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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抠到了手心里,每月的十五十六两天,禹王妃都会去城郊的青云寺祈祷,年年月月地形成了一种习惯。
每当王妃祈祷回来的两天中,轻易不会动怒,还会在王府门前布上施粥摊子,给那些街头巷尾的乞丐饱腹。
所以每月的这两天,就是丁侧妃最为嚣张的日子,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反正无论如何过分,王妃都不会惩罚她。
可偏偏,她忘了府里还有魏濯这尊大佛在,现在正站在她面前,压迫感犹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连冲撞着她那颗忐忑不已的心脏。
“王爷,您救救妾身,”丁侧妃转身去扯禹王爷的衣角,此时此刻,屋中只有王爷能救的了她,“妾身腿都快跪疼了!你看殿下都不讲道理,您好好求求殿下嘛……”
禹王爷面露纠结之色,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就那么苟着腰,一动不动。
江阳茂悲戚地摇摇头,殿下如今的权势,内可牵动朝廷,外可令南疆忌惮,世间任何道理到他这里都自动拐了弯,竟还有人敢来挑衅他的权威,丁侧妃在内宅待久了,这番不知天高地厚。
哦,倒还真有个人成功地在殿下眼皮底下蹦了几下,正是那边儿站着的阮小姐,又可怜又可爱,只让人觉得心软。
丁侧妃欺负了阮小姐,不知待会儿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江阳茂做出一副看戏脸,暗暗期待着殿下的命令,最好能让丁侧妃一蹶不振,好清一清王府后院的乌烟瘴气。
魏濯并没有如他所愿,反而冲着阮阮那个方向道:“过来。”
站在那儿不敢发出动静的小姑娘这才移动脚步,一瘸一拐地走到魏濯跟前,虚虚地行了个礼:“殿下安好。”
“腿怎么了?”魏濯问。
阮阮自小体格弱,她站了太长时间,双腿早就没了力气,但又觉得在魏濯面前说这种话太丢脸,只好摇摇头:“什么事都没有。”
魏濯稍稍扬了下眉,刚才在路上,江阳茂一五一十地把金玉良苑发生的事全部讲了出来,一边讲着一边给小姑娘求情:“殿下,您可千万别去罚她,也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仿佛小姑娘每每触到他底线的时候,他心情都还不错。尤其是知道她向来害怕自己,若再过去将她欺负一番,只怕自己以后会被人记恨成凶神恶煞。
如此一想,便不打算再与其计较,谁知下一刻就听到了丁侧妃将人劫走的消息。
母妃不在王府,妖魔鬼怪立刻现出了原型,一个个都开始张狂肆意起来。魏濯实在是不想再在小姑娘那里落下狠戾可怕的名声了,于是便道:“怎么罚她,你说了算。”
他将心绪隐藏地极好,外人完全揣摩不到是何心思。
阮阮自然也看不出来,她眨眨眼,确定魏濯没有骗她。
她在姝仪宫的时候也没罚过下人,平时都是徐姑姑和喜蕊打理着身边的事务,不过院子里常年放着两个软垫,那是徐姑姑让犯错的宫女跪着的地方。
她想了想,道:“罚跪?”
魏濯无端嗤笑一声:“只是罚跪?”
阮阮发觉自己又被人瞧不起了,强词夺理道:“是殿下让民女说了算的。”
于是,王府最受宠的丁侧妃被送到了后花园,要在那青石板上跪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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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边晴扶着走路的阮阮一头云里雾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魏濯要让她想办法惩罚丁侧妃。
她看着前面步伐稳健的魏濯,心里七上八下,揣摩着各种各样的缘由,却一路跟到了魏濯的裕霆居,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她眼皮一跳,魏濯这人坏得很,肯定是要她选一种惩罚丁侧妃的方法,然后他再用这种方法惩罚她,一定是这样的。
毕竟她把魏濯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透露了出去,能让魏濯亲自到丁侧妃那里找她,唯一的目的应该是去捉她算账的。
叛徒江阳茂,最终还是狗腿地告诉了他主子,阮阮一想到这些,膝盖就开始发麻。
屏风后面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魏濯从里面走出来,已经褪下了外袍,里面的锦衣依旧是黑色的。
魏濯的衣服清一色的黑,阮阮看得出来,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和绸缎制成的,针脚细密复杂,看起来很舒服,只不过,左衣袖上有个整齐的小口子,像是被刀刃划开的。
阮阮眉目舒展开来,她怯生生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指:“殿下,你的衣服破了,民女可以帮您缝补。”
魏濯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眼衣袖,忘了是何时划开的,他很少在意这些细节,衣服破了,扔掉便是,刚想回绝,就对上一双满怀希翼的眸光,如春日万物复苏那样灿烂。
看来是良心发现,竟学会报恩了。
他鬼使神差地问:“你会?”
问完之后,心中有些惊讶,自己根本不必如此,也无需她多手,但话已落下。
“我会的,保证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阮阮着急开口,连民女都没来得及自称。
她在深宫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