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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魄的泛滥与汹涌,只一瞬,便教人生不如死,毫无招架之力,
此时此刻,她不似一个搅动大局的剑客,更像一个操纵着海之神力的掌局者,白浪滔天,她立于漩涡中心,岿然不动,潮落时,也只她一人,毫无波动地任由海水将她送往岸边,你来我往,谦让有礼。
如果不是在中间出了点小差错的话,就更好了。
流照被收回鞘。
旁边有人拊掌称赞:“好!谢某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言毕,他站过来盯着那一堆堆雪看。
唐灼芜则在想,好什么好,就在刚才,她可能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即便她打小练起,基础丰厚,内力亦无亏损,再加之有那本心经相助,可借外界之力,但于升月剑法的第三层来说,还是差远了。
差在内力,她需要更多的内力,否则便是剑势柔弱,呈将颓不颓之势,后继无力,根本无法发挥出第三层剑法的妙用,正想着,猛不防有人啧啧一声。
“你这画的谁呀,不会是我吧?”
“什么画?”唐灼芜纳闷,跟着谢逐川一块站在那一个雪堆前,这一看就不得了……
“这……你确定不是你刚才画的,然后诬陷我?”谢逐川摊手,他身上也没带,“这一看就是用剑戳出来的啊。”
说着瞟了一眼她手中的流照。
唐灼芜有点不敢相信,她只是拿流照在上面戳了戳,没想到流照它有自己的想法,硬是画了个人脸出来。
所以……嗯!这绝对不是她想画的,都怪流照!
努力劝解过自己之后,唐灼芜毫不心虚,面不改色道:“这是流照画的。”
“流照它……自己会动?”谢逐川一言难尽,又觉十分搞笑,忍着笑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你不知道像流照这样流传多年的宝剑,它或多或少都会生出自己的想法吗?街上的大师们都说了,这个就叫‘器灵’!”唐灼芜振振有辞。
说到后面却没那么理直气壮,逐渐心虚起来,因为她观察过后,就发现、就发现!
——这画的好像一个人啊!
没错,就是她以前眼中的谢逐川!毫无疑问,谢逐川不像她生了一张冰山脸,他无论何时,脸上总挂着常年不散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瞧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但这张脸,这种笑意,在以前的她看来,就是贱兮兮的,不怀好意的。现在嘛,就好多了,没之前那么膈应了。
所以后面她还贴心地画了另外一张脸,稍稍比以前好看些。
呸!那是流照画的。
谢逐川瞧了半晌,最后当然也是瞧出来了,但他貌似抓错了重点:“什么大师?那些大师说的话可不能信。”
他正色道:“上次还有大师说,我的初吻已经没了呢?你说这可不可信?谢某人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但可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啊,平生还从未……”
她猛然想起,在去仙境鬼城的路上,她给他喂水那一次……
唐灼芜赶紧伸手打住,煞有介事地应承道:“嗯,这么看来,大师说的话的确不可信。”
说着,她又抽出流照在那张脸上画了画,把那张脸画花了……画花了!
谢逐川一阵毛骨悚然,但还是不依不饶:“灼芜啊,大师说的不可信,这便不是流照干得啊。”就是你画的,你就承认吧。
唐灼芜:“我们遇到的可能不是同一个大师,你那个大师不可信,我这边这个比较可信。”
“……”行,你能,你真能,谢逐川仍旧带着笑,“那下次你给我介绍介绍那个大师呗!”
唐灼芜连忙摆手:“不行的,那个大师从不给外人算命。”
“哦哦原来如此,难怪唐姑娘‘义正辞严’呢。”谢逐川皮笑肉不笑。
“你知道就好。”唐灼芜脚下生风,说完就走,见了鬼了,怎的总不放过她!
没想到谢逐川也跟了上来,她快他也快,她慢她也慢。
唐灼芜倏地转身,驻足:“你跟着我干嘛?”
谢逐川作不动状:“没有啊,我只是在这院中随意看看,没想到恰巧与唐姑娘同路,唐姑娘心胸开阔,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好,你就跟吧,看你能跟到什么时候。
“哎哟,唐姑娘跑那么快干嘛?不会是急着要找大师,又不让谢某人看到吧,放心,谢某人没那么迂腐,不打击封建迷信的。”
虚无的大师,胡编乱造的自己,这一切都在讲述撒谎遭雷劈这个道理。
唐灼芜站住了,回过身来,扔掉所有的脸面,提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你到底想怎样?那又不是我占你便宜。”你也占了我便宜啊。
谢逐川无辜:“什么占便宜?谢某人可没想占你便宜,涟涟可不要乱说。”
听声音似乎还挺委屈的,故而唐灼芜也没注意到那句“涟涟”。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气急败坏。
“没什么,”他信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