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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己的那一套掌法,倒要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拳风强劲,破空而来,她身形灵巧地一闪而过,顺势出了一掌,掌力刻意放小了些,许瓷面上并无变化,甚至还笑了笑。
    唐灼芜刻意放缓了身形,既然她瞎编说了自己只会一些粗浅的功夫,那就不能暴露了,心内琢磨着要如何输得顺理成章一些。
    那一厢许瓷可没停顿,一个扫腿过来,唐灼芜缓了一瞬,状似刚好逃过一劫,再接下来,她就装作渐渐力不从心的模样,一连跌倒了许多次,最后终于“败”于她手。
    其实许瓷实力强悍,倘若唐灼芜使出真本事,二人可能就是打个平手而已,只是她不能暴露自家门派,便一直隐藏顺手的招数,故而行动起来颇为麻烦。
    “阿涟姑娘底子不错,日后大有出息。”许瓷赞道。
    唐灼芜又谦让了一番,这才从她眼皮子底下逃出。
    此后几日,一连几天,许瓷都是领着她习武,她白日里与人对招,到了晚上,就开始习练剑法,顺道看看心经,日子过得平静朴实,仿佛一夜之间又到了升月门那些日子。
    那时她一人时常跑上山顶修习剑法,晨早的鸟鸣与剔透的露珠常伴左右,有时一日过去,她还恍然未觉,直到觉着肚饿难忍,才下山去。
    偶尔碰上师父从外面回来,还会找人来扮成各种各样的人来骗她,美其名曰让她多长点心眼。
    可那么多年过去,她的心眼不见长,剑法倒是越来越好。
    现今待在锦云镖局中,难得的有一种清净之感,仇家也被她淡忘了几日。
    有时候她也会想,就这样罢,前世师父也是如此期盼,希望她隐于世间,再不参与这些纷争,如今她只不过是实现他的小小期望而已,又有何不可呢?
    从前她亦是幻想过江湖的,杯酒叹人生,快马慰风尘。持一柄剑,戴一顶斗笠,四处转一转,偶尔路见有不平之事,便出手相助,运气好了还能交个朋友,日后有人一块喝酒,还能一块闯荡天涯。
    后来她觉得,江湖大抵就是有一处地方,那里有人来人往的人群在奔忙,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只是其中的一棵蓬草。
    无根飘飞,零落天涯。
    再后来,她下了山,两次,上辈子她的生命停在永昌十二年那一年的春天,恰好是碧玉尚过,桃李不足的年华,而今她回到永昌十一年的秋天。
    这秋天使得有些事情尚未来得及发生,也使得有些事情向命中注定的道路行去,即便她再如何挽留,再如何去提防,也改变不了走向,亦改不了师父已逝的悲剧。
    她站起身来,姚望着远处群山,望之火红一片,精彩非常。
    她想,她该走了,身后事,纵横交错,还需她来理清。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许瓷却意外地到来。
    “阿涟姑娘,总镖头今晚便会回来,到时我领你去见上一见可好?”
    燕龄她早就见过了,虽是如此,她也不能暴露自己即将遁走的事实,笑着道:“我知晓了。”
    许瓷并未逗留,获悉回应后便推门走了。
    晚秋凉雨,骤然降下,淅淅沥沥的雨顺着碧瓦青檐肆意横流,落至屋前,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水坑。
    屋内人执伞步入雨中,厚重的雨幕被迫撕开一个小口。
    许瓷不识她的身份,燕龄可认得她,再说,她也不能在此处勾留了,大仇未报,以何安乐?
    雁门关是东西二朝的交接处,流民甚多,她一路往北,估摸着是到了西朝境内,前面便有一集市。
    想了想,既然是来“流浪天涯”的,路上还要避开熟人和仇家,好歹也要有些逃亡的味道,不能教人轻易认出她来,遂摸出所剩无几的银两买了一个面具。
    ——乌黑的鬼面,戴上还有几分吓人。
    冷风刮进衣襟里,刺骨寒凉。
    这几日她的经脉渐渐复原,大抵是内外兼修的缘故,内力猛增,故而不觉秋意。
    雨渐小,眼看天色要暗下来,她踏入一座破败的庙,庙里挤了不少人,大抵是她的鬼面具委实渗人,人见着她都缩了缩脖子,往更深处挤去。
    她也不顾这些,径自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待着,庙里又湿又冷,还听见吱吱的磨牙声,她又去捡了几根干柴,升起微弱的小火,勉强有些暖意。
    西朝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概念,陌生,便代表着碰不上熟人,她还可以自己好好修习,等到有一日有足够的实力之时,才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寻仇。
    再也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因为莽撞而丢了性命。
    橙红的火苗在眼前跳跃着,恰似心中燃起的希望,温暖而惬意,令人服帖舒适。
    “姐姐,我能坐这里吗?”稚嫩的童声传来。
    抬眸,一个男童怯弱地拉着她的衣袖,向她哀乞着。
    “可以。”她往旁边让了一让,见那男童对人招手,马上便有一个比他稍微大些的女孩子拖着一个昏迷的人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