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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凌云当然知道那是真的,那份感情那么炽热,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完全感觉得到,“可我,我若不是呢?”
    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应孟词,那样他就可以安慰那个绝望到不想再活下去的女人,可若自己不是,他又怎么可以去顶替别人的位置。
    凌云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快要亮了。他走进屋子,就看到了青弦,青弦双眼红肿,似乎是哭了一整夜,她看见他,缓缓站起来,“你去哪里了?”
    “我……”凌云无法回答,“我出去走了走。”他说谎了。
    青弦望着他,心底只觉得撕裂一样的痛苦,“你去见她了?”
    谎言被拆穿时有一瞬间的尴尬,凌云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喝着,“那是我的事情。”
    青弦听着如此冷淡的回答,心底的恐慌不断扩散,“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凌云皱起眉头,他知道青弦对他的感情,但他实在无福消受,“我怎样对你?我要怎样对你?你很清楚我随时都可能会死,所以我从不曾对任何人动心,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好不好?”
    青弦望着他的眼睛,她冷冷说道,“可你对她动心了。”
    凌云斥道,“我没有!”他实在不明白青弦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今日才见了一面,他怎么可能就动心?
    “那你不要再去见她!”青弦大声说道,“你也不要再把自己当做什么应孟词!”
    凌云想反驳,可突然间,那种熟悉的痛感又来了,不知道是头疼还是五脏六腑在疼,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几乎要把自己撕开。
    青弦慌忙拿出药来喂给他,她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来人啊,去找庸医来!”
    庸医并不庸,他的医术十分高明,但他偏偏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庸医,不相信他医术的人就不配找他看病。
    庸医来得很快,他从怀里拿出银针来,扎了几个穴位,凌云很快就安静下来,但是他的眉头还紧锁着,似乎痛苦并没有结束。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一次发作的时间隔得很短,昨日午后发作一次,现在天刚亮,怎么又发作了?”
    青弦看着庸医,急切地掉下眼泪。
    庸医饶有趣味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说道,“他全凭老子的药撑着,还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青弦看着凌云良久,忽然又问道,“他会恢复记忆吗?”
    庸医摇摇头,“除非他不再喝老子的药。”
    青弦的心渐渐放下了,她不想他恢复记忆,她只要他以凌云的身份活下去。
    “应孟词,应孟词!”有人在喊这三个字。
    “我……我叫凌云。”凌云犹豫着说道。可没有人回应他,不管他叫什么似乎都没有人在意。他漫无目的地,走到一个开阔的演武场来,演武场四周没有半点树荫,风吹来,空荡荡的,凄凉极了。挨着演武场有座小楼,有个女孩子坐在小楼前栏杆上,抱着手炉仿佛在出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她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好像第一眼看见她,他的眼睛就移不开了。他感觉她很孤独,很落寞,但他心里却觉得她不应该是孤独的,至少,如果她愿意,他就不会让她孤独下去。
    “应孟词,你看什么呢?看月华吗?”有个顽皮的红衣少女挡在他面前,挡住了那女孩子。红衣女笑得很开心,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忽然间,那笑容凝固在脸上,一切的声音都变得混沌不堪,她的脸也模糊起来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长剑,一下子刺入他的颅腔,钻心的痛传来,他仿佛坠入无间地狱!
    “凌云!”耳边有个软糯的声音呼唤着他,让他慢慢转醒,窗外的积雪反光,耀得他眼睛生疼,原来刚刚是一场梦,在意识到是梦的时候,他忽然记不起梦到了什么,唯剩下刚刚那种惊悸的感觉。
    青弦擦去他脸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事。
    凌云坐起来,望着窗外,雪似乎是停了,那么那艘花船呢?花船是否已经开走?他忽然感觉到一丝惆怅,那个绝望的女人会去哪里?她会不会有事?
    “凌云,我们今日去春山看雪景好不好?”青弦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愿意他再去想那些事情。
    凌云没有答应,他再也没有心情去玩乐了,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一个根本不记得自己过去的人,这样苟活算什么?
    青弦拉着他,似乎想将他从那些谜团中拉出来,“我忽然想起,今日柳公子在松鹤楼设宴,我们总得赏脸吧?”
    凌云为她蹩脚的借口而厌倦,他推开她,郑重地说道:“青弦,我要去找那个女人,我想知道我的过去,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应孟词?”
    青弦愣住了,如骨鲠在喉,她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沉默良久,她终于爆发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说过了我们青梅竹马,你自幼患了怪病,因服药忘了过去的事情,你是在怀疑我吗?”
    凌云伸出手,问道,“那我手上的老茧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