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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晓风没有开灯的习惯,游羽打开了客厅的灯,他可禁不起这种黑乎乎的折腾。
灯光昏黄昏黄的,莫名多了一丝温馨。
“你先坐那儿。”柳晓风进了浴室,打开热水器拿起淋浴头准备洗了个脚,热水器有点失灵,她被冷水刺得一激灵,“卧槽,好凉!”
湿漉漉的脚在水泥地板上滑行,她又像个企鹅似的半个脚掌着地在房间里摸索着喷壶和推子。
她把喷壶洗干净又装满了水,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开始了拆辫子工作。
“才留了十天吧,有十天吗?就要剃了?”
游羽嗯了一声,“差不多,七八天。”
柳晓风把游羽的头发喷湿,用钢梳把头发梳开,“有点疼,忍着啊。”
柳晓风轻声说道:“其实吧,我没怀孕。”
听到这个结果,游羽是庆幸的,他想象不到柳晓风为了孩子四处奔波找钱赚的样子,她一定受不了被人指着鼻子骂,她就像一个不规则型的铁块一样,永远都不会被社会锉掉棱角。
早些时候,柳晓风还和他当着邻居,柳晓风比他大两岁,比较早熟,就喜欢大波浪卷和高跟鞋,经常在躲在家里涂妈妈的口红,抹着个大红唇穿着高跟鞋在房子里嗑蹬嗑蹬地走路,为了别人的目光,她会乖乖听话穿着小碎花裙扎着一左一右的小麻花辫随主流土着,她不能让她的家庭她的妈妈引人注意。
她是单亲家庭,她妈妈很早就生了她,老被街坊邻里背地里谈论,她的身世好似每个家庭伦理剧和全家争财产剧里都会出现的桥段一般的狗血。
她小时候口袋里总有两盒摔炮,游羽总觉得是她特别喜欢玩。其实是她一听见谁骂她妈,她就朝那家人门前扔摔炮,用尽全身力气地扔,扔出要炸房子的气势,被发现她就假装恶作剧的跑了,她没法做到不顾一切的反抗,但她总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也是挺神奇的。
总看见柳晓风家的墙壁下面总是脏的,后来他看见了,墙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他识字早,能看得明白。
——我妈妈不贱。
其中那个特刺眼的字还少了一横,然后又用黑笔给涂掉了,周围的墙灰都给扣掉了。
游羽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挺好的。”
柳晓风的性格也多变,上一秒和下一秒的态度就能有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突然加重手上的力度,“好个屁。”
游羽被疼得嘶了一声,没再搭理她。
“哎哟断了,没事反正是你的头发,无所谓。”柳晓风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第10章
柳晓风细致地用尖尾梳把发尾挑松,减少一些打结可能带来的疼痛,“等会儿你就是一个爆炸头啦!”说完她咯咯咯笑了起来。
把辫子拆掉后,柳晓风把梳子放下,“我去找找推子。”
柳晓风蹲在客厅的矮柜边摸索着,随即找到了插上了电,“全剃?还是?”
游羽想了想说:“剃得短点吧。”
伴着电推子嗡嗡的运作声,声音虽轻但频率却很快,游羽居然想睡觉了。
“要不要剃个断眉?”柳晓风觉得现在小年轻都喜欢这个。
“不要。”
“行了,洗头去吧。”柳晓风拍了拍游羽的肩膀招呼他去浴室洗头,她把满地的碎发扫进簸箕里。
柳晓风边扫地边问道:“游羽,留下来吃饭吗?”
大概她的话被水声掩盖了,她又扯着嗓子喊道:“啊?留不留下来吃饭?”
“不留。”水声戛然而止,游羽抽了条毛巾擦着。
柳晓风哦了一声,就钻进了厨房里。
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劈里啪啦的响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可能是锅铲又掉了,游羽拎上包逃走了。
柳晓风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倒腾出两盘菜,酸辣土豆丝和西红柿炒蛋。
她叉着腰看着空荡的客厅呵了一声,“这小兔崽子又跑了。”
到家刷完卷子洗完澡的李榷躺在床上,把睡意从十万八千里的远方拉回来。
李榷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人就是这样,一到脑子有空的时候就开始回忆后悔的事。
他不会忘记那一天,虽然浩捷和崔杰站在他的身侧,却感觉相距甚远的。
有一句话打破了僵局,“崔杰,你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和他们俩做朋友。”
没有想到过那些事会发生在崔杰的身上,秘密爆发前风平浪静,秘密爆发后无数的语言暴力应运而生,像此起彼伏的海浪撞击和冲破崔杰的心理防线。
事发初期,崔杰并没有反抗,畏首畏尾地忍受唾沫攻击,企图谨慎行事就会息事宁人,直到他被逼进那间狭窄逼仄的厕所隔间里。
厕所隔间里没有监控,也没有呼救,闷闷的拳打脚踢声直至天黑,施暴者看到了崔杰的满脸乌青后才停下手来。
最后留在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