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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看秦婳,她不经意间在秦妈妈眼中划过一丝不虞,但很快便消散开去。
见秦婳过来,秦妈妈娇声道:“反正你自己决定,若是想好了,还是得早些同我说清楚。”
“锦绣明白。”秦锦绣软着腰肢行了礼。
两人目送秦妈妈扭着妩媚身姿下楼,秦婳才快步上前去,压低声音询问:“锦绣姐姐,你与妈妈怎么了?”
秦锦绣抬起手,指尖抚过她的眉,缓缓摇头:“无事。”
秦婳觉着秦锦绣定然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她既不愿说,也没再继续再问,只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
屋子里暖烘烘的,秦婳看着秦锦绣神色不快,有意岔开她的思绪,笑着道:“锦绣姐姐,我为你备了礼物,你猜猜是何物?”
秦锦绣褪了外衣坐下,懒懒的撑着下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藕段般白嫩的腕子,上头还套了一只成色极好的手镯,衬得她肤色愈嫩。
捻起一颗瓜子,秦锦绣敛眸:“我又如何得知。”
秦婳被这一幕美的晃了眼。
抿着唇角轻轻笑:“那锦绣姐姐便猜着吧,待你出阁前日,我再拿给你。”
秦锦绣看着秦婳调皮的双眸,无奈失笑,脑海中却又不合时宜的想起方才秦妈妈的那样一番话。
“锦绣,我知晓你爱护秦婳,但这人日后的来去,到底还是我说了算的。”
“你要么将她一并带入定远侯府,将来你若有了身孕,她也能帮衬一二;要么,你便将她交由我,我自会为她找一个好去处。”
秦锦绣想也没想便直言拒绝。
定远侯府,她又如何能带秦婳进去。
府里头可不止世子与二公子两人,只说那三庶子,便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整日风流成性,后院里头妻妾成群,丝毫不拿姑娘当人看。
秦婳本就想要远离这种地方,她又如何能让秦婳离了红楼这狼窝,再进虎穴。
但秦妈妈那话,秦锦绣明白,待她走后,必定不会放了秦婳。
只要在她手上一日,秦婳就定然要被榨/干最后一丝血,卖个好价钱。
秦锦绣捏紧手指,怔怔出神间,秦婳忽然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两下,诧异的喊:“锦绣姐姐?你想什么呢,怎的出神了?”
“啊。”秦锦绣抬眼。
神色骤然清明,她抿抿唇,犹豫的问:“婳儿,我日后进了侯府,你该怎么办?”
秦婳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顷刻间弯了眉眼,凑过去小心的碰了碰秦锦绣的手,见她没反对,便握住了她。
“姐姐你不必担心我的。”秦婳眼神认真。
秦锦绣一时间急红了眼:“我怎的能不担心你,我与人做妾,难不成你也要委身给人做妾?”
屋子里气氛僵住,秦婳安抚般的看向她:“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让我做。”
想起当年她宁愿毁了自己的脸也不愿卖给别人的事,秦锦绣稍稍稳了稳心神。
伸手覆住秦婳的手背,轻声叮嘱:“婳儿,我行事为难,日后只能靠你自己万分保重。”
秦婳默了默,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此情此景,竟有几分告别的意味。
眼看着待了有一阵,秦婳起身告辞。
看着她清瘦的腰身,秦锦绣慢慢握紧了刚才与秦婳交握的那只手。
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年秦婳偷偷将豫竹花汁抹在脖子上,秦锦绣全都看在眼里。也正是那个时候,她发觉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人,有她没有的勇敢与一贯欣赏的,那不愿弯折的傲骨。
也是那时起,秦锦绣打从心底里,想要护一护这个尚且存有稚子心的姑娘。
她就像一根竹,越是有人要欺压她,她的脊背挺得愈直。
偏生也是她这不能忍耐的性子,秦锦绣担心得很。
酉时三刻,正是红楼最热闹的时辰。
秦婳刚在屋子里用过秦锦绣那边送来的饭食,便听见一楼一阵喧哗,还有数声尖叫与歇斯底里的哭喊。
她心生不妙,下意识系好面纱,往门口而去。
稍稍打开一丝门缝,秦婳侧身从里头朝出看,目光所及之处,哗啦啦的跪了一大片的人。门口的男人负手而立,面容刚正不阿,神情严肃。
秦婳愣了愣,还没等心跳平静下,就听见那男人朗声道:“奉圣上口谕,红楼有私藏孽王党羽之疑,且红楼行事不齿,秽乱上京,即刻封楼,所有金银皆变卖充公。”
话音刚落,一楼内的姑娘们慌不择逃,也顾不上平日里攒下的私房钱,搂着衣服便往出逃。
秦婳忽然“砰”的一声合上门,她眼神慌张,四下张望过后,拿上要给秦锦绣的东西便往出跑,再一推开她的门,里头已然是空无一人。
眼神晃了两下,秦婳快速平静下来,转身便混迹在男男女女间跟着跑了出去。
秦婳身上只裹了一件披风,刚出红楼,就被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