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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几个“好”,赏赐一番,复又对着赵承赵衷道:“
    昭明累得要照顾你们两个妹妹,若他能有意要一争高下,你们两个不肖子岂会在榜上留名,切勿自满。”云云如是一番教诲。永平帝说起谢司白是直言他的表字,与其说近臣,倒大有情同父子的观感。
    近身边早已归位的谢司白微垂下眸,客气道:“承蒙陛下厚爱,臣愧不敢当。”
    永平帝哈哈大笑:“你在我面前何须自谦,朕又不是不清楚,你且安心受用吧。”
    如此林林总总归结了头一日的成果,位列第一的林璟也得了永平帝瞩目,照例夸赞一番。林家这一辈的两个人,因着林祁小时常常进宫玩耍,又与赵承赵衷交好,永平帝亦如静妃一般自来厚待他,至于林璟就交情浅淡不少,这还是他头一次能在永平帝心中留有一名,颇得赞许。
    定安听着却是心下冷笑。这样一个人,连光明磊落都算不上,何足能谈及这些雅望之词。
    林璟诺诺应声,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定安,定安蹙眉,移了视线。
    时候不早,永平帝赏完这些京中子弟,方才是望向自己身旁的赵敬玄。赵敬玄身子孱弱,又勉为其难跟着永平帝进围场转了一趟,他是经不起风的人,一下午已是面白如纸,倚在马上,迎风大有绝倒之态。永平帝见他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只怕没几年活头,眸中隐晦之色渐消,多了几分情真意切:“早知你身子有恙,就不该让你跟着来。朕虽常年不见着你,到底有叔侄的情分在,你只当京中如汤泉山无二,有什么话直言就是,不必拘礼如此。”他场面话是说尽了,赵敬玄却不会当真。永平帝要他来,多是抱着试探的目的,他不来,只怕明日如何死得都不知道。
    这一日就此告终。定安与清嘉一一上了马车,入住南苑旁的行宫之中。行宫毕竟是临时的落脚之所,要正经比宫中小了不少,房屋亦是狭窄。青云轩负责护驾内院,就围着在她们之外就近而居。
    等行宫内外打点好,已是到了掌灯时分。青云轩的小僮来传话,只说陛□□恤他要职在身,这几日都不必想着来行礼觐见,免了他周全。谢司白闻言略一颔首。这时秋韵进了院中,谢司白看他:“如何了?”
    秋韵笑道:“其他还好
    。就是小殿下和十五帝姬起了些龃龉,两位都想住在长秋殿。”
    谢司白听他说着这些小事,眸中隐有笑意:“那现在是谁住下了?”
    “自然是小殿下胜了的。”秋韵说这话时颇有自得之色,“公子又不是不知,她是您亲自调.教出来的,论打嘴仗谁能说得过她,论武就更不行了,我和绿芜好歹还在旁边。我这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
    光是由着秋韵转述的这三言两语,谢司白就足以想象出定安旗开得胜的骄矜模样。别看定安心性远胜常人,总归年纪小,还有着几分孩子气。那位十五帝姬自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个,只怕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谢司白笑着摇了摇头:“这几日有劳你看着了,不出岔子即是。”
    这话是默认了秋韵的助纣为虐。
    秋韵应了。
    说过这些,谢司白稍敛起笑意,淡淡道:“我还有一样事,你留在这里,交给冬雪去做。”
    秋韵听他语中不复散漫,知道是动了真格,也敛襟肃容:“何事?”
    “林家的那位长子。”谢司白微蹙了下眉,“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且让冬雪好好查一查。”
    秋韵思忖道:“那位大公子见着就不是个好人,不过要说他想做什么小动作,倒未必见得,毕竟是这样的大场合,使乱子也得分轻重不是?”
    谢司白未置可否。
    秋韵接着问道:“那依公子的意思……”
    谢司白垂下眼,眸中幽暗,兀自是深不见底:“我怕他会动定安的心思。”
    秋韵一怔,心下多了些许沉重,无言领了命。
    林家那对父子真要有心做一件事,又是什么手段使不出来的。谢司白能防得住他一手,岂能防得住千手。智多近妖,那说的是玩笑话,往往这种时候他才能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介凡人,自然会有想做做不成的事。
    秋韵走后,谢司白站在廊下。外头是月明星稀,白天还留有余温,晚上倒冷起来,直衬得月凉如水。他不期然想起了定安。定安住的长秋殿就隔着一道墙,若要想他就可以去见到。
    但是他不能。
    谢司白负手长立月色中良久,方才转身回了屋中。
    第55章 、55
    其后几日, 林璟的风头倒是渐渐消了, 不过他与后头拉开的距离着实太过,旁家没几个赶得上, 亦或是也不想去赶。一时场上只有赵承与赵衷两个斗得最凶, 几乎是不相上下。
    好好的一场秋狝因而是暗潮汹涌,一个个袖手旁观, 俱是坐山观虎斗。如同定安说过的,赵承赵衷被架在了那个位置,就算自己无心, 也必然有人去替他们争,去替他们抢。这是逃不脱的必然。
    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