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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
    想通这点后,严惊蛰更加坚定了不去京城的念头。
    偷听到宿主想法的系统无语凝噎,彻底埋头不说话了。
    系统也是有原则的,总这般舔着让宿主去京城的姿态未免太掉系统的架,眼下看来只能另找突破口拐宿主去京城。
    既然父兄不在洛丰郡,严惊蛰立马打道回雍州,爹爹心思慎敏,去京城前肯定会多番打听她的消息,说不定此时雍州早已有了爹爹寄过去的信。
    父女同心,严惊蛰催促车夫沿路返回后,果不其然,在驿站发现了严温青从洛丰郡寄来的平安信。
    信上的字写的很潦草,不过意思很明确。
    假使严惊蛰幸运的看到这封信,无须草木皆兵,严温青自有办法面对皇上的威斥,信尾寥寥几笔,却一再强调严惊蛰切勿乱跑,静候他们归来便是。
    严惊蛰看完信后抱膝又呜呜哭了一场,上辈子如果她在雍州再撑些时日,说不定就能收到这封信。
    一旦收到这封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投靠外祖家,不去京城她就不会被裴芙蓉屠杀……
    说到底,只能怨世事无常。
    有了这封安心的家书后,严惊蛰理智回笼,开始认真的考虑如何在雍州赚积分还债,她可不想等爹爹从京城回来后,她的寿命只剩下短短的几十天。
    京城这边,临川王得诏回京震惊朝野,此时裴和正端着一副受教的模样,坐在裴时臣的和畅园里,笑着问裴时臣对此事有何看法。
    自从上回裴时臣笑颜接待了裴和后,裴和就开始三天两头的往和畅院跑,名为请教裴时臣有关课业上疑惑,实则是看裴时臣的笑话罢了。
    瞅着裴和在他面前夜郎自大的造作卖弄相,裴时臣不动声色狎了一口清茶,宽袍衣袖遮挡住嘴角浮起的冷笑。
    国公府有谁不晓他是个徒有姿色的草包世子,别说四书五经,便是启蒙的幼儿恐怕都要比他会引经据典。
    裴和来国公府多日,势必有耳闻,既然清楚,还故意拉他一起探讨朝政大事,不就是想恶心他吗?
    裴和见裴时臣光顾着饮茶不语,笑容不由加深。
    看来裴家下人并没有胡说八道,眼前这位世子爷果真不学无术。
    婶娘万氏是深宅走出来的宅斗魁首,曾经一口咬定裴时臣空有其表是在守拙防着她,便私下央求万家人去吏部托关系,调出了裴时臣前些年写的院试考卷。
    这一看可把婶娘看笑了,字如春蚓秋蛇惨不忍睹,若非文章有奇巧之处,贱人生的小崽子想中秀才简直难比登天。
    然而裴和却有所不知。
    那次万氏派人去吏部后,吏部考功司的刘主事不屑的睇了眼扬长而去的万家小辈,脸上讽刺之意愈重。
    “京城人都传裴国公府日暮途穷,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是不信也得信了。”说着小心卷起裴时臣的考卷,收起的动作虔诚又恭敬。
    旁边的胖官吏揪着小胡子笑了:“裴秀才……不对,裴世子幼时在农家庄上住着,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已然了不起,万家人倒好,竟偷笑裴世子学识浅薄,果真是眼皮子浅。”
    “可不就是吗?”刘主事哼道,“若不是老国公救太上皇有功,没落裴家会有国公位子?想都别想。”
    胖官吏淡淡一哂:“可惜,一世英勇的老国公后继无人,如今的国公爷病入膏肓不说,性子也越发的古怪,放着能谋善断的裴世子不宠,偏要将病歪歪的嫡子高高捧着,说句大不敬的话,国公爷当年娶万家女回府这步棋子走的大错特错。”
    “这话怎么说?”刘主事敏锐的闻出不对劲。
    胖官吏灵活的眼珠子往门外张望,顺手关上门窗。
    旋即压低声音,脸色晦暗难掩:“万家如今虽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户,但祖上却是出过御医前辈,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知道万氏手上有没有奇奇怪怪的医药方子。”
    刘主事为之一顿,惊悚出声:“你的意思是说,裴家阴盛阳衰是万氏在里面运作才导致有此局面?”
    胖官吏说话滴水不漏,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模棱两可道:“这事谁说得清呢?不过这两年京中隐隐有传国公爷病重是万氏下的毒手,可嫡子毕竟是万氏的亲生儿子啊,为何嫡子也病弱?总之裴家的是是非非,你我这些局外人又怎会知?”
    后宅中的蹊跷事,两个男人当做八卦闲聊说了说就过去了,收好裴时臣的考卷后,两人没有再谈这事。
    万氏听族人回禀裴时臣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中的秀才名头后,笑得花枝乱坠,明里暗里当着府中众人的面挤兑裴时臣。
    “臣儿日后要好好拜谢裴家的列祖列宗。”
    太夫人愣住,问这话从何说起,裴时臣跟着抬眸看万氏。
    万氏手捏帕子捂嘴,笑的风情万种:“我前儿听了一桩趣闻,家有夫君在吏部考功司当值的夫人与我说笑,谈及臣儿当年院试,说臣儿能拿到秀才之位,主要还是因为吏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