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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吗?上次火烧营帐你是怎么做到的。”
锅中起火,她舀水去灭,不曾想越灭火势越大。
钟离思扣着手,力道大得出奇,就要抠出血,萧祁墨忙将她手拉开,俯身抱她出了马车。
手被他那样一握,如同岩浆找到了出口,燥热遇见大雨。
她顺手勾上对方的脖子,稀里糊涂说道:“你想不想……跟我睡觉。”
放浪,形骸,不知羞。但很神奇,这样的话,她居然只想对他说,仿佛肖想已久。
萧祁墨抱她的手顿了顿,硕大的喉结动了两下,扑朔迷离的眼神盯着她,问:“爱我吗?”
“对不起……可能不爱。”,说罢,钟离思没来由地心一疼。
他问:“理由?”
钟离思堵嘴呼呼吹了几下,揉着自己的脸,冒死说道:“实不相瞒,我……爱过一个人,也……给过,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谁。离思配不上王爷,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是在亵渎你。”
她自萧祁墨怀里跳下,低头就要一头撞在树上,心想晕过去一了百了。
不知那日是不是她神经错乱,听见他吐出两个字:“傻瓜。”
没等来撞树的疼痛,反倒撞到了一片柔软……
对方“额”了一声,背部抵在树上,被撞得不轻。
夕阳的余晖撒在那张脸上,看得人为之入迷。有贼心没贼胆的她终归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他一下,罪恶感袭上心头,她低头咬牙克制。
萧祁墨垂眸,勾嘴一笑,将她抱起来与自己同高……侧头含住了她那红红的樱唇。
一经触碰,钟离思炸了,用力过猛,咬破了萧祁墨的嘴皮。
若不是药物作祟,她不会有那样的胆子,老十九唇上的血被她如数吸光。
林间芳草正盛,不知不觉间二人滚进了草苁,慌乱中她伸手要去解对方衣服,却被萧祁墨一把捏住,阻止了她下一步动作。
唇齿相依滚了无数圈后,茂盛的小草受到殃及,全被压成平平的一片。
钟离思的脸本来就烫,怕是……吻得太久,唇角变得又麻又烫。她解不开对方的衣服,转头开始解自己的。
本就穿得单薄,一拉……整个人暴露无疑。
萧祁墨忽然停了动作,眼里的血丝不比钟离思少。
他嘴唇也是微微红肿,喉结动了两下,迟疑片刻后,终是将怀中人的衣服重新穿上。
钟离思却不依,主动吻上他那颗硕大的喉结……
“钟离思……你……”
她那般举动,男人的理智霎时间荡然无存,压倒了萧祁墨最后一丝隐忍,因为那里是他最后的底线,一经触碰,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只听碎布声响起,二人身上所有负荷如数除去。离思觉得他好凉快,沁人心脾的凉快。
一只手不安分到了极致,只图寻得一丝丝凉意。那头喘着粗气,虔诚的吻,认真的吻,炽热的吻,小心翼翼的吻。
“可会后悔?”,
最后关头,他俯身在她耳边这样问着。
钟离思药入脑髓,意识虽然模糊,萧祁墨说了什么,她听得很清楚,那句话,她终是没有回答。
后悔自是没什么好后悔的,自己做的事,认了便认了。就是觉得还差点什么,说不上来。
后来月亮爬上了星空,她的记忆里,那晚是疼的,特别特别疼,但不是人们理解的那种疼,而是——头疼。
因为萧祁墨被她拖着到处滚,伤口蹦了,背上的血像开闸一样流出来,草地上到处黏糊糊的,摸着他背上那些伤,她的心居然疼了起来。
她终是在最后关头找回自己残存的一抹人性,长长叹出口气,仰头道:“你伤太重,不宜用力。对不起,真的是我的错。”
于是钟离思一挥手,卯足了劲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勺上——晕了。
所以她头痛欲裂。
她倒是晕了,萧祁墨却是一身的火,只得仰头对着月亮无奈一笑。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钟离思那张欠揍的脸,又拉过长袍将那人盖住,自己纵身跳进了那弯冰凉的河水中……
*
永顺九年,四月,永顺帝突然病逝,瑞亲王萧祁墨登基,改年号为不离。消息一经传出,震惊天下,一则震惊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二则震惊他取这个年号,既没能彰显出他才高八斗的学士,又没有半点深意。
离思听到时,也觉得好笑,不离?这老十九跟谁不离。
这也是她当山大王的第四年,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索然无味。尤其是面具男留下一束金盏菊和一封信再也没露过面后,她更是过得恍恍惚惚的,觉得人生无味到了极点。
至于那封信,钟离思最开始担心是什么生离死别之类的,所以不敢看。后来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想看时,却找不到了!
她那四年一直躲在荆山从没出去过,某日,她终是没忍住乔装打扮快马加鞭赶去了长青皇城。
面具男曾在那里救过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