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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这既是赵御女的纸鸢,便决不能留在这里。宫妃与外界的来往、赏赐,皆会备案在册。而这纸鸢,不明不白地放在我们这些外人手里,瓜田李下,怎么能说得清?”
华宁公主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应了一声,拿着那纸鸢,像一匹欢快的小马一样跑到了赵嘉柔身边。
太子眉头微展,无可奈何地笑了。
不过是一只纸鸢,还要想这么多弯弯绕绕,这么活着不累吗?苏霁在心中腹诽。
太子的余光其实一直在偷偷瞧着苏霁,见她将心里所想全都写在了脸上,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一则,赵御女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庶母,纸鸢放在我这于礼不合;二则,宫中人心难测,谁又能知晓这小小纸鸢会不会牵扯出什么大问题?”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赵御女是个好人。”苏霁直言道,这可是言情剧本,被太子殿下这么一分析,变成了宫斗剧本。
“你如何知道那赵御女是好人?”太子语重心长地道,“这宫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好人,我劝你莫要相信任何人。”
为什么赵御女是好人——因为赵嘉柔是本书女主啊,言情文中的女主,还能有坏人?
“我看这宫中好人多得很,桃儿是好人,杏儿也是好人,梁内侍是好人,太子殿下也是好人。”苏霁细细数着,道,“太子殿下,为何你的戒备心那么重呢?”
太子本是怕她轻信于人,受到伤害,听她细数宫中诸人,竟还数到了自己头上,没来由心情大好,唇角忍不住上扬。可转念一想,收敛起笑意,太子的目光如寒潭一般,冷冷地瞥了苏霁一眼,便匆匆走了。
决不能爱上苏霁,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最后底线。
苏霁一脸茫然地看向太子晴转多云转大暴雨的脸,也实在猜不透他为何会如此。便索性不去纠结,转而看向不远处的赵嘉柔。苏霁暗自思量,要想知道主线剧情进展如何,就必须去试探试探女主赵嘉柔。
于是苏霁缓缓地走向赵嘉柔,扬声问:“赵御女,这纸鸢可是为魏东陵而作?”
不远处的赵御女疑惑地看向苏霁,问道:“你是谁?魏东陵又是谁?”
完了完了,赵嘉柔还没遇到魏东陵就进了宫。这岂不是意味着,主线剧情还没开始,就夭折在了襁褓之中?
苏霁镇定心神,自报家门道:“赵御女,我是司药局的司药,苏霁。至于魏东陵嘛……他是江左一带有名的大侠,听闻姑娘祖籍是江左的,还以为姑娘您认识他,故有此一问。”
苏霁立即编了话圆上,又问:“赵御女,您真的不认识魏东陵嘛?”
“妾身自幼长在深闺,哪里知道江湖上这许多事情?况且,家父自上任后,便再未回过故土。”赵嘉柔柔情怯弱地一笑,风姿绰约地道。
苏霁不由得心生愧疚,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本来是能嫁给魏东陵这样又帅又有才气的人,被她阴差阳错地一搞,竟嫁给了又花心又好色的皇上。
她救太后的时候,也真的没想到会打乱所有人的命运啊。
苏霁爽朗地一笑,道:“入了宫,肯定有不了解、不熟悉的地方。若是你有了什么难处,大可来司药局找我。”
赵嘉柔未曾想到,原来这宫里还有这般爽利的女子,于是便也欣喜答应。
从那以后,苏霁每回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会给赵嘉柔带一份;而赵嘉柔也经常给苏霁送些书信、绣样。久而久之,两人便成了手帕交。
苏霁与赵嘉柔深入了解后,发觉她果真如书上写的那般,纯正善良,只是自幼长在深闺里,不懂人情世故。
苏霁想起了书中,赵嘉柔颇有些坎坷离奇的一世。
这一世,女主没有金手指,那苏霁就来做她的金手指!
女主善良天真,那苏霁就做她的扫雷器,将前方的障碍都探测出来。
苏霁这样想着,却又深感自己还需要更多的能力,便随手打开了赵嘉柔的来信,竟然是邀她三月十五去赏月的。
本来宫中规矩严苛,除了年节外,很少有机会能晚上出去。但三十年前,先皇后还在时,独爱桃花,皇上便下令,三月十五这夜,宫门不落锁,专为桃下赏月。
漆黑的天幕上,一轮明月当空,不见一颗星子,偶有闲散的乌云飘过,遮住了明月,又闲适慵懒地飘过去。
苏霁走在御花园的青石子路上,看到凉亭上向她挥手的赵嘉柔,便眉眼弯弯地小跑了过去,却见赵嘉柔旁边还坐着一位女子,已是早春,却还穿着厚厚的棉袄。
苏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面前这位就是本书女配晴姑娘。
张玄晴心中亦是惊奇,原本应该死在茅山的医女,竟然混到了宫里,做起了司药。不过她自打进宫便听了许多苏霁的传言,今日更是知晓她会来,只是面上自然地道:“苏姑娘,你来了。”
苏霁尴尬地一笑,便坐在了赵嘉柔旁边,不发一言。她们三个便吃着果子,赏起月来了。
“如果我能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