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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做的事,自然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那师父,只要查清这耳塞是何人做的手脚,此事便可真相大白啦!总之绝不会是我,我与灼芜无冤无仇的,没有理由加害于她,况且灼芜在我的出师之作上出了事,我也会颜面无存。”
楚蕴点头,面色逐渐凝重起来,自家亲传弟子的出师之作上出了事,饶是一向沉稳冷静如她,也不由得捏把汗。
事态严重,万万马虎不得:“要查明此事,关键在于查清这耳塞究竟在几个人手上转手过,灼芜,这耳塞是谁发放的?”
唐灼芜重重吐出一口气,敛去了神色:“赵柔初,我们的耳塞素来由她发放。”
上辈子,赵柔初换了她的耳塞,她双耳受伤,听力渐失,并没有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到赵柔初身上。
只因人人都知道那是沈映的出师之作,是她第一次代替楚蕴来为众弟子调音浣神,故而也都在心中默认她第一次调音,出错也在所难免,连楚蕴也觉得是沈映出错了,根本就没有人去怀疑耳塞的问题。
再者,赵柔初身为升月门掌门之女,性子又是个开朗活泼的,极擅拉结党羽,与门中大多数人都交好,放眼望去,她的人品在门中是一片好评,就算怀疑,也没有人会这样去怀疑她,怀疑她一个“堂堂正正”的掌门之女会干出此等龌龊之事。
而那时的唐灼芜尚不知人心叵测,世事无常,再加上赵柔初生了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她对这位师妹更是真心地关心疼爱,根本就不会把这件事与她联系在一块。
可是这一世,恐怕她万万没想到的,唐灼芜,已不是原来那个任她拿捏的、单纯无知的唐灼芜。
唐灼芜定了定神,从床上起身下榻,对楚蕴道:“楚掌门,如今我已无碍,不如我们把嵬若门弟子与升月门弟子调至一处,好好问问到底是谁经手过这耳塞。”
赵柔初想让她丢尽脸面,她倒要看看,到底最后是谁丢脸。
楚蕴爽快地答应下来,吩咐沈映去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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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同行至客房中厅,此时人已来得差不多。
嵬若门的布置本就素净,中厅内未摆放古董字画,看起来很是空旷,可偌大的中厅挤了这样多的人,再如何也显得十分拥挤,不过虽拥挤,弟子之间排列肃整,却也不甚杂乱不堪。
见唐灼芜随同楚蕴一同进来,赵柔初迎上来,面上挂着友好的笑,柔声对她道:“灼芜,你总算好了,真要把我给急死。”
赵柔初一上来,升月门的其他人也一并围上来。
“是啊,灼芜,我们可都担忧得紧,你都不知道赵师姐有多担心你,急得食不能咽、寝不能眠。”
唐灼芜面无表情地扫视过去,见是升月门中的一个小师妹,好像是唤甄眠,貌似与赵柔初关系还不错。
她昏迷了,赵柔初应该是暗中高兴才对,如今在人前装了好一副菩萨心肠,引得众弟子的目光都向她扫过来,还带着些毫无隐瞒的不屑。
唐灼芜前世不明白,现在却明白,那些目光是在说她唐灼芜真是个累赘,自己不中用还连累赵柔初一起“担惊受怕”。
在她们的眼中,唐灼芜素来是不起眼的,讨厌的,被看不起和被习惯性忽视的那一个。
的确,上辈子的她,除了练剑,还是练剑,不懂得如何与人打交道,也不像赵柔初那般会讨人欢心,她对身边的事情,都不常会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救人时便一声不吭地救人,练功时便全心全意地练功,在别人眼里看来,她就是无聊的很,冷漠的很,还不爱与人说话,她那一双眼睛盯着她们时,她们就不自觉地感到厌恶,为什么偏偏她不入流,不与她们“同流合污”?
可是此刻的唐灼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经人事又孤高的小姑娘。
上辈子,她吃尽被人戏弄的罪,受尽被人欺骗的苦,可是她知道,苦和罪,素来都不是白白生受着的,起码能让自己看清这些人的真实面目。
听甄眠帮赵柔初说话,唐灼芜不由得勾唇道:“师妹辛苦了,灼芜本不该昏迷过去,以至于赵师妹太过无聊而昏昏欲睡,灼芜下次定当好生注意。”
此话一出,不仅赵柔初变了脸色,唐灼芜身边的楚蕴与沈映二人也拉下了脸。
她这番话里好似是在暗示,暗示赵柔初平日里总爱拿她开玩笑,总被她们欺负,而这与赵柔初平日里那乖巧懂事的模样完全不符。
楚蕴与沈映见赵柔初瞪大了眼,眼里盛满的却不是无辜,而是被戳穿之后的怒意,不过那怒意一触即逝,转为被诬陷时的无措,若非二人亲眼所见,恐怕此刻也在反过来怪唐灼芜胡言乱语。
楚蕴冷眼瞧着赵柔初的一举一动:“柔初,可真有此事?”
先莫说她与唐灼芜的师父关远素来交好,就算她压根不认识唐灼芜,她也会为她出这个头,升月门的弟子如此欺负人,这传到江湖上去,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赵柔初牙关打颤,眼中泪光莹莹,垂首低低泣道:“楚掌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