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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走近了,收起笑容,才道,“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做梦了?”
“什么梦?”
“你没做梦?当初怎在听你师父去解忧山庄时,如此慌张?那可不像你?嗯?涟涟。”
“是,我是做梦了。”唐灼芜冷静下来,平静接受这个突然转来的话题。
她不能跟人说她是重生了,否则后患无穷,再说了,就算是说了,也没人相信,别人顶多把她当一个疯子关起来罢了,她可不想受到那样的待遇。
“我也做梦了。”谢逐川的这一句话把唐灼芜雷得外焦里嫩。
仔细一想,便又觉得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捋一捋重生回来发生的事情。她刚回来没多久,谢逐川便来假意“求娶”——这种事情在上辈子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再而后是他多方势力的披露,她记得没错,上辈子她眼中的他的确没这么——精打细算。
于是她问:“你是什么时候做的什么梦?”
“我梦到我与你一块跳崖死了。”谢逐川不咸不淡道。
宛如晴天霹雳,唐灼芜再次震惊,是吗?这个她也梦到过啊。
“所以你赔我一条命,”谢逐川严肃道,“想好赔什么了吗?”
“哈?”事情的发展竟如此“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吗?
“那可是个梦?”要不要那么认真?
“谢某人最怕死,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心灵创伤,且这梦是因你而起,涟涟你也要担责的!”
唐灼芜心口发虚,上辈子谢逐川真的和他一起跳下去了吗?有没有这种可能?
她觉得自己太自大了,居然会想有没有这种可能,她算什么人呢,凭什么她一心赴死之时,他也会毫不犹疑地跳下去想抓住她?
——虽说在那个久远的梦里,的确是这样的。
但是光想想就不可思议啊。所以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这种责任,然而她又心虚。心虚什么呢?
一路走来,谢逐川确实助他良多。
也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他不惜与众人为敌,也要带她逃出;师父落难时,亦是他想方设法从魔教中人手上讨到解药,才救了师父一条命。
他对她很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好得不得了,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无可更改的真相,而她又帮他做了什么呢?
或许那些都不算什么?
这些恩恩怨怨已经交杂太多,要条分缕析地算这一笔账,恐怕永远也算不清。
她从一开始就输了,从她不再独自一人吞那路上的凄风苦雨,接受他的帮助开始,她就输了,输得明明白白,从此以后也许要与这人纠缠不清,再不能罢手旁观。
末了,她颓丧似的道:“所以,你想要什么?”
第61章 喜欢
今日乃是岁除之日,料峭寒风未停,透过窗子吹进来,撩得帘子都在颤。
关远一大早赶过来命她今日好生在房中习剑,改日要检查成效,顺道还替她贴心地关好了后院的门。
唐灼芜觉得师父真是变了,从前是她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习武,而师父则相反,如今他们二人反过来了,也颇有趣。
可惜她经过昨日一事,哪里还有心思去干别的?
那升月剑法怪道鲜少有人习练至第四层,原是内力不足,若是强行发动,恐怕剑碎人亡,两败俱伤。她跟师父提过一嘴,这回师父竟破天荒的不管她,只说让她自个好好参悟,他不宜干涉……
是以她转道回房,翻阅书卷,好好参悟。
这济慈寺不愧有百年传承,书册倒是不少,她原先在升月门,时刻都有关远替她搜集绝版书籍,已看过不少书,如今在这小小的书房中转了一圈下来,竟也有许多书是她从未看过的,可见其传书之丰厚。
当然,过不久,她便发现这些她从未看过的书大多与武林绝学无关,确切的来说,也不是完全无关,譬如那一本《武林奇事录》大力吹捧了师祖度虚子如何豪气干云地劈山裂谷,看得人心神颤动,师祖不愧是师祖,剑法出神入化,竟能劈山走石,丝毫不在话下。
除此之外,这些书中还详细记载了诸如采花大盗的风流一生、名门浪子的二三事此类的故事,好不容易找到一本貌似是讲名门绝学的书,封皮上书曰:斩情剑。好像还是个讲剑法的。
于是她斟酌着翻开书页,不错,第一章详细描绘了此剑“断情”的厉害之处,接着便是江湖中人竞相争取,剑的主人屡遇奇缘,多灾多难,终于为它寻了个好主子,将断情剑赠人,可好景不长,断情剑新主子郁郁而终,断情剑屡换新主……
看到这里,她已经不想看了,此书皮诚不欺我,的确讲的是断情剑,可……可你告诉我这写了半点武功秘籍吗?除了第一章详细描述这剑如何如何漂亮美观,又如何炙手可热,剩下的就全是剑的奇遇,不过也当真是半字不离主题啊。
她也终于知晓为何没看过此类的书,之前尽看的是武功秘籍,最多也就是某个武林高人用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