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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初见唐师姐委实太过无聊,平日里便与众师妹逗她玩玩,与她开玩笑而已,并非有要欺负她的意思。”
若非唐灼芜亲身经历过她口中的“玩笑”,此刻都要被她这副无辜又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过去。
把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姑娘骗进熊窝是开玩笑?天知道当时她有多么绝望,若非她师父及时赶来,恐怕她就要葬身熊口,可如今竟被她一句轻描淡写的开玩笑给说过去。
她这一句话,岂非太过于玩笑?
“师姐,你与楚掌门说说,我们是与你开玩笑的啊。”
赵柔初急切的声音传过来。
唐灼芜故意依样照做:“楚掌门,师妹她……是与我开玩笑的,还请掌门莫要告知旁人。”
此言一出,赵柔初的小脸更加煞白。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唐灼芜是在她的威压下才为她出口求饶!
赵柔初抿了抿唇,眼中水光尽收,唐灼芜,好似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从前她就是个被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货色,又呆又傻,一天到晚心里除了练剑还是练剑,再要不就想想韩卿与,孰料今日她连寒碜人也学会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她也不免有些疑惑,心想莫不是那琴声一振,还把她给振聪明了不成?
楚蕴揉了揉额心,心中颇为不耐,她原本以为柔初这孩子也就是娇惯了些,行事嚣张跋扈倒还可以改,可今日一见,才知她恐是难以悔改。
“柔初,此事我自会与你娘亲好好交代,今日——”她淡淡看了她一眼,“还有另一件事要说,你先带她们下去罢。”
赵柔初只得应声而下。
楚蕴见人已到齐,便开始说正事:“方才我在你们唐师姐的耳塞中发现有人动了手脚。”她扫视一圈,眼神十足的威胁,“赵柔初,耳塞是经由你发放的,你姑且说说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人动过这耳塞?”
赵柔初一听见开头就觉不妙,此时这事找上她,她也未免有些慌乱:“柔初的确负责发放耳塞,但柔初的确不知,那耳塞是否在柔初去库房取之前就……”
楚蕴经过方才一事,对她已忍耐到极致,薄凉的声音压下来:“我问你有没有其他人动过这耳塞,你却与我暗示那耳塞在库房里就被人动过手脚。
柔初,你来我们嵬若门听音的次数也不少了,再怎么样,也或多或少的了解这耳塞的重要性,就算耳塞之前被人动过手脚,你也应该检查一番,如今出了事,你不反省,反而在这儿信口胡诌,推脱责任,别真以为你是升月门的人我就动不了你了。”
嵬若门与升月门世代交好,本来每门每派,若要在浣神阁听音洗神,净神净气,是要给付真金白银的,可因为这世代交好的关系,嵬若门就历代传下规矩,升月门的人在此听音无需付钱,同样,她嵬若门的掌门教训升月门之人,也如教训自家弟子一般。
但她想教训赵柔初,还是得给升月门的掌门一点面子,毕竟赵柔初是升月门掌门之女。
楚蕴叹了口气,也不听她解释,直截了当地宣判道:“赵柔初,看在是你疏忽大意的份上,就罚你扫两日的石阶,沈映也一起去。”
楚蕴宣判完结果,沈映噘了噘嘴,表示不满:“师父,为何我也要去罚扫?”
身为嵬若门之人,她可十分明白扫石阶意味着什么。
嵬若山有一个有涯梯,直通山顶的殆已台,有涯梯由两千一百九十级石阶组成,两千多级石阶!爬都得爬死去!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要和这个女人一起扫!
还没开始爬,她就已经感到两腿发软,两眼发虚。
楚蕴淡淡扫过自己的徒儿一眼,教训道:“给你长个记性,灼芜这样的事情,我们嵬若门没有下一次,为师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不成?”
唐灼芜为她求情道:“灼芜的伤势,委实不关沈师妹的事,还请掌门收回责罚。”
此事本就是赵柔初一人所为,若是沈映的琴声出错,受伤的又何止是她唐灼芜一人?
楚蕴默然走开,修长的手指抚过高架上的摆饰琴,闭眼道:“我罚她,并非全因你的事。严师出高徒,多些历练,总好过没有。”
既然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唐灼芜再说下去,就很没意思了,干脆闭口不言。
而罪魁祸首赵柔初已经面无血色,得理需饶人,她当下也不想再吓唬她。
她自然早就料到,楚蕴其人,严谨得过分,冷酷得近乎无情,素来就不吃赵柔初那一套,让楚蕴收拾收拾赵柔初,就算赵柔初再怎样,也不能对她一门之长动手。
第3章 嫁我
第二日,晨曦微露之时,唐灼芜已爬上山顶练剑。
彼时沈映与赵柔初也赶往嵬若门山脚下扫石阶。
上辈子,因为有关远的内功加持,她的升月剑法刚好能到第三层,而此时此刻,她的升月剑法,却连第三层的边都未挨着。
她提剑运气,适逢苍穹中破开细微的日光,红日于苍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