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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到结界、结界开始颤抖的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将她从虚幻的喜悦中扯回现实。元神剑停顿在空中,归入身体。
    谢筠凝视着她:“在集市里元神离体?”
    沅沅回过神来,惊出冷汗。元神离体,是修士的身体最为脆弱的时候。没有修士会在毫无保护的时候元神离体在人来人往的集市里这样做,无异于卸去保护,任人处置,随便什么人的一击,就能造成她的重伤甚至死亡。
    她在想什么?她要干什么?
    世事纷繁,人心易失。可是人的一生里,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会突破人生河道上水流回转、漩涡激荡,拨云见日般的看见自己的本心,看见自己的心之所向。
    心之所向,元神所往。
    方才,沅沅将所有沉重的理性都留在了躯壳里。剥去所有的捆绑缠绕的理智,心中最隐秘的期望终于浮现了出来。
    谢筠凝视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元神。最后,他轻轻收回了目光,掩藏住自己的失望,他看出了她的心不在蔫。
    一场出行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原本,谢筠还想去永安城,一个文字飘香纸墨含情的地方,他从小生长的地方。那里有历经千年而不倒的文渊阁。文渊阁第三层的一角,有古往今来许多游记的孤本。小时候的他坐在角落里,孜孜不倦的读着那些新奇的旅途。待后来,他跟随书本真正踏上那些地方的时候,认识到没有这些游记的指点,是无法全面的感受到这些风物的精妙之处。
    时候未到,谢筠这样想。
    第24章 心魔
    沅沅去而复返,再次登上了雪域仙山。没有谢筠的护持,这次登山远没有上次那么轻松。
    她还未到缩地千里的境界,需要御剑前往雪域仙山。雪域仙山也会欺软怕硬,在谢筠前面安静如鸡,在她面前刮起了砭骨的罡风。细碎的冰渣,如同刀子撞击着她的护体真元。
    越到雪域仙山深处,罡风约强劲,风里的冰刀越密集,打磨着她的护体真元,护体灵气一点点的被磨下来,飘散在风中。她的内府里源源不断的输出真元,与无穷无尽的罡风对抗。冰渣撞击在她的护体真元上,碎成冰雾。
    沅沅的真元流动越来越慢,体温渐渐下降,头发、眉毛上都起了冰渣,护体真元被打磨的越来越薄,一不留声,就会被滋拉出一道伤口,伤口翻出白色的肉,血还没有来得及渗出便已经被冻住。
    难怪雪域仙山千里无人迹,众修士只在山脚附近挖矿,非不为,而不能也。能像沅沅一样,能进入雪域仙山深处的大能,也不必挖矿来维持生计。
    沅沅找到那只雪蛟的时候,脸上、手上身上已经都是细密的伤痕,白狐裘也半秃不秃,支离破碎,浑身都是麻麻密密的疼,随着动作,疼痛会变的更加剧烈。
    可她的眼睛是亮的,心是欢喜的。
    远远的,她就伸手去抓雪蛟的尾巴,随即将雪蛟往冰川上一抽。
    雪蛟嗷呜一声大叫:“哪里来的疯婆子……”还没有嗷呜完,就又被摔的头昏脑涨,筋松骨软。
    “又抠下三片逆鳞,你们这是要蛟命啊,嗷呜!”
    “乖,别哭了,跟你换这个。”沅沅给雪蛟塞了一瓶培元丹。
    雪蛟只好委屈巴拉的盘在一边啃培元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沅沅手里的蛟鳞冰灵力流转,极冰极寒,蛟鳞能将天地灵气自动转化为冰灵气,作为韶玉结婴贺礼,再适合不过。
    苍茫云海,万里清风。
    九嶷山在云海之间露出造化钟神秀的几座山峰,山峰在红霞中映出云蒸霞蔚般的粉色。那是九嶷山的灼灼桃花,是三千桃树,是人间桃源,一如沅沅在师父怀抱里,第一次看到的那样。
    沅沅凌空而立,仿佛闻见了那股清甜的桃花香。
    九嶷山无数次在她梦里出现,或近或远,或朦胧或清晰,如今能远远的再看一次,不知晨岚里的桃花香是否依旧?深潭里是否还游曳着灵鱼?静虚阁里小弟子们是否还会在师父的眼皮地下悄悄的躲懒?
    可她近乡情怯,不敢再靠近了。她能轻而易举的穿过九嶷山的结界,却不能阻止混元宫的警钟响起。面对九嶷山的长老们,她怎么说,说自己只是偶然经过,顺便话话家常?随便提醒下,还有一个魔头逍遥自在等待九嶷清理门户?
    最后她很怂的落到山下的密林里,压了修为,换了月色新衣,带上阻隔神识的面纱,安安分分的御使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乾坤袋的剑。
    不时有修士御剑而过,剑光三三两两,如流星,好不热闹。修士们身穿礼服,广袖长衣,衣袂飘飘,如同赶赴一个盛会。
    九嶷山山门口立着汉白玉雕的牌坊,牌坊上雕刻着各位先贤大能除魔卫道的功勋事迹。牌坊下,穿着九嶷山弟子服的弟子分列两排站开,迎接宾客。宾客络绎不绝,都是各仙门的掌门、长老、执事弟子,好不热闹。
    山门外,善于把握商机的修士、凡人们将摊位摆开,有卖九嶷山特产灵草丹药的,有卖风景图、修仙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