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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来。定安的小马驹如何能同他训练有素的战马比的,硬生生是被迎头赶上。
定安没好气道:“林公子没有旁的事要做吗?跟着我作甚。”
林璟笑得爽朗,说话时却故意压低了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旁的事再重要,如何能比帝姬重要。”
他油腔滑调,是极无赖的。定安平日能言善辩,对着这样的人却是不管用。她气得说不出来,幸好这时谢司白也不紧不慢跟上前。林璟见外人在,遂收敛了神色,只同身边人说话,让他们将先前的矮鹿收走。
定安这才恍然大悟。她若有所思
:“那头矮鹿是你射杀的。”
林璟道:“帝姬对这个感兴趣?帝姬想要什么尽管说,我替你猎了来。”
定安不笨,当即清楚他是用了作弊的手法,愈加厌恶起这人。她策马向前,心里暗恼,好好的二人世界,竟因着林璟这个不速之客得以告终。
定安烦他烦得紧,除了本身就对他这个人抱有恶感,更因为林家打的主意。要尚帝姬?可以,还得看他能不能有这个命。
谢司白一言不语,只是静静跟在定安身后。他同定安的距离并不相近,始终保留几分,却是恰好挡住了林璟的去路。林璟三番两次想上前去,均是告败。次数多了,饶是林璟也挂不住笑容,道:“国师大人日理万机,没成想也一并来了。”
谢司白面无表情,是四两拨千斤:“陛下有旨,青云轩负责随驾。”
不光是定安觉着林璟碍事,林璟亦觉得谢司白是个碍事的。算上头一次在千秋宴,这已是第二次被他打搅了好事。林璟心中未尝没有过怀疑,不过男女之间,若真有什么不会一点痕迹都不显露。定安看起来与谢司白算是相熟,但也不多亲近。只是他有意无意挡在这一头,着实煞风景。
谢司白见林璟盯着自己,放慢了些,冷淡问他:“林公子有事?”
林璟似笑非笑的,压低了声音:“也无甚大事,不过请国师行个方便成人之美也是好的。”
谢司白却是冷漠地转开眼,大有铁面无私的清明在:“陛下旨意在先,要我好生护得殿下安危,恕不得体谅。”说罢也不给他再叙的机会,径直是跟定安离去的方向一并离开了。
谢司白这样,偏偏林璟还不好发作什么。首先是谢司白的身份摆在那里,且林咸又是特意叮嘱过的,不得轻易怠慢了这人,毕竟天子近臣,正当如日中天。
林璟好生没趣,渐渐落在了后面。
定安见着不想见的人,也没心思在里面溜达。她出了内场回到歇息的地方,没想见还有另外一对比他们更早出来。正是林祁和清嘉。
定安没忍住笑出了声,幸灾乐祸的,心情好了不少。林祁应当是被清嘉烦得不行了,难得秋狝名正言顺地出来散心,亦是硬生生被搅了局。
林祁看
到定安往这边过来了,很是松了口气。定安与林祁交好,不像林璟那样横眉冷对,态度自然要好多了。
谢司白自然而然停在了一旁,同他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守着分寸,不再近前一步。明明是不相远的距离,却像隔开了两个天地一般。
林祁与定安站远了看是有说有笑的,他们姿貌登对,见着很是赏心悦目,旁边的清嘉反像是个插不进话的局外人。这又是默契了,毕竟自小一起长大。
谢司白看了一眼,当即是错开了视线望向远处,眼中风平浪静,不起波澜。
这样也好。远远守着她,也好。
四下无人,秋韵这时笑起来,又接上了方前的话茬:“那公子思量林家小公子如何?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品性端正,最重要打小同帝姬一般长大,有着旁人比不得的情分在,除开身份这一样,样样无可挑剔。”
谢司白冷冷地看他一眼,秋韵不以为惧,仍是笑吟吟道:“公子还是不满意?那您说说,普天之下,岂有十全十美的人能配得上帝姬?”
“秋韵。”谢司白低低唤他一声,漆黑眸中没有任何笑意在。
秋韵知道他这是认真了,遂住了嘴,临了只笑着替自己辩一句:“我是为了公子好。”
谢司白的回应愈加冷漠,他错开眼:“不必。”
其实四个人之中只属秋韵与谢司白的关系最好,秋韵心知谢司白忍他良久,见好就收,不敢再造次。
不多时,内场的人渐渐都出来了,有收成极好的,也有空手而归的。外头实时记着数量,瞥了眼,林璟拔得头筹。这样的人,若有心,是不折手段也要获胜。
永平帝潜邸之时是最喜欢这样活动,每年争着要在先帝面前好一番表现,也是唯一能有表现的时候。如今年纪大了,反是打猎打得不尽兴,身子底是撑不住的。不过他大抵还是高兴的,尤其看得少年才俊各个争奇斗艳,笑着赞了几句“后生可畏”之类的话,足有重整河山待后人的意气风发。
适时看了一下午的成果,榜上前三,除了手段龌龊的林璟高举榜首,再就是赵承赵衷两个不相上下。永平帝又是喜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