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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给我排夜班,对同事们不公平。”
“那以后我晚上去接你。”
“这样太耽误你了。不如你教我几招防身术?这样你总该放心了。”
“好,没问题。”
薛简带着曾葭练了一个月,套路已被她摸清了三五分。他一边替她抹红花油,一边感慨:“我低估了你的杀伤力。你不许用我教你的招式惹事啊。”
曾葭不满:“我像惹事的人吗?”
曾葭的确不惹事,但事情总会主动惹她。
这天晚上,她给一间包房送啤酒时,有位年轻客人喝上了头,抓住她的手不放,在同伴的怂恿下掏出三百块钱摔在桌子上,让她陪他一晚上。
曾葭在举拳头的前一秒控制住了自己,石头对她多番照顾,她不能给人惹麻烦。但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硬币,搁在大红张上,说:“我加两块,你陪我一晚上怎么样?”
“……你**说什么?”
趴门缝的石头一个头两个大。一屋子喝高的大男人不依不饶,暮色的员工护着曾葭不肯道歉,这种僵持的局面直到薛简进来才打破。
他径直走向为首的男人,笑着问:“哥,你在我兄弟这儿要什么交代?”
闹嚷嚷的包厢鸦雀无声。
石头作揖赔笑:“林隽,我替这丫头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这样闹下去我生意没法做了。”
曾葭却说:“他先道歉,不然我不道歉。”
同事们也不依不饶:“老板,这群流氓故意砸场子……”
“你们……”
薛简说:“你生意赔了多少尽管翻倍去林家要,反正我爸有的是钱。”
林隽的朋友扯着他的袖子,低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撤吧。”
林隽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和黄毛丫头计较。”他剜了薛简一眼。“你给我等着。”
薛简拎着曾葭离开暮色。半途中手机响了,他示意曾葭等一等,走到路灯下接电话。他平时经常和同学、同事通话,从来不会刻意避开。曾葭买了两瓶水,在小卖部前翻报纸。没多久,薛简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拿过一瓶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半。曾葭伸出手擦了擦他的下巴,小声道:“别呛着。”
薛简笑着说:“太渴了。”曾葭把另一瓶水递给他,薛简摇了摇头,说:“不喝了。今天是你最后一班岗?”
“对,石头说剩点时间让我准备开学。”
“那我们今晚不回家了吧。”
“啊?”
小卖部的老板摇着蒲扇探出头,“今天十五,年轻人,去公园纳凉赏月啊。”
薛简觉得有意思,问:“丫头,去吗?”
曾葭点头答应:“谢谢大爷,走吧。”
两人在公园租了一艘船,飘荡在湖面上,静静地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直到破晓,天陲一缕霞光穿云出,曾葭推了推薛简,轻声说:“我们回去睡吧。”薛简从桅杆上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说:“我想去看看我爷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哪儿?”
“沉香阁。”
沉香阁是邻省的一家寺庙。薛简说他爷爷历经沧桑,越来越有看淡十丈软红的境界。
他实在很反常,曾葭忍不住问:“你昨晚接了谁的电话?”
薛简没说话。
曾葭自觉冒失,说:“你不想说就不提。”
“我怕你多心。”薛简组织好了语言:“我在暮色给我哥委屈受了,他们让我道歉。”
“他们?”
“我爸,我继母,我妹妹,还有我喜欢的女孩子。”
这下换曾葭沉默了。
薛简说:“和你没关系,一直是这样的。”
曾葭点了点头。
回到家,她订了两张去邻省的车票,把小狗托付给邻居照顾。然而出发前,薛简突然发了一条短信给她,说警队临时有事,走不成了。曾葭去接小狗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邻居夫妻俩有个读中学的儿子,染着杀马特的头发,提及薛简就冷嘲热讽:“姐姐你小心。上礼拜新闻里说,有一个犯人越狱,把当年逮捕他的警察的女儿糟蹋了。”邻居大嫂训了儿子一顿,却说:“他的话有一点道理。”
曾葭摸了摸瑟缩在怀里的小奶狗,说:“我们愿意,对不对?”
小奶狗汪汪汪叫了三声,从她怀里跳了出去。
曾葭转过身,看见了捂着手臂的薛简。他面容惨败,眼角带笑,低声说:“丫头,你扶我一把。”
几滴血从袖口滴落,小奶狗蹭着他的裤腿发出阵阵哀鸣。
曾葭帮薛简把伤口处理好。她是个本本分分的学生,第一次见着子弹孔,缩在沙发旁瑟瑟发抖。薛简扳过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在郊区巡逻,遇上几个孩子非礼一个女同学,受了点皮外伤。”
“孩子持枪?”
“我同事手抖放了枪,我挡了一下。”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