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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跳在他面前,嫣然笑道。
“噢,不会的,我也是刚到的,呵呵。”苏扬望着她,干笑着。
苏扬见她低头吟思,方知不能让她一直站着,笑道:“我们坐着聊吧!”
两人沿着石凳坐了下来,四周空无人影,苏扬反而显得局促,平日里能说会道,如今人要离去,却一句话也不知从何说起,瞟一眼王思怡,月光泻在她如瀑布般的秀发,静谧的脸,安详地望着远方,眼眸流动。
苏扬不由得一份心动,拱起一份打着花结,外壳翠绿的纸盒,递了过去,“这是我的一份礼物,思怡,今晚我要走了,就当个纪念吧!”
王思怡抬脸,嫣然一笑,也从身后摸出一份,说:“这份是我的。”
苏扬与她都接过手,相互捧在手上,笑道:“挺重的!呵呵”
王思怡笑了笑,放在一边。
此时天甚为凉爽,偶有单身的路过,不时露过脸,向王思怡多看了几下。苏扬遗憾不能挡住王思怡魅力四射,没有话语,只是两眼怔怔地望着王思怡,那张娇美的脸庞,似乎噙着泪珠,“你回去,一定要写信给我啊,二哥!”
苏扬不想她竟先开了口,下意识地说:“我会的。”不让气氛处于冷寂,世上虽说感情建立在交流上,但偏偏有些人用眼神来交流,而眼里往往比嘴上更真实,苏扬见王思怡似乎晶莹欲滴,想帮她拭去泪水,但他不是齐秦,不会对王祖贤说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夜更深了,话也多了,少不了离别时的谆谆告诫和惜别挽留的无奈。苏扬最怕离别,但离别与相聚却时常在人生中的一幕幕重演。
王思怡一向被受众人关爱,别人家的孩子为学习担忧,她却一向成绩翘楚。富裕的家庭里仅有姐妹两人,小时候常有男生围着她转,嬉戏要与她玩耍,她看不起他们的庸俗。初中时,追她的人多得可排列成队。王思怡看不惯他们的肤浅,内心深处希望是一个富有才情的人出现,他可以不是很帅气,也不是很有钱,因为她家中不缺。
那晚自惠州西湖回来,竟意外梦见了苏扬,那个扯着船桨划破湖的平静的少年。
阿红在远处给王思怡打了声招呼,声音从远方传来。苏扬一眼望去,罗浮中学已经放学,人群涌了出来。阿红眼尖,一眼望见石凳上的两人,欢腾雀跃地蹦过来,半打趣半认真地说:“二哥,怎么临走之前,也不会忘了跟我表姐约会告别啊!”
苏扬见她道破,脸色不免尴尬,说:“我不过送她点礼物,还有,还有就是等你出来。”
说着不忘回头望王思怡一眼,见她羞红地低下头。
阿红诚恳地笑道:“哦,我的礼物在哪呢?”
“这!我准备了好几份呢?”
“谢了,我就知道二哥对我们最好!”
阿红接过手,抬头望天,惊诧这天色已晚,“二哥,你说你高考后会来惠州的,是吧!明年此时,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到时可别耍赖!”说着吐吐小舌,“本来过年就要你来的,不过看你高考,饶过你一马,记得,明年考个好成绩向我们报道哦。”
苏扬无言以对,麻木地点头。
冷月高悬,夜风哼着不知名的曲儿,三人在沁人心脾的夏夜里说了些不为人知的话。人生如絮,飘零在这万紫千红的春天,不过此时正值盛夏,良夜露清。
离别不是一曲《大约在冬季》,一首《雨霖铃》,一份深情都融化在夜色中,只有来年午夜衰微的灯光下,才会去梳理这段陈旧的回忆。
苏扬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内心百感交集,晚风习习,扑面而来。路上的行人显然少了,骤然一阵欢笑声从这寂静的夜里响起。
苏扬回首凝望,几个长发飘逸的女孩,俏丽的身影在马路边掠过,迅速湮没在暮色中。
“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路灯下仅剩下苏扬拖着长长的身影回去。
车厢的气氛格外雅致,车内的人们在奔波的征途上悄然入睡。苏扬扭头一望窗外,一排排路灯在渐渐隐退,桔黄的光芒铺在地上。苏扬寻思一下,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忙扯开粉色的纸绳,看看王思怡送他什么礼物,却见同是水晶,不过是鱼跃龙门,腾飞的状态,手指一模,觉得底面有点粗,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定睛一看,却是李白《行路难》中的两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苏扬掏空了盒子,迟疑还有书信,果然被撬了出来,心里顿时闪亮一片,抽出来一看,简短的几十个字,看得心几乎融成西湖之水,流入思怡的心际。细心一看,还有两行娟秀的字体,顿时一股久违的幸福迅速窜上心际,信上直言不讳:“此情若是长久时,却也用心两相惜。”
苏扬对着车后长长的街灯望去,早已是迷茫的一片,大巴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向东,车灯冲透前方的黑暗,车内缓缓的歌声穿过岁月的尘嚣,荡漾在这淡淡的月色中,消融在这浓浓的情意中: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