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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韵稍迟疑,定安接着说:“你放心,这样服侍人的事我常在皇祖母跟前做,总不至于惹出什么乱子。况且近来你们为了祭典的事奔波劳累,趁空去歇一歇才是正理。”
    秋韵想了想,谢司白是一忙起公事就全然忘了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已是连着两顿没进过食,他去了估计也不顶什么用,十六殿下说话倒是还有些分量。
    思及此,秋韵答应下来。定安捧着托盘,轻手轻脚进了院中。隔着轻薄的纱帐,屋里很安静,只有时不时翻动纸张的声响。定安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将托盘放在外间
    案头上,一一将饭菜从瓷钵盛出来放好,才又端进去里间。
    “先生。”定安在他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谢司白一早就听到声音了,不过他以为是秋韵,因而并不为所动。哪想到那人走近身前,一出声,声音轻轻软软,竟然是定安。
    谢司白轻蹙下眉,抬头看她:“什么时候来的?”
    “先生给了我信儿,我就来了。”定安说着,想起静竹的话,不服气一样,特意补了句,“我这次是真的有事。”
    谢司白听她有意强调这一句,不免失笑。他暂歇了笔,好整以暇道:“何事?”
    谢司白自来是一副无论发生什么都处变不惊的模样,定安见着,忽然生起些逗弄之心。她笑起来,略偏了偏头,宫灯映在她面容,灯下美人,眸光潋滟。
    她故意道:“我来是想问一句,先生送我的簪子,我戴着,好不好看?”
    第33章 、33
    谢司白并不上她的当, 只一扬眉毛, 似笑非笑:“这就是你同我说的‘要紧事’?”
    定安不依他:“如何就不是了,我的事难道不要紧吗?”
    谢司白从善如流:“你说要紧, 那便是要紧吧。”
    定安到底还是稍逊一筹, 说不过她先生。她败下阵来,认命道:“不同你讲顽笑话, 我真的有事要说。”
    “何事?”
    定安正要开口,瞥见他案上的公文,堪堪止住话头:“先生还是先用过膳再要听我说。”说着她寻了空处, 将案托放下来。
    先生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的坏毛病,她是知道的。
    谢司白没有立即回答,他正要说话, 摇曳的烛光忽然晃了晃,外头也悉悉索索传来阵动静。那声音是极小的, 定安不习武, 因而并未察觉, 谢司白却是听到, 他面色一凛, 下意识地伸手挡开定安,将她护在了身后。
    定安没反应过来, 刚要问他, 一柄利箭裹着风从窗子外射进来,半臂距离与定安擦肩而过,直直钉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定安失声惊叫一声, 惊魂未定间,谢司白已是将她整个挡在后面。他伸手将柄凤羽箭取下,神色尤为冷寂,正这时轩窗被人迎着风推开,外头站着个穿着玄色衣衫的人,单从身量来看,应当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他头戴着斗笠,那斗笠未免不合时宜,显得不伦不类。
    少年笑嘻嘻地将斗笠摘去,露出真面目来。他模样生得清秀,稚气未脱,看上去与定安一般大。
    “几月不见,师兄身手还是了得。”少年不从门走,偏偏要翻窗而入。身后定安认出这人,少年名唤九砚,是谢赞关门弟子,稀世罕见的武学奇才,同他师父一样不喜约束宫中,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踪迹不定。他有两个坏毛病,一来武痴,常常见了好身手的人就挪不动腿,非要比试一番,因而结下不少仇家,二来肆意妄为,时常仗着轻功好,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青云轩前几年大改,除了其他原因,另一半缘由就是防着他乱来。
    谢司白蹙眉:“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来的。”谢九砚瞥见案上定安先前端来的吃食,眼前一亮,笑道,
    “师兄知道我来,特意替我准备的吗?”说罢也不客气,就着坐在案几前胡吃海塞起来。
    定安急道:“那是给先生的。”
    谢九砚笑眯眯看她:“小殿下,好久不见。”
    “什么‘小殿下’,你也不过比我虚长一两岁罢了。”定安忿忿不平。她自来与谢九砚不对头,见面总要损上几句,不为别的。他是谢司白的亲师弟,谢司白待他向来极好,单单这一点就让定安很是看不惯他。
    “不叫你小殿下该叫什么?叫你名字你又要同我生气,真难伺候。”谢九砚故意气她。
    “你!”定安恼怒,转头向着谢司白告状,“先生,你看他。”
    “九砚。”谢司白不咸不淡唤他一声,语中没什么情绪在。谢九砚却是摸摸发凉的后颈,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造次。
    谢司白漫不经心瞥他一眼:“有什么事,说吧。”
    谢九砚咽下一口粥,方才道:“你让我看着的那位,前几日得了诏,不日就要进京。”
    谢司白并不意外他说的话,淡淡嗯了一声:“就这样?”
    “我还查到了些其他好玩的事。”谢九砚话中无不幸灾乐祸,他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