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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于君昱,被带走的姜姝言却是在地狱走了一遭。
    疯狂疾奔,颠簸不已的马车内,白辞远扯落了女孩脸上的面纱,掐着她白嫩柔滑的下颚,迫使她仰起头来看他那张变得邪佞可怖的脸,眸中阴鹜的光芒让姜姝言的心恍若坠尽了无底洞,一直往下沉。
    已然忘记了恐惧和忐忑,也不需要了,她和君昱刺激到了这个疯子,越战栗,或许他会越变本加厉。
    “你们女人,明明身边已经有一个了,却总是不知足。”
    “郡主,知道我为何不常来看你吗?这张脸,美得让我需要花太多的力气,去控制这双想将它一点点撕碎的手,这样你们就不敢朝三暮四。”
    白辞远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低语,骤然将手中的女孩拽入其中。
    狠狠地松开手,将姜姝言甩到一边的地上,还不待她脑中开始恢复思考,努力挽回濒临崩毁的局面,便被腹中仿佛要让她肠穿肚烂,千疮百孔的痛楚给夺去了全部感官。
    双手死命地攥着身下的地毯,女孩却是死死地咬着唇瓣,咬得血肉模糊也不曾松开。
    没有白辞远预料中的翻滚,求饶,甚至连惨叫痛呼都没有发出一丝,脚边这个他一只手就能轻易掐死的柔弱女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用尽所有的意志和傲骨,去承受这连强壮男子都抗不过的,生不如死的剧痛。
    祖父与父亲征战南疆数年,屹立不败,逼得他们一退再退,她是恭亲王府嫡系子孙,宁死也不会将尊严送到敌国皇子脚下,任他践踏!
    姜姝言的冷汗完全打湿了惨白的面颊,以及身上单薄的衣裙,可她依旧在颠簸不停,加剧疼痛的车内,死命抵抗,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久久盘亘。
    白辞远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因疼痛几乎变形,再无美感的小脸,明明是俯视蝼蚁的视角,可他心中竟寻不到一丝快感,甚至那团挥之不去的暴戾郁气越渐强盛。
    想将她的傲骨一根根敲断,厉刺一个个拔光的疯狂念头,终是因着外面属下的汇报被他拼命压了下去。
    姜姝言还有用,若是真弄死了,君昱那边定会失控。
    而那个女人也会......
    良久,他平复了起伏不定的心绪,停下了姜姝言体内的蛊虫,女孩眼前一黑,终是得以解脱,晕了过去。
    约莫一盏茶后,马车停在醉芳楼后院偏门,白辞远也没管里面的姜姝言,直接下去。
    不久后,清绾带着小莹步履匆匆地走到门口,车门拉开,看到里面躺在地上,好似从水里捞出来,几乎湿透,又像是生机尽断的女孩的一瞬,女子瞳孔微缩,脚步竟是微微踉跄,险些失态。
    第45章 颓败
    兴许是出了一身汗,又被扔在外面吹了一阵风,姜姝言夜里发起了高烧。
    她不知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耳畔除了清绾动人的嗓音,竟好似还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他们两个确然都站在她的床边,满目心疼关切地望着她,心焦如焚。
    “混账东西!他找死!”
    男子无数次想伸手去摸孩子被烧得通红一片,虚弱不已的小脸,看着她凌乱无力地呼吸,向来温雅清润的眸中迸出了暴/虐可怖的杀意,话音落,他便拿起桌上的面具,还有长剑,准备破窗而出。
    要不是那制造乾元丹的人还没揪出,白辞远以为他凭什么在姜国地盘上蹦跶这么久?
    不知死活!
    “不可以!他若死在姜国,必引得边境动乱!澜州现在还不能兴战事!”
    清绾猛地攥住了他的手,绝美的脸上神情还是未淡去的焦急和心疼,但眸光坚定,却当真将暴怒边缘的男子拉了回来,他努力地调整呼吸,末了,将剑狠狠地扔了回去,戴上面具,重新坐回到床边。
    是他的错,不该为了能多看看孩子,将她放在白辞远这个疯子手下。
    他今晚会带着姜姝言出去,甚至发病,全不在他们预料中。
    “我今晚便带她走,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男子取下女孩头上的冷毛巾,放在水里重新浸了浸,拧干后叠起,继续放上她的额头,声音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但其间不容置疑的沉厉坚决,却让清绾低低地叹了口气。
    家里就阿言一个女孩,所有人都放骨子里疼,尤其是他这做父亲的,哪能忍受她被人羞辱欺负,若是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只怕他当真就劝不住了,真要将白辞远千刀万剐。
    “我已帮阿言解了蛊,今晚唤你过来,也是想让你将她接走。”
    “倾绝的名气越来越响,不能再继续下去。丢了她白辞远定不会声张,毕竟他如今是凭着阿言才敢在澜州肆无忌惮。”
    “若叫君昱知道,结果可想而知。”
    自架子上拿了一件披风,丈夫回避的同时,清绾轻轻掀开孩子身上的被子,仔细地为她盖上披风,正在她准备为她蒙上面纱的时候,姜姝言竟是微微睁开了眼睛。
    对上她迷蒙又略显涣散的目光,女子的手顿在了距离她面颊不到寸余的地方,意识到自己此刻并未戴面纱,眸中划过些罕见的慌乱,耳畔响起了孩子近乎呢喃的低语。
    “娘亲......”
    而后,还不待清绾回过神,姜姝言又一次合上眼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兴许是梦吧,才能看见已故去八年有余的娘亲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回过神的女子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心有遗憾,眸光却因着她那一声软糯依恋的呼唤彻底柔和下来,满是慈爱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