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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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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北临拂开他的手,语气冷淡,“你如今美人在怀倒是惬意,也不知是谁从前借酒消愁,在我书房里涕泗横流。”
    不过那人倒也并不在意纪北临的嘲讽,双手拢进宽大的袖摆里,往太师椅上一靠,“作为皇帝安排在温太傅与太子身边的眼线,却对温家的女儿动了心,纪大人实在不应该。”
    笔毫沾着饱满的墨,准备添上五官时却不知从何下笔,从前娇艳甜美的笑脸一浮上心头,转眼就被一副生疏僵硬的表情压了下去。一时无心再画,纪北临紧了紧眉,将笔搁在笔枕上。
    那人移开白釉的杯盖,斜眼往里头看了眼后又将盖子盖上。
    扯了张空白的宣纸将画压着,纪北临注意到他的动作,语气淡淡,“我府里的茶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你还是趁早走吧。”
    指尖碰了碰杯身,那人不甚在意纪北临的语气,支着脑袋看纪北临在他面前坐下,从袖中抽出一根小竹筒递给纪北临,“若非这东西实在重要,我确实不会亲自前来,在府里抱着我夫人不是更惬意?”
    这人明显是故意在戳他痛处,纪北临将小竹筒夺过,下巴往门边扬了扬,语气淡漠,“不送。”
    “罢了,我今儿得闲,就大发慈悲帮你解解惑,否则就依你这脑子,再过个百来年莫约就能学会讨永安县主的芳心了。”那人换了个姿势坐着,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搭在膝上,说是为纪北临解惑,看着却更像是想看纪北临的笑话。若放在往常纪北临大抵已经摆手让人滚了,可偏偏温蹊的模样实在刺得他心里又酸又疼,眼前之人似乎是唯一一个可以想办法的人了。
    ***
    黄纸折的平安符被人从小匣子里全数倒了出来,除了前些日子被温乔顺去的一枚,还剩下三枚。
    温蹊双手托着下巴,将三枚平安符上系着的红绳勾在指尖上,符纸轻飘飘的,在空中摇摇晃晃。
    “我怎么觉着金台寺也没有旁人说的那般灵验。”温蹊盯着那上头朱砂画的图案,道。
    温乔恰好在温蹊的院子里,闻言不大赞同地摇了摇头,“大楚历位皇帝都在金台寺行祭天大典,想必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说罢从碟里抓了一把炒瓜子,边磕边同温蹊继续之前的话题,“期期,你就借我点吧。”他近来行事过于浪荡,昨儿个和宋家公子为了一幅山水画竞相叫价,最后画是到手了,可月钱和从前攒的那些私房钱也是一个子儿都没了,今日谢嚣约他出去玩,他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温蹊借钱。论有钱,温府除了主持中馈的长公主,再找不出第二个比温蹊有钱的人了。
    春雨已经去温蹊的私库里取了一封银子来,温乔丢掉手里的瓜子喜笑颜开地双手去接,一截嫩藕似的手臂就如同王母娘娘用玉簪划过的银河,将他与他心爱的银子无情地分开。
    “不是说好借给我了吗?期期,这可不带反悔的。”温乔道。
    温蹊拿过银子放在桌上,温乔的目光也黏在上头一直落到桌上。
    温蹊将装银子的小箱打开,白花花的银子看着人心里就舒坦。温蹊拿出一锭银子在温乔眼前晃了一圈又放了回去,重新将箱子合上。“自然是要借给二哥,只是二哥必须要写借条才行。”
    温乔闻言眉梢一垮,有些讨好地看着温蹊,“期期,咱俩这么亲,就不必算的这样清楚了吧。”
    温蹊努着嘴摇头,“亲兄弟才要明算账。这样吧,你毕竟是我二哥,我也不要你还银子,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答应了我就将银子给你。”
    “行。”温乔答的爽快,他自小答应温蹊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微抬着手掌勾了勾食指,秋霞立刻送上纸笔,温蹊将纸笔放到温乔面前,“口说无凭,立字据。”
    将笔拿了过来,温乔有些气郁地嘟囔,“答应你的事情哪件没办成过,居然还这么信不过你二哥。”
    话是这样说着,字据却极快地就写好了。温蹊拿过来看了一遍,才满意地让春雨收着,将箱子往温乔那儿一推,抿着一边的唇角,“给你了,二哥,我知你爱收集绝迹孤本,可也别这样大把地往里砸钱啊。”
    温乔忽然就极松快的笑了声,温蹊看着他眼底有一些自己看不明白的东西,他往后一靠,坐的轻松又惬意,有种不落骨的风流。
    “父亲总望我们能继承他的衣钵,做个笔安天下,言定四海的博士,可大哥自小痴迷武学成了武将,而我甚至比不得大哥,好歹他可以去安天下,我不行。期期,你二哥我没什么志向的,我就喜欢看些闲书,赏赏字画,没事儿逗猫遛鸟,做个闲散二世祖。”他这话说到后面,忽然就抱着装银子的箱子跑了,“现在我这个二世祖要去找另一个二世祖玩了。”那贼贼的表情,哪里还有方才那嬉靡落拓的样子。
    春雨将字据收好后走过来,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县主,二少爷素来疼您,您让二少爷立这样一张字据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你不懂,我二哥迁就我那是因为他愿意,可他不可能事事都会答应我,何况这张字据用不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