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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大呀,好像进眼睛了,不然怎么涩涩的?
田乡绅的府邸在永元街,上流人家的聚集地,此刻府里灯火辉煌,吵吵嚷嚷,门外还有两位衙役,接应郝韵来的。
一见着她,立刻引她去往田府后院,顺便给她说说情况,田老爷是下午去县衙报的案,但琉璃碗具体是什么时候被偷的就不清楚了,琉璃碗原放在藏宝阁里,整个藏宝阁里三层外三层地锁着,田老爷偶尔才会去看看,多年下来从没出过差错,可今天一去看,了不得,正中间的锦盒不见了,而这锦盒里装着的就是这只琉璃碗。其实若是丢个别的物件,他还真不一定能一眼发现,偏偏是丢了传家的宝贝,不得不说,这贼也是真有眼光。
田府修建的是江南风格,假山流水,典雅秀婉,郝韵来欣赏不来,只觉得鹅卵石铺的小路七绕八拐,晕头转向还硌脚。
“郝捕快,你可算来了,你可一定要替田某捉住这个杀千刀的毛贼,盗了我田家祖祖辈辈的宝贝,这让我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啊!”郝韵来才踏进院子里,田老爷就扑了上来,头上戴的貂皮帽都掉了,郝韵来被吓了一大跳,田老爷是个大光头,夜里反光反的厉害,晃眼。
郝韵来扯了扯嘴角,把帽子捡起来按在他头上:“田老爷放心,包在本捕快身上!”
这句话可信度有百分之七十,郝韵来平时虽然不着四六,对办案还是上着心的,除了几十年都没头绪的陈年大案,别的都能叫她看出个七七八八,是故,虽说她这个捕快是走后门当上的,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田老爷感恩戴德,对她作揖:“要是真能找回来,往后就算我去了地下,也一定让各位祖宗知道郝捕快你的功劳。”
“这…到是不必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现场,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郝韵来在心里翻白眼,她可不想被死人惦记上,田老爷忒不会说话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被遮在云后,星星也没有几颗,藏宝阁依旧亮如白昼,这得放了多少夜明珠啊,未免太阔气了些。
田老爷为她指明之前放琉璃碗的位置,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郝韵来一边查看,一边问道:“还有别的东西遗失吗?”
田老爷发现传家宝不见的时候,就把整个藏宝阁对着账本核查了一遍,还真是奇怪:“没,就单单丢了一个它,这叫什么事啊!”
这确实奇怪了,若是为财,只偷一个有点说不过去,连跑腿的力气都不够抵,若是仇家,难道故意偷走传家宝,让仇人心有愧疚和不安,一辈子活在自责中以达到在精神上彻底打垮仇人的目的,而使自己得到一种另类的快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郝韵来问:“府里的下人有谁举止异常吗?”
“没有,平时这里是禁止下人靠近的”,田老爷就是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谁都不信,下令此地百米之内均为禁地。
郝韵来扶额,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谨慎还是太过自信,好歹设几个守卫不是?结果上演了一出空城计,十里不设防,就这几把破锁,那不如同探囊取物吗?说句难听的,不偷你偷谁?
她转了一圈,说:“一时半会也抓不住凶手,作案时间和动机都无法确定,今天天色已晚,就先这样吧,带本捕快回去好好理理头绪,定给你一个交代”。
田老爷明白这个道理,纵然心急,也只能道声谢,说句麻烦,将人给送走了。
临了郝韵来又加一句:“这里还是派人看守比较稳妥,当然田老爷觉得不放心,就当本捕快没说,告辞”。
回到县衙,郝韵来腰酸背痛,饥肠辘辘,往常她回来,郝知县夫妇立马就迎上来嘘寒问暖,今晚除了草丛里的蛐蛐偶尔叫几声,就剩后院一群鸡咯咯叫个不停,本来晚上也不叫,她一回来就叫,作为一只鸡比狗还灵敏,总是能精准无误地把握她出现的时机:“老爹和娘亲呢?”
顾长林一路跟着她:“下午田乡绅前脚来报了案,老爷和夫人后脚就收拾东西去云浮山庄散心去了”。
郝韵来撇嘴:“一有事就扔下我去过二人世界,长林,你说我不会他们捡来当苦力的吧?”
确实是这样,郝知县纵然对女儿是好的没话说,当掌上明珠养大的,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给摘来,可偏偏一遇到公事头就大两圈,多看一眼都头晕心烦犯恶心,平时县衙的杂事都是师爷在打理,遇上案子就是郝韵来鞍前马后累成狗,不知道他当初怎么想的,干嘛要花钱买官当,这不是买罪受吗,大家都落不着好,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说句公道话,这事不能全怪郝知县,毕竟捕快的差事是她自己求来的,要怪就怪当初年少轻狂不晓事,觉得捕快威风凛凛,下的决心十二头牛都拉不回来。
顾长林不说话,她又说:“算了,习惯了,长林我饿了,你去给我煮碗面吧”,县衙各个菜系的厨子应有尽有,但她懒得麻烦,还得洗菜,切菜,炒菜,摆个花样,再端上来,想想都累,等得累,干脆来碗面,利利索索的。
“赵宵!”赵宵和顾长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