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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淡
    淡回道:“如何不会?我总归是人,不是神。”
    定安一怔,谢司白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谢司白先行,定安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他们走得都不算快,似乎这样明日就永远不会到来。出了垂花门,早有轿撵候着,谢司白伸手,定安愣了愣,才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他送着她上去,定安的视线从他们相握的指尖,移到谢司白风轻云淡的面容上。
    “别怕。”谢司白看着她,眸中不起波澜,格外给人一种安定感,“还有我在。”
    定安不知怎么的眼眶微微湿润起来,她不大想自己的失态被谢司白看去,忙是眨了眨眼,散去眼中积蓄的水雾。
    谢司白抽回手,定安用披风将自己裹好,初春的夜总还是寒气森森。
    回到含章殿,王颜渊在花厅之中,已是打算告别往青云轩去。永平帝回宫,各处恢复井然秩序,他若还留着未免不会生事。定安亲自送他,走时道:“原是应了王先生的,结果反是我失约怠慢了您。”
    王颜渊却是不以为意,当初说辞也不过随口一提,他本就是随性而至的人,哪有那么多所谓。他清楚定安接下来的计划,事关徐湘,他好像格外上心一点,叮嘱了些许,定安一一记下,感激不尽。
    送走了王颜渊,定安回去,看见偏殿的灯还亮着,原是徐湘还没歇下,她坐在临窗的椅榻上,手中做些针黹活,看着是专心致志,又好像心不在焉,连定安回来了都一无所知。
    反是含烟要给定安斟茶,定安摆手拒了。徐湘这才听到声音,她抬头见是定安笑了起来:“殿下回来了。”
    定安略一颔首,就近坐在她身边。她将才还以为徐湘是在给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缝制衣物,离近了才看到是一双靴子。定安怔愣片刻,明白过来,徐湘却是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哪里是好。
    定安神色复杂,徐湘忙是道:“殿下不要误会,这靴子实作谢礼罢了,毕竟……毕竟是王先生救了我一命。”
    她越说声音越小,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在。定安原还不敢肯定,她这么一说反成了确凿之据。徐湘进宫时虽是十七八昏嫁之龄,但对男女之事根本是一窍不通,稀
    里糊涂入了宫,承了宠,直到现在。
    定安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看着低下头手足无措的徐湘,略有些同情她,算来她与熙宁不差两岁,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定安索性岔开了话题,说起正事。她从衣袖间取出一锦匣,徐湘一见即是明了,她问也没问就接过来,方是道:“现在就服下吗?”
    定安点了点头。这药方是她从林璟手中取得的,同当年静妃给颖嫔用的是一道药。这药毒性不大,经年累月用着才见效,定安请着王颜渊帮忙调试,降低了药性,服下后不出一日便会出红斑,同颖嫔当年之症相类。
    徐湘让含烟备了茶水,直接服过。定安看她做得行云流水,一丝迟疑也无,不觉失笑:“你倒是对我放心的很。”
    徐湘道:“原是我应了要帮殿下,信得过的人,何必生疑。”
    这一夜处处平静,亦处处暗潮汹涌。定安直至寅时才睡去,卯时又醒来,见天色渐亮,唤了静竹来替她梳洗。
    定安瞧着妆镜中的自己,问静竹:“母妃在往年里,是如何一副打扮?”
    她冷不丁提起这话,静竹愣了愣,才答道:“娘娘不喜太素亦不喜太淡,随性而已。”
    定安又问:“母妃有喜欢戴的头面簪钗吗?”
    “有是有……”
    “替我取来吧。”
    静竹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一时不察定安的用意。定安也不多解释,她望着妆镜,轻声喃喃,不知是说给谁听:“母妃若有在天之灵,但愿佑我顺利。”
    陈妃昔年的首饰都锁在正殿的梢间,自陈妃走后,定安久不踏足。静竹拿回来一套,打开菱花纹红木妆奁,尘封了多年的东西还崭新如昨日似的。定安已经很少会想到小时候的事,原以为许多已然忘记,如今却全都回来了。她胸口稍有些发闷,忙是挑了几件,让静竹照着往年陈妃的喜好替自己戴上。
    打扮好,定安扶了扶发上金累丝簪,问静竹:“如何?”
    静竹定定看着她,像是被什么人点住了穴道,一动不动。定安久不得应答,回眸望去:“姑姑?”
    静竹瞧着小姑娘盈盈的眉眼,眼眶微微湿润,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是走过了匆匆流年,回到最初,一打眼即望见了含章
    殿的陈妃娘娘。那天的阳光可真好,照的殿中亮亮堂堂,陈妃笑意盈盈,怀中还抱着一只白猫,何等意气风发,恍若神仙妃子。静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看得呆住,经旁人提醒才忙是跪下行礼。原来已经过了这样久了。
    静竹笑道:“殿下与娘娘当真是像极了的。”
    定安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
    时辰差不多到了,定安去看过徐湘,才往仪门迎驾。到时静妃也在。这么些年贵妃之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