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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可见,村口就有七、八只,有的茫然站立,有的慢慢走动,仿佛还活着似的。
第一次联手的缘故,四队首领都到了,各自派出二十辆车,算是相当重视;按照事先约好的,除了放哨的,小部分人开车引走丧尸,剩下的闯进去搬粮食,得手之后分头撤退。
长衣长裤,帽子手套,披雨衣戴口罩。大家全副武装,恨不得把肌肤都隐藏起来。
“今天我开车。”雷珊拍拍路虎车门,利索地跳上去:“你俩干体力活吧。”
身畔杨云迪正活动手脚,仿佛要跑马拉松似的,拎着工兵铲的黎昊晨却迟疑着,“算了,我给你压阵吧。迪哥,你跟大树走吧?”
杨云迪有点失望,耷拉着脑袋接过工兵铲,找王心树和眼镜男去了。
还是黎日日够意思,雷珊小口喝水。上午九点五十五分,最前方的人高高举起帮着衣裳的竹竿,于是她踩动油门,跟着数十辆汽车围着牛头村绕圈,不时按动喇叭。
刚刚拐过半圈,数不清的丧尸就出现了。绝大部分从村口道路蜂拥而出,还有屋顶跳下的、墙后翻出来的。
黎昊晨“靠”一声,雷珊看到不少缺胳膊断腿的丧尸,只剩骷髅架子的,爬出来的;显然有幸存者想逃,却被昔日同伴永远留在曾经的家园里。
“准备啊,还一分钟。”黎昊晨盯着手表。
按照计划,十点整的时候,负责引流的车辆立刻调转车头朝各个方向前进,最大程度带着丧尸离开;从上空俯瞰,牛头村是花心,车辆则像盛开的花瓣。
听到身畔黎昊晨大喊“走着”,雷珊果断地扳动方向盘,路虎朝侧面疾驰而出。
前方一马平川,没什么障碍物,她从后视镜瞥一眼被甩得老远的丧尸,正打算加速就瞪大眼睛:右侧一辆福田萨瓦纳速度太快,和相邻猎豹怼在一起;刚好那里是个斜坡,后者晃了晃,居然侧翻在地。
糟糕,连忙降下车窗,雷珊发现萨瓦纳没事,倒着开出几米,调转车头跑路;猎豹里面的人想爬出来,车门却被撞瘪了,怎么也推不开。
“那是谁的车?”“妈的是不是大力?”
大力是王心树队里的,姓李,力气很大,两只米袋拎着就走,大家就“大树”“大力”的叫开了。前阵王心树几人外出找粮食,幸运地捡回一辆猎豹,还给两人显摆过。
楼上楼下的同伴,可不能袖手旁观。雷珊目测几眼,也不调转车头,径直倒开回去,停在数米之外。
“我去弄门,你喊人。”她匆匆说句,下车发力奔跑,距离萨瓦纳几步就下意识一滞:地面汇聚一小滩水渍,开始漏油了。
攀到车身顶部,雷珊发现黎昊晨非常英勇,正开着路虎碾压不断奔近的丧尸,有点像碰碰车。留在原地坐镇的首领都发现这里的意外,几辆车朝这里疾驰。
心里有了底,雷珊拽几把变形的车门,发觉纹丝不动,立刻放弃,转而和后座车门较劲。里面人影晃动,两人都爬到后面不停掰把手。
视野多了几只红眼睛,她想也不想挥舞弯刀,一只被隔断脖颈的丧尸跌回尘埃;另一只跳的极高,她伏在车顶,任由对方落到另一侧。
又捣鼓几下,车门终于开了,里面的人喊着“曹尼玛”伸出个脑袋这人是谁?
不是大力,是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气得脸都红了,喷着唾沫大骂逃跑的萨瓦纳,连声“谢谢”都顾不上说。
真没礼貌。雷珊喊声“漏油了”立刻跳下车,抡着弯刀迎向两个丧尸。大背头相当机灵,反手从车里拉出同伴,也轮着开衫刀跟在她身后。
几辆接应的车子正头尾相连横在来路,像一道墙似的挡住不断涌来的丧尸,后者不停从车顶跃过;随着轮胎接触地面发出刺耳声,一辆路虎停在面前,车头车身满是血迹残肢,黎昊晨探出脑袋:“快,快!”
抛开这件意外,四队第一次联手还算成功。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陕西秦鼎基地
陶娇整整一个月没睡好了。
像大多数幸存者一样,这位可怜的女孩失去不止一位亲人:远在老家的父母无法联系,未婚夫沾染赤炎,和数百万丧尸一起永远留在西安。
红眼病真的只是红眼病就好了。
眼泪慢慢划过面颊,往日漂亮的大眼睛红肿得像桃子,陶娇不得不点眼药水。
房门响了两声被推开,隔壁同伴端着餐盒:“桃子,再不去就没饭了。”
往日互相带饭是很正常的事情,灾难爆发之后,大量幸存者涌入基地,一日三餐都得本人凭证件领取,麻烦的很。
心口闷闷的,一点都不饿,陶娇勉强笑笑:“我这就去,什么好吃的啊今天?”
同伴撇撇嘴:“还能吃什么,馒头,每人一块肉,一勺豌豆汤。”
豌豆。
7月29日那天,赤炎当空,人心惶惶,网络传言五花八门,绝大部分是谣言,也有被证明是真的:有人准确地描述丧尸状况,什么直接特征是眼睛变红,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