边急驶而过,讨论着晚上夜宵吃什么。
她已经走到了自己宿舍楼下,仰头看着那点灯的宿舍,她站了几分钟,想了几分钟,忽然惊悟过来,掉头就往清风楼那里跑,等到那里时楼前原本停着的一溜豪车早就开没。
她几乎跑得喘不过气,手撑着膝盖嘶嘶吸气,鼻腔酸地要死,风刀子似的刮了她脸一路,每一下都像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