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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君昱来到澜州,改为夜间赶制,还未收工的银钱,冷汗便顺着他们的额头不停地滑落,纵然已派人快马加鞭去找知州大人,但怕也来不及了。
    “侯爷谬赞,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话音未落,余光中便见男子脚步已动,开始向后面走,也没有唤他们起来。
    心如坠深渊,几人刚欲站起,脖子上就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刀,所有动作成功地收了回去,只得认命地继续跪着。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于他们却像是历尽了最为绝望寒战的一生,当身后再度传来君昱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时,几人的心皆是猛地沉了下去,脸上一片苍白。
    “你们这钱做的当真不错。”
    “秦峥,去将知州,还有知府大人都请过来,与本侯一同品鉴品鉴。”
    男子轻撩衣摆,优雅淡然地坐在了手下为他搬来的椅子上,双腿自然交叠,单手斜支着下颚,微掀眼帘,状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地上跪着的几个官员,却让他们各个如芒在背,动弹不得。
    低沉磁性的声音不带几分严肃和怒意,甚至有些慵懒。
    “是。”
    秦峥持剑低头,向君昱行了一礼,而后快步走出了制钱署。
    接过手下递来的茶,君昱慢条斯理地品着,也不甚在意周围跪着的一片人,反倒是想起了约莫还在睡懒觉的小姑娘。
    澜州不及京城冷,又是她自小生长的地方,倒不担心她会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只是这里算不得安全,又邻近南疆,秦祁武功虽高,但惯是个脑子不大灵光的,也不知能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她。
    还有,真有些想穿她为他做的衣裳,也不知何时才能做好?
    纵然男子此刻神思飘散,但周身气场却没有淡上半分,且那双锐利的凤眸依旧深邃莫测,叫人窥不出半点异样。
    黄知卓带着锦城知州赶来的时候,已过了近一柱香的时间,面上神情皆是忐忑不安,诚惶诚恐的,演的倒挺像那么回事。
    敛了思绪,君昱将手中的茶递给身后站着的手下,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这么淡淡地睨着那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高呼“下官来迟”之类的请罪之词。
    “两位大人起吧,先去后面看看,好好筹措语言,给本侯一个满意的答复。”
    男子食指轻扣椅子扶手,颇有节奏的轻响一下一下,好似敲在在场所有被查到的官员的心上,皆是一阵惴惴不安。
    黄知卓面上的神情虽是与众人一致的惶恐不安,但在他与知州越过君昱,向后走的时候,略显浑浊阴晦的眸中极快地划过一抹狠厉和怨毒。
    皇帝不管不问南疆,昏聩了这许多年,此番倒是派了个难缠的角色过来。
    那天不仅酒白灌了,且里面的催/情/药也没有起半点效果,这年轻又不畏深浅的侯爷多半是要与他对着干到底,没有拉拢的可能了。
    “黄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这荣兴侯来者不善啊。”
    知州看着地上那些掺在铜里冶炼,以假乱真的铅,铁等金属,不由得转过头看向静静地立在前方,不动不言,年过半百的半老男人,眸中多了些惊惧。
    不知为何,他甚至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隐隐觉得,此番要大难临头的,会是自己。
    黄知卓身后还有着未知的势力,而且这些动辄要掉脑袋的事他都是假手于人,君昱就算有意查他,也很难找到罪证。
    “自是好好调查,给荣兴侯答复。”
    沧桑低哑的声音在知州的耳畔悠悠响起,还不待他再问,这让他细思极恐的话背后藏着的深意,黄知卓便已轻拂衣裳,甩袖而出。
    “侯爷,请随下官移步府衙,下官定严加拷问他们,查出真相,给您和圣上一个交代。”
    他再一次走到君昱面前,撩起衣摆从容地跪了下来,拱手向他行礼致意,掷地有声,从容不迫,显然是心中坦荡,无所畏惧的模样。
    “黄大人,圣上向来爱民如子。这答复,我想他更希望你给澜州的百姓。”
    “本侯也不过在此传达圣意,更当不得你这‘交代’。”
    年轻侯爷理了理衣摆,自椅子上站起,三两步之间行到黄知卓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眸中深藏一抹刺骨的冷意,唇角的弧度似是淡淡,又好似匿着丝许嘲讽。
    “走吧。”
    低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而后君昱一步当先走了出去,利落潇洒地翻身上马,攥紧马缰,一骑绝尘。
    土皇帝做久了的黄知卓暗自咬紧牙关,掩在衣袖中的手紧了又紧,也仅是顿了片刻,复又与知州一同快步行了出去,登上马车向府衙去,带来的官兵则是押着制钱署的人疾行过街,浩浩荡荡的一众人打破了晨间的静谧。
    附近恰巧目睹的锦城百姓皆是将消息传了出去,虽有些难以置信,但心中未免又生出了些微末的希翼。
    荣兴侯的到来,兴许真的能拨开笼罩在澜州上空数年的阴云。
    而此刻的总督府却是一片祥和安然,姜姝言刚自睡梦中醒来,正唤了青栀和画颜来服侍她洗漱梳妆。
    吃完早饭后,女孩取来布匹,依照之前给君昱量定的尺寸,开始给他制作新衣。
    她原就打算给他从里到外缝制一身,只说里衣却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也是有些担心自己做出来的成品委实不佳,拿不出手。
    不过看君昱的样子,似乎不管她做什么,都会乐的往身上穿。
    姜姝言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恍神间却不小心滑了针刺到了手,喉间溢出小小的轻呼声,而后她迅速将手指放到嘴边,颇有些吃痛地给自己吹了吹。
    自库房里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