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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便是满腔感动,信他是疼爱她的,信了这所谓的帝王真心。
    可,是庆康帝亲手断了她心中本存着的些许不该有的念想。
    ”昭和向来比朕的公主们懂事许多,荣兴侯也是朕分外看好的男儿,配得上你。”
    庆康帝微微拂袖,负手回到龙案前坐下,与姜姝言又自闲聊一阵,而后便直言不讳地说了要派君昱去南方的决定。这虽在她的预料中,可她也自然地表现出了些许惊愕,毕竟这消息,她和君昱也没道理提前知晓。
    当内务府的总管亲自将几匣子珍奇礼物送来后,今天这一趟的皇宫之行的重点,便也到了。
    “昭和,你自幼体弱,随荣兴侯去南方身边也需要多些丫头伺候,朕不日会让婉贵妃自宫中选两个机灵的宫女,遣去侯府伴你左右。”
    “你意下如何?”
    姜姝言倒是想过不少种可能,甚至猜测会让她暗中用毒控制君昱,却真没往这方面想。
    这次她的眸中有些许真实的恍惚与错愕,但很快又回过神,柔声应了。
    “此去澜州路途遥远,也需停留些年月,多两个体贴的侍女服侍我和夫君,昭和自是高兴的。”
    “谢谢皇伯伯。”
    纵然小姑娘心里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但她还是努力压了下去,小脸上神情始终纯粹美好,桃花眼中也不掺什么杂质,好似真的没有多想,对庆康帝的“关照”万分欣然的模样。
    直到出了宫,坐上回府的马车,姜姝言眸中光彩方才渐渐黯淡下去,好似瞬间被抽去大半的力量,显出了许多倦怠和无力。
    放在脚边矮几上,由黄花梨木匣子装的珍奇首饰和摆件,她甚至连余光都没有施舍过一丝。
    人的潜力的确不可低估,曾以为做不到的,也不过是还未出现逼她不得不瞬息之间掌握的境况罢了。
    如果说今天之前姜姝言还有那么一丝不死心的话,今日之后,也彻底没了。
    祖母说的对,帝王的情,从来都是收放自如。
    那曾像父亲一般疼爱她,会将她抱在怀中哄的男人,兴许真的只是她年幼渴望亲情时的错觉,以至于可能错过了某个时刻,他眸中闪过的微不可见的漠然。
    缓缓合上渐渐酸涩的眼帘,女孩静静地靠在车壁上,小脸上的神情是极罕见的清冷寡淡。
    青栀虽心中担忧,但也没有问,自家郡主真正不开心的时候,向来是不会说的,而她一个小婢女自没有王妃那般心思玲珑,委实猜不出来。能做的不过是安静些,给郡主平复的时间。
    回到侯府后,姜姝言先是遣人烧水伺候她沐浴,换下一身繁复奢重的衣裙,而后便抱了被子靠在软榻上休息。
    这一觉直睡到夜幕降临,君昱回府。
    见小丫头散着一头青丝在榻上睡得恬静,他不免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原先还会顾忌着些侯夫人的形象,如今是与他混熟,彻底放下包袱了?
    今日京城较往常又冷了些,君昱没有立刻去姜姝言身边,而是去内室换下了带着晚间寒意的官袍,套上一身居家常服方才过去。
    待到细看,却发现小姑娘脸上的神情不及往昔安然柔软,好似有些淡淡倦怠和不宁。
    唇角的笑意敛了起来,男子眸中晕开些深沉厉芒,英挺的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心下有几分思虑。
    莫不是今日在皇宫受了委屈?
    修长的手伸出,轻柔地覆上姜姝言白皙如瓷的小脸,指腹的粗粝微微刺痛女孩娇嫩的肌肤,亦将睡得并不沉的她惊醒,君昱便将手移到她眼前,为她遮挡室内的光。
    纤长的眼帘微微颤动几下,待到她适应,美眸中水雾褪去,恢复往昔的清澈柔亮,男子才收了手。
    “吃饭了。”
    君昱见她醒来后神情如常,未曾表现出什么异样,便也没急着询问,万一小姑娘说着说着没胃口吃饭,或是哭了,未免得不偿失。
    “嗯。”
    姜姝言乖乖地应了一声,跟着他坐到餐桌前,执起筷子安静地用晚膳。
    可不知为何,脑中就蹦出了庆康帝对她说的话,想到日后这桌上可能再添两个人,左一声“侯爷”,右一声“侯爷”如婉贵妃那样千娇百媚地唤着他,便觉得眼前精致美味的菜肴瞬时不香了。
    连带着对这杀神好不容易转变的印象都急转直下,又莫名的疏离起来。
    他若是纳了那两个宫女,她必然离他远远的,待日后安定了便送上一封和离书。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姜姝言心中的美好憧憬,她断不会委屈自己深受后宅之苦,变成终日忙着争宠夺爱的怨妇。
    第22章 惹哭
    “菜不合胃口?”
    君昱见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有些心神不宁地动着筷子,挑着碗中的米饭无意识地往嘴里送,半晌未夹菜,凤眸中多了丝深意,俊脸上神情却隐有几分无奈。
    这般魂不守舍的,庆康帝有那么大的能耐,将她说懵了?
    “没有。”
    姜姝言回过神,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些,多了往昔没有的疏淡,眼帘微垂掩去了美眸中的些许别扭情愫,周身隐隐环绕着君昱不曾感受过的冷淡。
    小丫头会给他甩脸色了,倒也算桩稀罕事。
    饶有兴致地放下筷子,君昱索性也不吃了,单手支着下颚,他凝眸深深望着对面的姜姝言,瞳孔中却有一抹笑意。
    “夫人作何这般冷着脸,说来与我听听。”
    “迁怒无辜属实不好。”
    低沉醇雅的声音里有几分装模作样的关怀和劝慰,只是眸中越来越盛的笑意出卖了他。都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