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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已没了声息。
御史怒极,讥讽了温阳公主两句,也被闪了一鞭子,次日,御史一纸奏则把这事奏上了朝廷,温阳公主被罚禁足半年,罚俸三年,封地三年赋税上缴国库。
宁清阳前世没像现在这样回镇国将军府陪老夫人过年,是以,只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听听。
宁清阳猛然抬起头来,“宁涵,闻景然为什么要害我父亲?”闻景然是镇国将军亲手带起来的,是他的嫡系,一身荣辱都系在镇国将军身上。
要想让他反水,没有许下足够的好处怎么行?
可镇国将军死后,闻景然除了考了个探花,尚了个公主,并无与哪方势力有过多接触,甚至安分守己,即使被人嘲笑有探花之材却被安排在闲职上,也不惊不怒。
宁涵抱着脑袋摇了摇,“血……都是血……弟兄们都死了……闻景然说……他说……有人要将军死……有人……我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是谁……”
小妇人刚巧从外头打了水来,见到屋中这场景,霎时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宁涵身边,急急给他揉太阳穴。
“郡主,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夫君他发病吓到您了,我夫君他时常会脑袋疼,疼起来就跟发疯一样,郡主……郡主您别怪罪,我夫君不是故意的……”
小妇人一边说眼泪一边啪嗒啪嗒往下掉,今日若不是他突然发病,也不会惊扰了温阳公主车架,险些送了一条命去。
宁清阳看着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的宁涵,知道此刻从他嘴里问不出东西来,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却忽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摔了下去,没了意识。
春华秋实惊呼一声,连忙将她扶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们照顾了郡主十年,再清楚不过将军在郡主心中的分量,郡主好不容易回到过去的模样,偏偏又得知将军被人害死的消息,而害死将军的人还逍遥法外,郡主如何能受的住?
……
宁清阳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胸口发闷,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来。
她费力的睁开眼,只能看到屋中烛火跳动,一个人影坐在床边,随着跳动的烛火,隐隐约约明暗相接。
“醒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恰恰想在宁清阳耳朵。
宁清阳偏了一下头,她额头上翻的冷布便滑到了枕边。
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冷布取走,随后就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冷布又被重新放到了宁清阳的额前。
“郡主早前还提醒本王要早些回府,莫要被冷风寒了身子,怎到了郡主自个儿,却在这大年前的发起了高热?累得本王为郡主担忧。”
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丝丝抱怨,手下却已经探入了冷布,试探她额前的温度。
“现在好些了。”
明明是在冬日,大掌的微凉却让宁清阳十分舒适,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抓住了姬元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腕。
“殿下怎么来了?”一说话才发现,她的喉咙干涩的厉害,嘶哑的像是锯木头时发出的声音。
男人轻笑了一声,反手将她的手握进了掌心,“难道不是郡主约了本王三更时分来会?”
某郡主接了他的核桃酥,又用她玉润的指甲在他掌心划出了个三,不怪他多想。
宁清阳有些费力的抬眼,嘴角的弧度向上翘了翘,“原来殿下知晓我的意思?”
“然,曾听镇国将军言及郡主喜在除夕夜三更时分放花灯。”
听到镇国将军四字,宁清阳嘴边的笑意淡了淡,此前的记忆翻涌而来。
姬元飒敏锐地发掘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宁清阳摇了摇头看下他,“殿下,现在几时了?”
屋中点了烛火,想来已到了晚上,姬元飒刚刚又提到三更,莫不是她这一昏便昏到了后半夜?
“还差一刻钟到子时。”
宁清阳怔然,“还差?”
“然,本王急着见郡主,用了晚膳便匆匆来了,哪知郡主发了高热,躺在床上瞧也不瞧本王一眼,兀自睡得开心。”
“本王很是气闷,郡主可要安抚本王一番?”烈王殿下一边说一边往前凑了凑脸,还颇为期待的看着宁清阳,司马昭之心毕露。
宁清阳少扫开额前那块冷布,松了眼睑,娇娇朝他伸手,“殿下扶我起来。”
惊喜来得有点突然,烈王殿下愣了一下,宁清阳却又抬了抬手,意思非常明显。
烈王殿下小心翼翼拢着榻上人儿双肩,将她扶了起来,确保她坐好了,立刻目光灼灼的盯着宁清阳。
宁清阳抿嘴一笑,伸手揽着他的肩,缓缓凑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脸上,姬元飒不由垂了眉眼,把人又抱紧了些,哪知怀里的小混蛋不过是忽悠他,在他耳畔轻轻道:“本郡主如今沾染了病气,着实不好与殿下太过接近。”
话音刚落,凑到他耳畔的人儿身子一松又倒回了榻上,随后一股轻笑生字她喉中散出,环绕在烈王殿下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