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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探寻。
一个未竟的心愿。我心想,如今我倒没什么急切的心愿可言。
唔,以它的身形,想来也很难暴揍陈怀安一顿。
慕清补充说,这心愿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也可能是现下的。
我的眉毛拧得更紧。
那守鹤倒是没有我这般纠结。它的意图明确的很。
一番跳跃之后,它站到了字纸篓上方,抻着头向里面看。
我缓缓瞪大了眼睛:
它在做什么!
它怎么把被倒掉的糕点全都翻出来了?!
接着,它在众目睽睽之下,埋头进去,大快朵颐了起来。
!!快住手!
我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最终酱成了猪肝色。
慕清想来也是没见过这般场景,十分惊讶地看着那只守鹤。我不忍直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安慰自己道:一定是因为我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
那守鹤吃饱了,很快又重新跳到桌上。
我张开手,等着它跳进我手里,本想将它仔细收好。没想到它站在桌子上,张望几下,随即跳上窗台,振翅远去了。
我眼睁睁地望着它飞走了,呆若木鸡,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侍女前来合上窗。
慕清莞尔:“它是飞去了姑娘心中想去的人身边。”
那定然是卫泱了。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一亮,又满怀憧憬起来。难道卫泱现下就住在不远处?
我忙用桌上的纸墨草草画了几笔,充满希冀地问那侍女道:那个方向都有些什么客栈?
侍女一愣,随即惊讶地笑了:
“姑娘……那个方向,是皇宫呀。”
庄周梦7
好好的守鹤,怎么就飞去了皇宫。
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卫泱被皇帝扣下了?
被侍从送出府的路上,我心神不宁,一想到四面八方的人都想要杀我,更是牢牢地将慕清作为了救命稻草。
陈怀安说,山居客若一直化为人形游荡在凡尘,长此以往,也会消失的。
因此凡间的山居客,大多有两种结局,死在人间,亦或是住进画里。有时亲眷也会专门送一些绘着豪宅宫殿的画,给这些亡魂,以供他们居住。
只不过,住在画里的山居客,却不能拥有凡人时的记忆,更不能与活人交流。因此,许多山居客宁愿在画外直至魄散,也不愿留在画中。
到了府门口,我停下脚步,稍一抬头,听得一阵“咴咴”的马叫声。
陈怀安正兴奋地驾驭着那匹不安分的烈马,声音焕发道:“绥帝好意,本侯却之不恭!”
旁边一个侍从边递给他缰绳,边叮嘱道:“侯爷,这马是刚从燕地牵来的,性情烈着呢,您可要当心。”
那马在原地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不安分地来回甩动蹄子,似是要把马背上的人摔下来。陈怀安双腿一夹马腹,精神抖擞地吹了声口哨,手下勒紧缰绳,渐渐使它安定下来。
陈怀安十分得意地骑在马上,转头看见我,朝我伸出手:“上来。”
我伸出手,即将握住他的手之际,却踌躇起来,忍不住将手又缩回去:他向来不喜欢碰我。
他看懂我的犹豫,鼻子朝天冷哼一声:“本侯回府自会沐浴。上马!”
陈怀安从来只骑高头大马,因为只有这种马方能体现出他的气势。
我爬上马背时属实有些费劲,所幸被他稳稳地拉了一把。
他骑在马上,快马加鞭,一路尘土飞扬,带我看尽梁都花。
梁都的主行街宽阔,正值晌午时刻,骄阳高悬,陈怀安放慢了行速,时不时地指点道路两侧的风光,向我讲起北地的风土人情。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各色民居,各式装束的行人,各色我未见过的植草,觉得一切都新奇极了。
例如不远处那棵树,看起来绿油油的,竟在街上缓慢地移动。我指着它,疑惑地示意陈怀安:那是什么?
陈怀安答:那树民间俗名“王八树”。通体碧绿,会缓慢移动,若是谁被戴了绿帽子,它就会出现在那家人的后院里,时日一到便开始结王八果。
我忍俊不禁,笑起来。
他陆陆续续又说了许多话,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些愉悦与少年意气。
我抱着他精壮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背上,暖洋洋的。
阳光洒下无尽的温柔。
下午陈怀安又要入宫觐见。
我留在府上,无事可做,又窝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