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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然无存。
对话不了了之,她唯恐生变,二人加快脚步,一路无言,不一会便到了县衙后门。郝韵来从旁边的石头下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锁,没有要和秦三把告别的打算。
他笑这丫头真是别扭,调笑一句便气恼的不行,既然如此他就大人有大量,毕竟虚长她几岁,出言提醒道:“往后小心些,也不知道他们看破你身份没有,郝大人之事也不必烦,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也或许命案有了头绪他才去的,总之,大晚上别一个人出门”。
听到此言,推门的手顿住,眼睛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秦三把看她没有回身的意思,笑笑提了一下肩上的包袱离开。
“喂!”郝韵来突然叫住他,两人隔着一丈远的距离,秦三把回头,月光照上他的侧脸朦朦胧胧,就这么把目光送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郝韵来觉得安安静静的他和以前的他不一样。
“多谢!”声音没多大,染了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
秦三把从来不吝笑容,但这好像是郝韵来第一次没有横眉怒目,他朝她摆摆手:“回去吧”。
本以为今晚偷偷跑出去神不知鬼不觉,万万没想到,她一打开门,郝夫人就端坐在她房中,表情瞬间凝固。
“你跑哪里去了?”郝夫人又是担心又是生气。
郝韵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编个什么样的谎话糊弄过去,不过她这身衣服,如此行为,不管是说去外面散步,还是睡不着赏月都说不通,干脆如实招来:“我去倚南楼了,阿桂的案子有蹊跷,所以想在夜深人静之时,不动声色查出大线索”。
郝夫人向来温婉,很少苛责她,这次却真的有些怒了:“白日里你怎么疯跑都行,三更半夜一个女儿家在外面叫我怎么放心,更何况现在形势不好,你爹日日交代你,不要生事不要生事,你全当耳旁风,那你倒是说说这一趟有结果吗?”
郝韵来跑过去坐她身边:“有,就是近日来的客商连平,我看见他和一个神秘人在商谈事情,人多半是他杀的,但是原因我还不清楚”,至于她被人发现又遭人追杀差点没了小命一事自动略去,“还有,娘你怎么还没睡,爹呢?”她试探道,只怕爹的事情娘亲还蒙在鼓里,这件事她不知该不该说,既怕娘亲伤心,又不想让娘亲糊涂。
郝夫人没想到她还真的有所发现,但仍没有好脸色:“夜里凉,我怕你踢了被子不自知,想来看看,结果倒好,你已经在寒风中飞檐走壁好不威风。最近不太平,你爹有一堆事情要忙,也是方才回来的,你们父女都是办大事去了,留我一人在家里瞎操心”。
“娘知道爹去忙什么了吗?”郝韵来紧着又问。
郝夫人没再答她:“大人的事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你还是赶紧睡吧,一会你爹发现你偷跑出去,打折你一条腿”,这言论逗笑郝韵来,爹娘总是嚷嚷着把她腿打断,其实一根汗毛的委屈也舍不得让她承受。
最后还是不知道老爹干嘛去了,郝夫人撺掇她梳洗窜进被窝后,替她掖掖被角便离去了,折腾一宿,她也累极,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阿韵,阿韵,醒醒”,模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南夫人?”
只见南夫人坐在床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笑的温柔,“阿韵,快醒醒,酒宴要开始了,别贪睡了”,然后将郝韵来从被窝里拉起来,招呼丫鬟给她打扮,她始终不明就里:“什么酒宴?我怎么不知道?”
丫鬟正在为她选钗环:“小姐你糊涂了?今日是老爷的大喜之日呀!”
她环视四周,果然全都是喜气洋洋,入目皆是红色,“你说什么?大喜?我爹?不可能,娘亲呢?”
丫鬟选了一支玉钗,镶着金边,煞是好看:“当然是迎娶南夫人呀,至于夫人,早就与老爷和离了,小姐今日怎么了,这些旧事又翻出来说?”
郝韵来不相信这丫鬟说的任何一个字,而且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丫鬟,一定是在骗她,她快步跑到前厅,张灯结彩,院子里摆了十来桌酒席,客人们洋溢着笑脸送上祝福,师爷喊:“时辰到,一拜天地!”郝知县穿着正红新郎服,看起来年轻了十岁不止,他执着身侧人的手对天而跪。
“不许拜!”突然冒出的喝声让众人一愣,“不许拜!”
郝韵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入厅内,将郝唤才拉起来:“爹,你在干嘛?”
郝唤才瞬间板起脸:“胡闹!退下!”
郝韵来不退让,眼泪一滴滴砸在地面上:“不退!你怎么能娶别人,你不要娘亲和阿韵了吗?”
郝唤才仍是不为所动,南夫人也站起来,挽着他的手臂,笑意盈盈:“阿韵这是怎么了?”
“爹,该走的人是她,不然阿韵没爹没娘,还活着干什么?”郝韵来泣不成声。
哪知郝唤才面色越来越冷,说道:“那你就去死吧,当我没你这个女儿!”一把将她退下台阶,她甚至来不及反应,一直在向下坠落,坠落,原本明亮的天换成暗色,这是倚南楼的屋顶,她还在往下掉,可这一次没有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