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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王更是狼狈不堪。
看到官兵进来,他便知道这是朝廷办公务,专门来抓暗女昌的。
他本打算拿青阳王的身份压人,谁成想那为首的官兵一声令下,还没等他开口,便被套上黑麻袋,给抬了出去。
等他被解开麻袋时,便发现自己身在大牢之内,偏生那些官兵来的正是凑巧,他此时浑身上下不过一条亵裤,大牢潮湿阴冷,冻得他直打哆嗦,这绝对是青阳王有生以来,最为狼狈和倒霉的一次。
于是青阳王使劲拍打牢门,同狱卒大喊道:“知道本王是谁吗,竟敢将本王关到这里,是不想活了吗!”
那些狱卒听着新来的犯人自称是青阳王,双双对视了一眼,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赶紧禀报了上头。
只是为了能证明大牢里关着的确实是青阳王本人,衙门自然少不了去青阳王一家暂居的别院里知会一声了。
青阳王妃在得知青阳王一晚上没归还因为那种原因被抓进了大牢,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好在身边下人赶紧扶住了她,她定了定神,眼下还是得赶紧把人捞回来再说,否则传出去她还有脸见人?
可绕是如此,青阳王因着寻暗女——昌被误捉入狱的事还是传的沸沸扬扬,成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青阳王妃第一次那么迫不及待想回青阳去。
可青阳王世子又伤了腿,轻易搬动再加长时间的颠簸,可能会落下病根,导致瘸腿。
青阳王妃自是不敢拿自家儿子的腿来开玩笑。自然又骂上了惹出祸端来的青阳王。
出了这样的事,青阳王的心情要能好才怪。可他也没脸再出去见人,在家还得被青阳王妃甩脸色,心头那是一个烦躁。
偏偏青阳王妃的娘家在朝中极有分量,他一偏远之地的藩王,能娶到她已经算是不易,要他同青阳王妃翻脸,最后倒霉的准还是他。
这心里焦躁得多了,又排解不过去,自然也跟着病了。
一家两个男丁一齐给她卧床上了,青阳王妃忙里忙外不得安宁,头发都白了一大片。
不过她虽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没自家两个男人那么不靠谱。
那寻家子既然是达官贵人暗中寻欢作乐之法,那官府必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哪有突然找上门,二话不说,先把人从塌上捞起来再关大牢里的道理。
于是青阳王妃便托了她母家人,让他们帮忙查查,是谁在背后动手脚整人。
在得到结果后,青阳王妃心中猜测落定,可手脚却是一阵冰凉。
这只是警告。对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站了不该站的人的警告。
想到楚末承平日里为人处世的手段,若他真的想不留痕迹,她必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查的出来。
这几年年的楚末承太温和,让她忘了,他是多可怕的一个人了。青阳王妃有些后悔自己同宋伊宁说的太多了,可她也没说什么其他不该说的话啊。
不过若她真的将其他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了宋伊宁,她不禁一阵寒栗,那屋里躺着的爷俩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而此时宋伊宁却首次一人出门,她让车夫直接将她带到楚末承曾提议带她来居住的小院里。
青阳路远,自是要准备一番,趁着这个时间段,宋伊宁不想放过任何一丝能够找回记忆的机会。
青阳王妃的话,让宋伊宁越想越不对劲。
父亲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被奸人所诬陷,可两人关系的断裂却是因为自己执意要嫁给楚末承。
楚末承明明是帮自己救父的恩人,父亲断没有理由反对两人才是啊。
是什么原因能让父亲那般反对,宋伊宁想不出,问韵书定然无果,只能自己慢慢地找,慢慢地想。
只因为她失了记忆,忘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虽着急回青阳,见上父亲一面,可也不想让他为此而挂心。
她想最好能在回清阳前自己找回记忆,回青阳后与父亲好好和解。
她一想到自己竟与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便抑制不住地难过,这让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受着煎熬。
等下了马车,宋伊宁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院每日都会有仆人前来清扫,很是干净,可先前院里开的花却败了不少。
小院不大,宋伊宁仔细地走过每一个角落,试图从每一块砖与瓦中找到记忆。
可是脑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她全然没有一丝的印象。
走累了,她便坐在床沿边上,望着窗边随风扬起的彩羽出神。望着望着,她察觉到虽然彩羽会随风扬起,可串起彩羽的丝线却不会,只被风吹的微微晃动了几下而已。
她赶紧起身走到窗前,拿起一串彩羽,仔细看了起来。
乍一看彩羽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当宋伊宁将其中一根羽毛拔落下来,羽毛的根管处随之裂开了一大条裂缝。
从裂缝里面,一张被卷成只有羽毛根管大小的纸条,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