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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抵地,后脚跟一点一点:“行,本来打算让你去把袁缨接回来,那算了,大牢里不差她一个人的口粮”。
大牢在城西边,按理说大牢应该设在县衙里,提审犯人方便,但郝知县觉得住的地方离这些穷凶极恶之人太近,怕沾了晦气和怨气,于运势不利,遂在城西重新建了牢房。
由于郝知县的不作为,案子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这里基本没什么犯人,就算破天荒来了一个,也就象征性关个两三天就放出去了,袁缨可谓是打破纪录第一人,这里最鼎盛最繁华的时候也不超过五个犯人,但是狱卒却有七八个,都是走后门进来的,清闲又安全,相当于白白领银子,谁不乐意来?
这是郝知县上任才建的新牢房,他特意交代多修几扇窗户,平时也有人打扫,不像别的大牢昏暗潮湿,异味熏天,相比而言,不知敞亮干净了多少倍。
秦三把一进来就知道郝韵来之前说的话根本是在骗他,哪有什么三十年没见过女人的变态牢头,分明是个白净的小伙子。
郝韵来说明来意,狱卒小哥前面带路将他们引至最里间的重囚室,袁缨坐在地上,衣衫头发早就乱了,她手上捏着一只死老鼠的尾巴,晃来晃去,面色平静,这里毕竟是牢房不是客房,老鼠这些东西还是不可避免。
看到她这样,郝韵来还以为她被关疯了,十来天与外界隔绝是挺憋屈,结果狱卒小哥:“这女人快把咱们牢里的耗子杀完了,那手法,那速度,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没了,怪不得被大人交待关在这里,太可怕了”。
袁缨一看到他们,或者说看到秦三把,整个人突然变了。
她大叫一声,把手里的老鼠扔出去,抓着铁栏,眼泪摇摇欲坠,衷肠欲诉还休,最后只化作一声百转千回的“秦大哥”。
狱卒瞪大眼睛,摇摇头不敢置信地开锁,袁缨一下子扑倒秦三把怀里,差点把狱卒撞飞:“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秦大哥,我好害怕,他们都欺负我!”
她长得水灵,这么一哭我见犹怜,若不是刚才看见,还真以为她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弱女子。
秦三把被她扑的双臂张开,动弹不得:“袁姑娘你先放开”。
袁缨却抱得更紧,他只好说了一句得罪推开她,她的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红的,抬头凝视又略带闪躲,惹得睫毛乱颤,任哪个男子谁看了,估计都得心猿意马,就好比这位刚才还嫌恶万分的狱卒小哥,已经颠颠的去拿了一件披风来,怕她身子单薄着凉,郝韵来看的满心疑惑,还有这种操作,袁缨怕不是个变脸艺人?
☆、连环盗窃案
郝韵来不想再看秦三把的反应,及时打断了这一出好戏:“这里不是你们郎情妾意的地方,好好的大牢弄得乌烟瘴气”。
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随手一丢到秦三把手里:“虽非君子,一言九鼎,人我放了,这个给你,治伤的,比你那些杂草强,我说过与你无关”,容不得他推辞便离开了。
赵宵不解,郝韵来向来是管杀不管埋,怎么现在,还上赶着给人送药,她越来越不像她了。
郝韵来解释:“只是不想再和他有瓜葛,我从来不欠别人的,士可杀不可辱!”
赵宵觉得她越描越黑,她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就因为秦三八说她不守信用,袁缨说放便放,恩怨一笔勾销,还倒贴一瓶药?
顾长林不说话,暗拍赵宵的背,传给他一记眼刀,示意他闭嘴,他只好把一肚子疑问又咽了回去。
之后的几天郝韵来一直待在家里,或者逗逗狗娃,或者练练武功,她闲下来,赵宵和顾长林也跟着闲下来,赵宵每天吃吃喝喝,去街上和狐朋狗友无所事事,顾长林性子安静,除了必要的时候不喜与人交流,也不爱外出,便在院子里读书,陪郝韵来过两招,郝夫人教功夫的时候,他们三个是一起跟着学的,赵宵耐不住性子,每每偷懒给自己防水,连三脚猫都算不上,顾长林很是勤勉,连郝夫人都夸他是好根骨,但是那日同秦三把过招,他才知道自己这么不堪一击,是以更加勤奋,闻鸡起舞。
不过话说来,秦三把一介寒酸铁匠,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身手,照他爹的性子,只要没得失心疯,决计不会把钱浪费在给他请师傅上面,去赌两把岂不是更妙?他爹一定也没什么功夫,不然不会被人活活在家打死,死的窝囊憋屈轻于鸿毛,难道是那跟人跑了的娘教的?想不明白,郝韵来撇撇嘴,继续逗弄小狐狸。
小狐狸这几日伙食改善,还有人伺候,变胖不少,毛也油光水亮,懒懒地躺在院子里,偶有落叶掉在它身上,它也毫无反应,起风的时候,它便跑到郝韵来脚边蹭蹭她的腿,示意她抱抱。它也渐渐地不怕生,有人经过的时候,不会警惕着防备,出其不意扑上去,最多发出一些声音,吓唬吓唬罢了。
但赵宵还是叫它白眼狐狸,它和郝韵来听了俱不高兴,小狐狸炸毛,郝韵来哄着给它顺一顺,赵宵不服,辩道:“狗娃这名字也没好到哪去啊,长林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