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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即刻让羊军国心惊胆战,酝酿好半天,支吾说,“我看她状态好,就...没敢跟她提你,下次,舅舅劝她见见你,你妈当年说的话,你别忘心里去,都是气话,怕拖累你。”
弋羊侧脸看窗外,马路两侧飞驰而过的景观树连排成线。
“算起来快十年了,气性有点大。”
她直白而残忍地戳破羊军国的客套话。
羊军国哑然,弋羊早不是那个他随便两句宽慰就能好了的孩子了,羊敏兰铁了心的跟她断绝母女关系,说不见,真的十年不让弋羊进来看她一眼。
弋羊再迟钝,也该看清羊敏兰的决绝。
羊军国说到底是个舅舅,太多事他无能为力,也无法插手,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
既然弋羊什么都明白,那就自己学着承担和忍受。
三个小时,折回封县。
弋羊拒绝了羊军国下馆子的招待,自己在街上漫无目的走走,散散心。
到五点,才有意识地往学校方向去。
而另一边,韩沉西见弋羊消失了一整个白天,微微定不下神。
等到放学,他告诉自己出于同窗之谊以及她两次在他和柳丁有状况时,施以援手,有且很有必要,去关心一下前桌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如果遇到,便于他还人情。
所以,他甩掉了黏人的范胡,跑去羊军国的修理铺打听情况。
羊军国彼时已经重新换上旧衣服,开门营业。
看到他,以为是客人,问,什么东西毛病了。
韩沉西眼睛左瞄右瞟,没在铺子里看到弋羊,自我介绍说,是弋羊的同学。
“她一天没来上课,班主任也联系不上她,因为我上次在你这边修过车,所以,老师!”他着重强调了“老师”,“派我过来问问。”
羊军国一听,心知弋羊出来没请假,忙圆谎说:“家里今天临时有点急事,匆忙把她喊出来,忘记知会老师一声了,我明天去学校解释。”
“不用不用。”韩沉西连连阻止,“老师没怪她,那个,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羊军国点头:“都处理好了。”
“那...她回校了吗?”
羊军国迟疑半秒,不太敢确定地说,“她...心情有点不好,可能还要在外面溜达一会儿,不过,到晚自习,她一定就回去了。”
韩沉西没敢详细问她在哪儿溜达,适可而止的结束对话。
不过,他回校后,鬼使神差在校门口站着四处张望了一会儿。
万万没想到,会看到弋羊。
她穿了那件他费九牛二虎之力洗干净并修好拉链的外套,两手掏兜,颔着头,时刻注意脚下的路,不疾不徐地走。
天细细密密在落雨,她没打伞。
眼见人越走越近,韩沉西不好让她察觉他在等她,一个慌乱,扭身挤到身边卖车轮饼的摊位前,假意买东西。
做车轮饼的阿姨问他:“要几个?”
韩沉西不怎么爱吃甜的,竖了根手指,“一个。”
“什么口味?”
韩沉西看了价格牌上标注的有奶香和红豆,以及.....没心思研究,看着炉槽里有一个烘焙好的,便说:“随便,那个就行。”
“好。”阿姨拿纸袋正准备给他装。
摊位前又来了个姑娘。
姑娘正是弋羊。
韩沉西:“..........”
阿姨手上动作不停,问她一模一样的问题:“要几个?”
“一个。”
“什么口味?”
“红豆。”
“那得等一等,这一锅最后一个红豆味儿的,被小伙子买了。”
阿姨说着把装进纸袋的车轮饼递给韩沉西,韩沉西楞一秒接过,转瞬把东西杵到弋羊面前。
“你先。”
方才,弋羊走来,虽并肩站在韩沉西旁边,但她的目光没在韩沉西身上有任何停留,且韩沉西打着伞,带了个鸭舌帽,多少挡住了脸,当即没能认出他。
这会儿,猛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弋羊满是诧异。
“好巧。”韩沉西到是坦然了,装作不期而遇,主动找招呼。
“好巧。”弋羊点点头,然后推拒说,“不用,先来后到。”
韩沉西脑子一转,说,“我要的多,总归都是等。”
阿姨一听,不对啊,明明只收了一份钱。
刚想指正,瞧见韩沉西拼命给她使眼色,瞬间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以成人之美之善心,掩嘴笑了声,没戳破韩沉西,自顾忙着烤饼了。
而弋羊考虑到,不必浪费时间干等,坦然地接手了他的拱手相让。
“谢谢。”
“客气。”
弋羊站在摊前,把车轮饼吃了,吃的慢而专注。
两人都没再说话。
气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