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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控诉着鹅的恶行,“该死的鹅,我要打狂犬疫苗……用打吗?不用打后期字幕帮我加个科普,我先走了,拜拜。”
“景修,你还想着放正片啊,别放了。”苏景修爱面子,梁劲松考虑将刚才的录像封存。
能让乔爱苏出风头,苏景修怎可错过:“不,要放,今晚就放,当花絮放。”
第37章
鹅发动的袭击以它被炖告终,俗话说吃哪补哪,经大家一致同意,鹅腿全归了住院观察的苏景修。
鹅毛缺失,羽绒服瘪了一大块,乔爱苏网购鹅绒打算填充,先穿大衣将就着。
录完他们的部分,盛观星和盛观书想多住个三五天,自掏腰包留下,这一留下,恰逢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拆快递匆忙补好羽绒服,乔爱苏的针脚很粗糙,效果差强人意,她套上羽绒服,和他们出去走走。
“本来想开车带你们进山逛逛的,但苏景修说山里有熊,去年还拍到过野生东北虎,危险系数太大,下雪后更没法去。”乔爱苏能对付大白鹅,要遇上熊或老虎,那她只能乖乖等死。
“咱们在县里随便溜达呗,在东北还愁没雪景看吗。”盛观星计划和盛观书到长白山玩个一周,吃吃东西,赏赏天池风光。
乔爱苏喜欢雪,冬天一到,室外天寒地冻,室内热得能穿短袖,她就在房间里,边吃雪糕边望窗外——气温再降些,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外面摆摊,冻鸡冻鱼,冻梨冻柿子,雪糕柿饼,能冻上卖的应有尽有。
当然,糖葫芦烤地瓜等冬日经典食品不容遗漏。
远处,有人推着自行车走来,车旁绑着一垛糖葫芦,盛观书指向那边:“要买糖葫芦吗?”
“我去买。”乔爱苏跑到自行车旁,买下整垛糖葫芦,“我想分给小朋友们。”
“我们呢?”盛观星对乔爱苏笑了笑,讨糖葫芦吃,“我也想吃呀。”
挑了两串递给盛观星,乔爱苏又拿下几串:“也给大朋友们。走,我们分糖葫芦去。”
她留心计数,在外边玩的小朋友都有份,回苏景修爷爷家时,她余了两串,一串草莓送关璇,一串蜜枣送宋翎。
从书房下来,苏景修见有糖葫芦吃,以为会有他一份,忙不迭过来:“我的呢我的呢。”
气氛蓦地尴尬,乔爱苏记起,她忘了留苏景修的份,他总说要戒糖,她买甜食他几乎不吃。
听乔爱苏说买来一垛,看来小朋友有,大朋友有,就他这位前任男朋友没有,苏景修目光游移,试图遏制他的醋意和失意:“没……没我的啊。”
“喏,你的。”乔爱苏献出她拿的糖葫芦。
“不,你吃吧。”苏景修推回乔爱苏的手,他不在乎她真给假给,只求她的眼神能投向他。
刚吃完一串,乔爱苏估摸着再吃会撑,慷慨道:“你吃吧,我吃过一串了,吃不下。”
她退而求其次才给我的,这个念头刚冒头秒被打消,苏景修狂喜接过:“啊,好。”
他咬下,没挖净的山楂籽硌到他后槽牙,牙一阵疼:“唔!”
连续数天,频繁的受伤磕碰,叫乔爱苏不禁同情起苏景修来:“你……还好……吧?”
“还、还好。”苏景修瞄向乔爱苏的羽绒服。
口袋里装着姜黄色手套,不是他织的。那道大口子缝得没他好,以往她扣子松掉,衣服裤子有破口,是他亲手帮她缝好,如今她……
天啊,你在哀怨个什么劲儿啊?细微的神态将苏景修出卖,乔爱苏无语至极,她说:“难受的话去看牙科吧。”
“我不难受。”苏景修连吃三个山楂,“我难受吗?”
“……”乔爱苏转身走上楼,再见了大哥,我要去画画。
今天睡得早,半夜,她起床打开台灯,在床边凝视着苏景修送的黄手套,它们好像没留着的必要。
翻出剪刀挑开收口线头,乔爱苏轻轻一扯,手套从下端起一圈圈残缺,姜黄色的毛线蓬松打卷,她想抚平,想抻平,它仍旧倔强地保持原状。
果然苏景修下了苦功,乔爱苏用力抻直,大书压住,穿上最厚的衣裤,轻手轻脚出了家门。院子里有火盆,她燃起火盆,两团毛线扔进火盆内。
灰烬中诞生的火焰在舔舐毛线,燃烧释放亮光,她不管他烧手套时怀着何种心情,总之与存心破坏无异。被烧掉的那副手套与他赔她的,该享有相同的待遇,葬身火焰是它们的下场。
象征温暖希冀的火光,此刻讽刺极了,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绝望时点燃的火柴,有寒冷的内核。
“不要!!!!”
身后传来狂奔声响,乔爱苏回头,苏景修提着水壶冲到火盆边,冷水浇灭火焰。
他直接去捡毛线的残骸,黑漆漆的夜里,乔爱苏只看到他手被染成碳色。
余温燎了手,苏景修在火盆不断摸索,捡出每一根能称作毛线的物质,紧紧握在手心。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后半夜总算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