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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骑着马的季问,被寒风一刮,哆嗦了一下凑到主子身边,“殿下,郡主要您早些回去。”咱能别在这儿吹寒风了吗?
姬元飒收回视线,看了身边的小侍卫一眼,策马回了王府。
马车中,春华秋实都担忧的看着宁清阳,小妇人也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贵人心情不好迁怒了自己。
宁清阳自顾自的打开了核桃酥,取了一块送到嘴中,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啪嗒掉下来。
春华秋实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镇国将军府,清阳郡主捧着剩下的核桃酥就回了自己院子,春华留下来安排了小妇人和她丈夫,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小妇人原想离开,可春华已从刚刚宁清阳的对男人的反应中看出了些许不对,自然好生将她留在府中,又言温阳公主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小妇人早已被温阳公主吓破了胆,又见春华好心去请大夫,想了想留在了将军府中。
宁清阳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秋实等婢女急成一团,想去告诉了老夫人,又怕宁清阳生气,只好守在屋外。
一直到春华从小妇人那回来,急匆匆敲了门。
春华也顾不得其他,隔着门连忙道:“郡主,那男人,一直喊将军……镇国将军……那人是宁涵!他说将军是被害死的!”
在屋中呆坐许久的宁清阳恍然回神,她猛地站了起来,脚边的绣墩被她的狐裘一带直接倒在了地上。
宁清阳顾不得那绣墩,一把拉开门,“你说什么?”
春华靠在门外险些一下栽倒,宁清阳扶住了她的手,再次问道:“你说谁?谁说父亲是被害死的?!”
春华得知那人身份,听他所言,亦是难以自信,惊恐惊惧之下,连忙跑了回来,“是宁涵大哥!”
宁清阳脑子乱成了一团,宁涵……父亲……
父亲是被害死的?!
“他在哪?在哪?!”
若宁涵没死,他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出现?
急匆匆赶到了春华给夫妇俩安排的小院,宁清阳看到了已经洗去一身脏污,露出完好面孔正呆呆愣愣坐在床上的男人。
“宁涵!真的是你?!你说父亲是被害死的,是真的吗?谁害死的?谁害死的?!”宁清阳冲到窗边,揪住宁涵的衣领,她神情可怕,状若疯魔。
父亲于她而言其实已经走了有二十年之久,她早已将心中的隐痛淡下,她只恨北魏,恨其野心勃勃,不仅夺走了她的亲人,还夺走了无数人的亲人。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镇国将军之死不简单……
刚刚还一脸呆傻的男人,忽然用力扣住了宁清阳的手腕,没有焦距的双眼也慢慢有了神采。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眨了一下,“大小姐?”
“是我!宁涵,是我!你快告诉我,是谁害死了父亲!”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宁清阳红着眼,也没了刚刚的气势和力道。
“是……是……是闻、闻景然!是他!他在半路伏杀我,我拼着一口气逃了出来,带去支援的将士们却尽数死在他手里,将军……将军还在等我……”
“是闻景然!闻景然是叛徒,大小姐,闻景然在哪?他在哪?我刚刚看到他了,我看他了,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忘了,我竟然把将军忘了,将军呢?将军怎么样了?将军!”
闻景然……
宁清阳颓然的松开宁涵的衣领,脑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三年前镇国将军遗体被运回京,跟着镇国将军遗体一起回来的只有副将闻景然,宁涵却不见踪影,后来,宁涵出现在战死的名单上,宁清阳便以为他和父亲一样命丧疆场,此后也没过多注意。
闻景然深得父亲信任,又彬彬有礼气质文雅,按理说宁清阳不会讨厌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宁清阳就是不喜欢闻景然,父亲身边两个后生,她一贯喜欢与大大咧咧的宁涵玩闹。
闻景然说,他带兵赶到咸城时,城门已破,父亲战死,他拼死带人夺回了父亲的遗体,右手被狠狠砍了一刀,再也提不起银枪。
宁清阳渐渐对他改观,皇宫里赏的珍贵宝物,府里积攒的天材地宝,宁清阳没少往他府中送,还请了太医前去为他诊治,想让他的手好起来。
还是太医说闻景然的手只能好好养着,提不起重物,后来他又娶了温阳公主,宁清阳和他的关系才慢慢淡了下来。
宁清阳忽然想到了之前闻景然的异样,温阳公主胡闹,闻景然从来都是扮演着劝解的角色,今天不仅不出来阻拦,反而在宁清阳出来阻拦时,还出声阻止。
原来……原来是这样,他一定也认出了宁涵,生怕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东窗事发,可他又披了身假皮,见着温阳公主鞭打夫妻二人,便顺势纵容着温阳公主。
前世,也是这年除夕前夕,温阳公主在回宫的路上被人冲撞,一怒之下鞭打冲撞他的人,此事被路过的御史看见,上前阻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