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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皓是头功,拟进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加封二等恪靖侯。圣旨还未下,但皇帝已命人为他在京城另开府,待旨意下来便可挂牌匾。
李崇皓大步往前,身后突兀传来一声娇喝:“李子逐你站住!”
他脚步一顿,回身面不改色躬身一礼,身姿如松,“微臣李崇皓见过怡妃娘娘。”
怡妃咬唇,“你去哪儿?”
“臣差事已毕,自然是回府。”
怡妃瞅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蛮横不讲理:“谁准你回去的?李将军擅离职守,偷懒耍滑,好逸恶劳!”
她口不择言,逮到什么都囫囵乱说,“本宫这就告诉皇上去,让他狠狠罚你!”
李崇皓无奈:“怡妃娘娘……”
“怎么,将军有何辩解么?”她梗着脖子,全无外人面前的雍容华贵,得体端方,倒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书音,别闹了。”
他一声久违的“书音”,令她瞬间落下泪来。
四年了。自那次激烈争吵后,她赌气答应了爹爹,嫁给当时还只是三皇子的当今圣上;而他惊怒伤心之下远走塞北,从此不见书信,不相往来。她只能从皇帝和宫侍们口中得知他的消息。
如今终得相见,他却摆着个冷脸,对着她只有公事公办的生硬,其实他明明就……装得跟什么似的!当她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你还在怪我对不对?”她故意嘴一扁,委屈巴巴掉眼泪,啜泣不止,“你既恨我,为何还要来?”
“我听说你进宫了,高兴得什么似的,新婵让我好好打扮再来见你,我也想打扮更漂亮些,可等不及了,生怕我晚一步,你又走了,又是一个四年……”
起初只是做戏诈他,只是积压多年的思念与委屈却不是假的,倒哭得真心实意起来。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宫闱廊庑,不管别人看见她一介后妃和外臣拉拉扯扯会生出怎样闲言碎语,就这么嘤嘤哭诉,哭得梨花带雨。
李崇皓无法,幸好她刚刚已屏退左右,此时这条廊庑上还没别人,再转过一条回廊就是她的秋阑宫。
他叹一口气,妥协道:“那我不走了,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可好?”
语气中是往日熟悉的宠溺与纵容,听在她耳里立时雪化冰消,小脸上眼泪还收不住,只是隐隐喜色已是藏不住。
“当真么?”她糯糯地问。
他点点头,嘴角也隐含笑意。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她立刻原形毕露,十足计谋得逞后的狡黠,还是少时与他在陇西山林间肆意快活的灵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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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哎哟,卡死我了!怎么写都不得劲儿,便秘一样憋死我了!
好歹是通出来了(不是)
36.竹马(男女主、男女配高h 非np)
“走罢!”
换好衣服,怡妃拉着李崇皓蹦蹦跳跳,一脸兴奋。
李崇皓瞧她这一身俏丽小太监的打扮,心头怜爱,却迟疑道:“我擅自带你出宫,皇上那边……”
“哎呀,啰嗦!”她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出秋阑宫正殿,“他自然是默许的,不然还能招你进宫么?李子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她还嫌弃他,李崇皓无奈摇摇头,任她拉着自己往前走。
若非关心则乱,他又怎会如此跼蹐。
怡妃扮作引他出宫的小太监,还不肯上轿与他同乘,要按规矩在轿边随行,且理由充分:“皇上都大发慈悲默准我与你出去,你怎可还这般明目张胆,藐视宫规?你将圣上颜面置于何地?”
她倒是振振有词,也不知刚刚是谁在廊庑上哭得那般嚣张,又到底是谁在藐视宫规?
恃宠而骄也不过如此了。偏他甘之如饴,还总担心她走这么久,会不会脚疼,于是隔三差五就要掀开帘子瞧瞧她。
她心里像泡在蜜罐子里似的,面上却不愿显露,免得他得意。
“你放下帘子!放下!”她垂着头,悄声催他。
他只得听从,心里舒坦极了。塞北四年,日夜疯狂思念的人儿终于近在眼前,还要与他一同出宫去。再过不久,时机成熟,皇帝承诺过会封她为郡主,赐婚予他。
一路顺利,终于出得宫门。她深呼吸,周身再没了皇宫的压抑与拘束,现在她不是皇宫里的怡妃,而做回了自由的宁书音——属于李子逐的宁书音。
她又换了一身小家奴打扮,缠着他去西市的茶楼听书,看木偶戏,在街边买糖人,吃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