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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睁开眼翻过身,伏身跪在床上,翻开枕头,翻开被褥,找桑桑,可她把自己那块地翻了个遍,也没找出桑桑。
床上找不到她就到床下找,她跪在地下往床脚下看,床脚下也没有。
在哪儿在哪儿?
她立在床边快绝望的时候,忽然,看见了桑桑。
居然在在在,在君卿身上!
挂在他脖子和衣领之间!两条后腿还在欢腾的蹬着。
“乖宝宝乖宝宝,来君母这儿……”听蕊弯腰把手伸过去,要去捉那只不听话乱跑的小苍鼠。
“过来过来,君母在这儿呢……”她小声呼唤,手离那只苍鼠越来越近。
就在她快要捉住桑桑的时候,桑桑两脚一蹬窜到君卿的脖子后面去了,不见了踪影。
听蕊给呆住了。
这可怎么办?
她瞪着眼睛直起腰退了两步,之所以退了两步,是因为她觉得那个睡着的人,应该快要醒了。
只看桑桑什么时候把他给弄醒了。
果然隔不了一会儿,她望见床上的人开始睁了眼,然后扯衣服,他两手往身后探,最后坐起来慌乱的扒开衣服。
一只白绒绒的小白球,立刻从他怀里掉出来。
他盯着腿上爬来爬去的桑桑,然后抬头望着她。
听蕊嘴角被人无形提着线一样笑了笑。
他皱眉,口气严厉的质问道,“你把它带到床上睡觉?”
听蕊说,“你不是知道我昨天把它带上床了么。”
“我以为你把它放在笼子里的!”他继续咋咋呼呼。
听蕊不再说话了,也不好说什么,她只是走过去,跟了犯错后小心不被师长骂的学生一样,两指捏着很小心把桑桑从他腿上拎走了。
早晨她一般有起床气,但这个早上她脾气格外好,她居然没有跟他顶嘴。可能是她看在君卿救过桑桑一命的份上。
听蕊觉得,这个桑桑真是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早上看见他在君卿身上还没有这么觉得,可一天下来,她越发觉得桑桑不认主了。
但凡桑桑闻到点君卿的气息,就提溜提溜迈着它的小短腿窜过去,顺着君卿脚边的衣摆,一路爬到他身上。
呵,气死了,才几天就不认主了!
莫非这桑桑还是个母的?专往男子怀里爬!
你不要你君母了?你忘了以前是谁天天养着你的?
真的真的,桑桑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居然真的喜欢粘着君卿!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又摸了摸枕边,糟,又没摸见桑桑!
她睁眼看见光,然后就看见君卿和桑桑。
君卿还是穿着一套白色宽松的寢衣,头发也没有梳过,松散了不少,仿佛才刚起来不久。
他坐在椅里兴致很好的样子,没有往日的一板一眼,或者故作冷漠清高,冷色的白光过窗从他身后照来,他整个人都在光里。
桑桑在他手掌心吱吱乱叫,追着自己的尾巴转着圈,他的手掌很宽大,不像她的,桑桑不好在她手里转圈圈,会掉下去的。
桑桑大概真的很喜欢君卿,总之是很爱跟他亲近,听蕊觉得是因为之前君卿渡了灵气给它,桑桑身上有他的灵气,所以桑桑喜欢待在他身上。
加之,这小苍鼠是他救的,还被他养了好些天。
肯定是这样的,你这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听蕊没作声一直在看他们。
她倒要看看这小东西还能多吃里扒外。
君卿有时逗着桑桑会笑,笑的天真且没有防备和距离,毫不遮掩自己的开心。
虽然只是一个侧颜。
但他真的笑得好纯真,眼睛和眉毛都肆意的弯起,眼角稍稍上扬,还有一点点细光在他睫毛和鼻梁上,没人会否认,他是泽海荒容貌最好的男人。
桃花眼,细长眉剑,挺鼻,薄唇。
一肤一骨上天眷顾亲自丹青做画,发丝定是细笔蘸墨而成,每一笔的力道都匀称拖的很轻很长。
何况他还那么高高在上,气质冷清。
他一身总也拢着天山雪雾一样的清凉气,偶有几刻那么惊鸿掠影时候,好像是个拒你千里同时,又可漠然一瞥就能缓缓入你心间的人。
多奇怪,他这样的人。
但是听蕊不知道,他笑的时候仿佛能一下能把人的心跟他拉得很近,感觉他好人畜无害。
现在她感觉他好人畜无害。
他还会笑的?在以为我睡着的时候,他还会笑的?所以,我不在他眼前,他还会笑的?听蕊想。
但听蕊好像忘了,以前君卿对她笑过,也像这般很自由随心。
那时候她自己还想过,君卿到底是个仙,还是个凡人?
或许听蕊最应该记起来的事,是她跟君卿讲过什么样的话,才让君卿再不在她面前这样笑过。
听蕊看见桑桑突然沿着他手臂的衣服,爬到他肩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