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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佩服成这样:“是是是,萧彻厉害,你跟他走,拜他为师去好了。”
    师父吃起醋来,和凡间的黄花大闺女没差,横眉竖眼的好不生动。吴落默不作声看着,不仅一点不害怕,反而有点想笑。
    段循醋意上头,胸口一片烟熏火燎,一口气非得出去不可:“他叫你阿落是吧,正好,你就叫他阿彻。我呢,我就是个阿嚏,一口把我打出去得了。”
    段循在朋友面前提到吴落,总是一会儿大名一会儿“阿落”的,前者用于彰显为人师的威严,后者用于凸显徒弟的贴心。
    吴落见师父越说越酸,简直拿他没办法,名字是他自己喊出来的,这会儿却来怪罪她。
    不过这个话茬儿是吴落提起,她也着实对比着萧彻质疑了一下师父的水平,于是很有担当的把师父这回的无名怒火揽到自己身上,决定想个法子收拾一下师父破碎的心。
    她灵机一动,板出一张比段循更臭的脸嚷嚷:“我不换师父!您就是个阿嚏也憋着。”
    段循觉得自己大概是贱,此时看到吴落生气,自己又被比作了喷嚏,他却感到开心了不少。嘴里也不叨叨了,还伸手摸了下身边的云,牛角尖钻的不能再浅。
    吴落把师父摸散的云又推了回去,心中暗喜把师傅糊弄过去了,表面却不动声色。演戏得演全套,即使她还有问题想问师父,却不能现在出口,面上的愤怒还得再持续一会儿,方能显得真实。
    段循却不一样,他好了就是好了,想不到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细枝末节,吴落表了衷心,他感到心满意足,仿佛灌了一坛子美酒,脚下有点飘飘然。他美滋滋地把手伸到脑后,预备撩下头发。
    不巧,一阵风吹来,不长眼的秀发飘到另一边,正好与他的手指擦肩而过,一根都没撩着。
    段循觉得有些尴尬,吭了两声,嘱咐道:“天黑了,看着点路。”
    此时夕阳西下,层云交叠如浪,漫天霞光浸透,天红如染,与黑没有半文钱关系。
    师父不是色盲,显然是闲得无聊没话找话,吴落立刻收起满脸的假怒,借机发问:“师父,那个……”
    段循想当然地以为吴落要纠缠之前的话题,没等她讲完,就阴成了一张倭瓜脸,苦大仇深地回头盯着她。
    吴落无奈一笑,接着道:“不是,我想问食尸鬼究竟为什么变强了?”
    段循一怔,表情僵在脸上,沉沉地低下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难以开口。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转回头去低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吴落还想问,却觉得师父的严肃不同寻常。寻思着其中大概牵扯到什么重要的秘密,师父轻易不能说出口,只能暂且作罢。
    天边的火红渐渐渗入深蓝,热烈到了尽头,开始步入幽暗。
    偌大的章琚山上,零零散散的院落撒在半山腰,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其间闪烁,每一朵都距离很远,互相打扰不着。
    吴落回到风居院,树上蝉鸣依稀,晚风卷来一股竹林幽香,似乎能送来一场恬静好梦。
    门未锁,吴落推门走进房,将佩剑挂在了墙上。屋内虽毫无异样,可吴落忽然之间神色一变,眼中带出几分刀子似的凌厉。佩剑还未停稳,尾端仍在空中慢悠悠地左右晃荡,她已飞快地把目光甩到了案几上。
    正如吴落所料,早上她从胡敞手里截下的那张护体符,此时已经凭空消失了,风居院有人进来过。
    那张护体符被人动过手脚,上面设了四天的护体时限,意思是就算她今日被射中,能暂时躲过一劫,可四天时限一到,她今日所受的箭伤,就会自然而然地复发出来。
    而四天之后,正是首徒大比。
    吴落心事重重地走到案几旁半跪下来,手在桌面上抹了一道,连颗灰尘也无。她随师父下山前,特意在案几后方,放置了一块用于监视屋内情况的小铜镜。不过放了也白放,那不起眼的小铜镜,此时已跟着那护体符一起双宿双飞了,一点痕迹找不着。
    是谁进了风居院?
    吴落闭上眼,脑中回想起那张护体符,首先就排除了胡敞。他五大三粗的神经和那茁壮的肢体一样,处处都是显而易见的瑕疵,他没长那么多心眼,行事也很难仔细起来。
    而且胡敞看似泼头泼脑,实际上胆子却不大,他若知道这护体符被人动过手脚,根本不敢拿来恶作剧。
    吴落抽了抽嘴角,看着桌面冷笑一声,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好想的。
    首徒大比,谁最不想遇到她,就是谁做的呗。
    夜深了,今日将尽。
    那么距离轮试只剩两日,距离大比只剩三日。
    第8章
    “吴落,快进去!”封亭像被火燎了尾巴的猫,“蹭”地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望着风居院外急不可耐地蹦哒了两下。
    吴落手一抖,来不及眨眼,立刻将剑收入了鞘中。她撒丫子往房内跑去,“砰”地一声摔上门,将佩剑往地上一扔,扭头冲向床榻。到了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