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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恶意,纵然她话语不够温和,说法比较直接,花洗尘这么聪明,怎会听不懂她完全在为他着想?
花洗尘躲瘟神一样躲着林苏的第一日,杨清风看出了端倪,问花洗尘怎么回事,花洗尘道“没事”。
第二日,杨清风问林苏怎么回事,林苏想着花洗尘可能需要时间认真想想,也道“没事”,反而试问了杨清风要不要去东阁,杨清风回了个恶狠狠的“滚”字。
林苏推己及人,心有余悸,觉得对花洗尘说的事真是自己一厢情愿过头。
第三日,林苏开始动摇,决定主动找花洗尘分说分说,他不想走就不走嘛。可花洗尘远远在二十米开外就能捕捉到她的衣角身影,溜得比兔子还快。
第四日正好又有调香课,林苏早早到了课室,大义凛然地决定待会花洗尘一来,她就拿绳子将他俩绑上,逼急了她,她就在课堂上同他分说。
可待课室坐得满满当当,只见一小弟子递过来一本密密麻麻的讲义,如实相告林苏,矜矜业业的花书童抱恙不来了。林苏饱受着弟子们求学若渴的目光,磕磕巴巴根据讲义上了一堂课。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花洗尘。因为他躲你躲得让你怀疑你比小人还小人。
第五日,林苏同俞鸣月换的那份两人任务,中宫催促了。林苏没法,去寻杨清风。
杨清风耐了几日的老奶妈性情,就等着他们俩有一个来和他倾诉一番这场莫名的冷战缘何而来。下午,林苏到了杨清风的屋里,亲手给他倒了杯茶:“喝茶。”
杨清风目光如炬。
林苏忽略他戒备的神情,直接把卷轴递给了他,“我领了份外差,你同我去一趟呗。”
杨清风拉开卷轴望了一眼,“真是份量身定做的差事,不该我同洗尘去吗?”
林苏摸了摸鼻头,干干笑了声:“他以前一直都在外奔波,难得过些安顿日子,我看这事不可怖,就不麻烦他了,我也能给你凑个数。”
卷上说二十里外的水镇里出现了一只邪灵,每每傍晚时分在桥上发难,毁坏桥身,使桥上百姓坠入水中。乡民们虽然水性不差,但这也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了不少困扰。
一般害人的妖邪都需斩杀,林苏管不动,而作祟却意不杀人的邪灵,林苏去狐假虎威还是能够的。
杨清风歪靠在椅子上,并不认可林苏的话,“卷上批了一日的盘缠,如果我同洗尘去,不日即可回来,你拖个后腿,耽误几日,我们哪有多余的盘缠?”
林苏哽了一哽,杨清风没给她机会辩解,继而问道:“你和洗尘闹什么别扭了,我从没见过他这般消沉。”
林苏回想到花洗尘那日离开她屋里时摇摇晃晃的背影,心里一阵紧了起来。
杨清风皱着眉,竖起耳朵,一副全然准备好洗耳恭听的模样。林苏默默把方才倒给他的茶喝下,润了润嗓子,边回忆那日同花洗尘闹的别扭边事无巨细地说了。
怎想杨清风正襟危坐听完,一掌狠狠拍在了桌上。
林苏被他震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迎面而来杨清风戳上她的脊梁骨骂:“你就为了一份两人差事,要把洗尘卖给东阁?”
林苏从不曾这么想过,可杨清风这一句点拨,她再回想那日的场景,倒显得确有其事。她的确是将俞鸣月同她换的活拿了回来,在花洗尘看了卷轴后同他道自己和俞鸣月唠了嗑。
难道花洗尘也以为她是为了份差事才与他提建议的?不能够吧。
“我毫无此意,我就是怕耽搁了他的前途才说的。”林苏气势矮了好大截,俨然已经觉悟了自己的错处。
杨清风心中宽慰了不少,语重心长道:“你就是个没心肝的混帐,要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这边想一出是一出的,可换了他怎么想?”
林苏再不服气,也不得不认可杨清风对她的点评,挣扎道:“他这厢聪明,断不会不知我是好心的。”
杨清风长叹一声:“就是因为知道,又感悟出你诚然对他无半分不舍得,才是真伤人。”
林苏一怔,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通透起来。花洗尘成日晃荡在她身边,这几日不晃荡了,她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有些无精打采。
她一直觉得自己说的话,于理无错,不曾于情上去细想。如今真真切切这么想来,她几日空荡荡的心情终于有了着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花洗尘照顾她这些日子,尽心尽责,她对他也上心,哪里舍得。
杨清风一眼望出她这小王八蛋开始内疚了,趁热打铁地同她道了一道花洗尘同云锦阁主的往事。
好几年前了,那时候花洗尘单是面上冷淡,性格还没这么沉稳。
一日上午云锦坐在了屋里批公文,杨清风冲了进来,急急道花洗尘用戒尺打了东阁的弟子。云锦第一反应是心存侥幸,觉得花洗尘还有分寸,没让那伙人成为他古剑刃下的亡魂。
赶到中宫,一排闹事的学生正在门外跪得齐齐,中宫管事有事上上宫去了。不知这个“有事”是不是推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