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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装, 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搁置在二楼的过道里。下午的阳光直直地打进来, 满地都是洇开来的五彩光斑, 明亮又鲜艳,细碎的光点拼拼凑凑,像是莫奈笔下色彩浓郁的向日葵。
    此时此刻艺术家阿比盖尔正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欣赏着满地梦幻的光晕色彩,听到这个问题, 想了想,说:“找个大学去当助理教授吧。”
    北京天干物燥,姜翡正上着火,说起话来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你现在不就是这个打算吗?我的意思是,你向克拉克的儿子要了五百万美元,你会怎么样?”
    阿比盖尔有些不解地挠挠头,说:“可是我现在账户里就有五百万啊。”
    詹姆斯虽然是个素质低的出轨男,但是还没缺德到侵占婚内财产的地步。这几年他创业赚来的钱不少,离婚的时候都算夫妻共同财产,两个人你一半我一半,现在阿比盖尔简直富得流油。
    姜翡自取其辱,连续踢了两块铁板,没话说了,无比幽怨地叹了口气,掐断了电话。
    两个人笑得打滚,阿比盖尔哼着不成调的歌,蹲下去给姜小二梳毛。她看看外面流淌着的日光,问谢宜珩:“你不去约会啊?”
    谢宜珩摇摇头,说:“没空。”
    裴彻忙得要命,周六上午就去了路易斯安那州。她不但要补之前流水线日志的空档,还要调整频道信号的问题,比阿比盖尔还要起早贪黑。两个人睡前能打个电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恋爱脑的阿比盖尔费解地盯着她,斟酌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这你是怎么坚持下去?不行,我过不了这样的日子。我当时跟…”
    多年的相处带来的习惯是可怕的,甚至连声带的肌肉都训练出了条件反射。她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将要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是什么。阿比盖尔笑了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不说了。”
    谢宜珩拍拍她的肩,说:“没事,哈维挺粘人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阿比盖尔“哎呀”了一声,又要捂脸:“亨利警告过我了,我再因为爱情荒废事业就把我遣送回以色列,我不敢了。”
    …
    路易斯安那州。
    威拉德冥顽不灵,圣诞节被谢宜珩当面骂了一顿,还打算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新年伊始,他显然又被GEO600天文台新发布的声明刺激到了,向国家科学基金会提交了一份文档,指控爱德华独断专横,导致了LIGO现阶段出现了重大决策失误。
    爱德华交上来的报告一切正常,基金会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对LIGO的内斗早已经司空见惯,言简意骇地发了封邮件给加州理工的教务处,要么他们两个私下解决问题,要么一起滚蛋。
    于是威拉德在路易斯安那州满怀欣喜地等待了一个礼拜,没等来爱德华,却等来了裴彻。
    裴彻礼貌地把听证会的证词副本递交给威拉德的助手,礼貌地说了新年快乐,礼貌地核对了一遍激光干涉仪的内部情况,然后礼貌地准备告别。
    威拉德被这样客气疏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不客气地质问裴彻:“爱德华呢?他难道没接到通知么?”
    “我不知道,但是他应该没什么时间来处理这些事。”裴彻落落大方地颔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说:“希望您可以记得一件事,我们耗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是为了探测到引力波,而不是为了拿诺贝尔奖。”
    “那你告诉他,如果想让我在这次听证会上配合他,就让亨利的那个女学生去投诉GEO600学术不端。”威拉德把那歌文件袋重新推回去,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屑地笑了一声:“是为了探测到引力波,世界上每个天文台也都可以探测到引力波,除了GEO600天文台。”
    “不是你的家人死在了冬天的集中营里,也不是你的朋友被送进了焚尸炉。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威拉德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嗓音嘶哑难听:“你认为这样罪行累累的国家有资格参与到这种研究里来吗?”
    他这个年纪的犹太移民,对大西洋彼岸的日耳曼人恨得彻底。掺满了血和痛的迫害在每一根肋骨上留下创痕,仇恨永远不会褪色。
    这个老人俨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满口都是“学术不端”。裴彻摇摇头,不太赞同地说:“科学不分国界,您不应该被狭义的民族观念主导。”
    “上一次的听证会,我配合了,说了爱德华想让我说的话,但是这次我不会了。”威拉德架着腿,满不在乎地笑了,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深深地拧起来:“普林斯顿的天文实验室坚持引力波的发射源被艾萨克严重高估。艾萨克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所以这一部分是我的证词。告诉爱德华,让路易莎投诉GEO600,让我成为LIGO的总负责人,那我就按照他给的证词来。”
    或许是这段时间爱德华病了,所以才会让威拉德以为这个得克萨斯红脖子农民是好说话的人物。
    裴彻垂着眼,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我不是和您来协商这件事的。爱德华既然有能力让伯纳德离开LIGO,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