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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创伤。他常常会以自己的方式祭奠母亲,因为静贵妃是南方人,会跳远古时期传下来的《寻仙》,也就是招灵。萧祁墨见她母妃跳过几次。
静贵妃死后,他才翻然悔悟,很是思念,偶尔午夜梦回,醒来泪流满面。他信了《寻仙》能招回自己母亲的灵魂,是以常常会在夜深人静时起舞。
其实那舞的独特之处,是一套剑招,领会其精髓,武学修为会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八岁到十五岁,七年的时间,他无师自通,学得一身好本领,多亏了他母妃留下的舞姿。
十五岁那年,一场宫廷比武让他初露头角,处处好过彼时初登大位的皇上,远超与他年岁差不多的一众侄子,他也因此而倍受排挤,吃过许多哑巴亏。
也是那年,他请求随兵出征,太上皇拗不过他,只得放行。
哪知这老十九抹去了自己真实姓名,跑去漠北参了军,从最底层的士卒做起,半年的时间,他与众士兵同吃同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
可在那成千上万的人群队里,即便你再骁勇善战,再足智多谋,你所有的卓越表现,在没得到赏识前,都如沧海遗珠,很难得有提升的机会。
永顺元年,才九月,漠北便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日萧祁墨如往常那般,随部队一起巡防边境,漠北之北,一片茫茫的崇山峻岭,参天大树高耸入云,人一但在里面迷失方向,基本就等于宣告死亡。
那时赵卓已经知道萧祁墨隐去姓名所在的部队,不管是受赵皇后指示也好,皇上指示的也罢,赵焯以其爷爷在朝中的威望,买通都督以下的职位,欲让老十九永远消失在那片深山中。
四五十人进入雪山后,带队的骑督要求五人一队,四散开来巡防。
萧祁墨提议说:“深山雪厚,猛禽居多,若分散人马,恐走散,不妥。”
那骑督叫郑淳,长得五大三粗,肤色黝黑,以往最看不惯的就是萧祁墨那晒不黑的白皙模样,长得一副世家子弟,如玉公子模样。却处处抢人风头,样样出类拔萃。好几次差点被人提上去,若不是他发现得及时,此人已经是他顶头上司了,所以他恨这种人的存在。
这下接到通知,让此人毫无痕迹地死在这坐深山里,郑淳乐不可知,开口骂道:“你是骑督还是我是?我说让分散就分散,你敢拒不执行吗?”
萧祁墨冷眸瞥过,那时稚嫩,很不会怼人,也没了命令人的身份,只得听从安排。
正所谓主帅无能累死三军。
一行人分开后,果然噩运连连,五个人,有两个被猛虎咬去,有一个跌入雪坑再没爬起来,还有一人不知所踪。
只余他一人,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走着,为不迷路,每走出一段距离,他便在树上做好标记。
少年浑身摔得是伤,鲜血渗透他白色的盔甲,于风雪中,显得格外醒目。即便艰难困苦摆在眼前,他眸中永远不变的是那股自信,那种千军万马来相见亦能镇定自若的淡定。
他在那片雪山里绕了大半日,走出数十里,仍不见出路,身上的干粮所剩无几,全身已处于透支状态。
行过雪峰,茂密的青松被厚重的大雪压弯了枝丫,他背靠雪山稍作整顿时,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那是人与野兽拼搏的声音,萧祁墨闻声并没多少如获新生的喜悦感,他慢慢悠悠自地上起来,躲在雪壁后侧头看去。
三只藏獒围攻一人,将咬不咬。
那人看上去上了年纪,五十来岁模样,那股魄力浑然天成,即使穿着很像樵夫,但萧祁墨第一眼就辨认出他不是。
那种弹跳幅度,以及自他眸中扫射出来的光芒,没有岁月的打磨,没有历经沧桑世态炎凉,不可能有那般气场。
他膝盖已被咬伤,血流了一地,周遭狼藉一片,宝剑落在一旁,一直没机会去捡。
那三只藏獒张着血盆大口,磨牙吮血攻击力不比一只灰熊差。之所以两方保持相对静止的状态,是因为樵夫手里捏着两只幼崽!
藏獒虽凶残,但面对幼崽被威胁时,畜生也懂的不能轻举妄动。
双方足足静止了半盏茶之久,那人挪着小碎步正要去拾剑,手都还没摸到地上,一只藏獒跟发了疯似的狂叫起来,叫声粗狂,好不吓人。
场面再一次混乱,它们分别从不同方位围攻,老者飞身踏上身后的松树,奈何树干太高,一直找不到可以借力向上的枝丫,刚攀到一半,便掉了下来。
手中幼崽被他捏得嗷嗷直叫,就在他落地的刹那,整个人被藏獒叼着肩膀拖出数米。
场面惊心动魄,老者命悬一线。萧祁墨鹰眸一挑,手中长矛飞出,稳打稳刺在那只藏獒身上,却没要它性命。
万物皆有灵性,求的只是个生存。畜生以肉为食,人类是他们的主导者,不到万不得已,老十九不想动杀心。
老者反应及快,拔出长矛转头就要刺去,藏獒受疼仰天长啸,身型敏捷如虎,拖着受伤的脚退至另外两只后面。
萧祁墨踏步走出雪峰,那身行头并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