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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不会计较你?”
花洗尘道:“不好说。”
林苏吃惊:“你觉得他还真可能记恨你?”
花洗尘:“你觉得他为什么来关心我们出好题了没有?”
当年林苏关心中宫考核题目,都是为了泄题给花洗尘,由不得她对杨清风此举浮想联翩,越想越觉得背后有点冷,心里哭笑不得。
她道:“你都没把话给我说全,你知道她是谁还罚她。”
花洗尘道:“你说想罚。”
林苏笑道:“我不知情嘛!你不会因为我说该罚,又怕我得罪清风他收拾我,才主动罚的吧?”
花洗尘没说话。
他这是完全对她言听计从又为她考虑呢?林苏一时有些感动,花洗尘此人,真是知恩图报,忠义两全啊。
她起身大步往桌前走去,一把将那写着“小丫头”的纸给撕成了沫沫,随而冷静了会后,又咯咯笑了起来。
“你听过《十八相送》吗?”
花洗尘摇头。
林苏道:“讲的是一个姑娘女扮男装混入学堂的爱情故事。”说着她还一人分饰两角,唱了一段给花洗尘听,声音清越,唱到最后一句“你不见雌鹅她对你微微笑,她笑你真像呆头鹅”时,她顺手捏了指,配合唱曲指向了他。
花洗尘道:“谁是没认出女红妆的呆头鹅?”刚才屋内四个人,只有林苏是最后知道王若莞是姑娘的。
林苏干干笑了一声,唱戏嘛,莫要考究。她是转话茬的能手:“礼尚往来,你会唱曲吗?”
穷人林苏为了给西阁攒钱,许久没下过山听过丝竹乐曲了。
花洗尘顿了许久,望着林苏道:“你想听,我就会一点。”
林苏立马道:“想听。”
花洗尘竟有些不太自信:“偶尔路过茶馆听到的,只记得几句。”他会留意路过的曲子,已经是件奇事,大概是因某人很喜欢听曲,他便无知无觉中放心上了。
林苏道:“你哼一下。”
花洗尘轻哼了起来:“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林苏望着他笑:“我听过。有点跑调。”这词林苏记得前面还有一句是“平日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不曾想漠然的花洗尘能记住这样旖旎的词曲。
花洗尘干咳了声。
林苏笑得更大声了,余音绕梁,怕要三日不绝。
花洗尘只好忍无可忍地一把抓过她来捂嘴。
这次中期考核,花洗尘最终画了好几副恩怨是非的画,打乱了顺序,让弟子们凭画中细节推测出前因后果,考察他们的分辨力、观察力和推断力。毕竟细密的心思对于他们日后修行以及下山历练、降妖除魔也委实重要。
监考先生林苏猎奇地拿了一份卷子来答,抓耳挠腮许久,终于下手。
花洗尘在一旁见她动笔,朝前去看。只见她倒真推理出了大概,是个机灵的。她写了答案,还盖棺定论了句“画作不错”,字迹潦草不失秀骨。
他何时缺过夸奖,但他见她夸他,心里真欢喜。
王若莞实在有天赋去写话本,什么内容她都能联想到爱恨情仇,离题万里还写得绘声绘色,着实让花洗尘怀疑自己画的是不是她写的那番剧情了,看得林苏“老泪纵横”。
但因王若莞身份特殊,不好让大水冲了龙王庙,林苏同花洗尘一番商议,决定在考核上宽待她,给她放大水。
岂料杨清风知晓他俩假公济私后,大发脾气,苛责道:“我的事你们不要插手!”
林苏云里雾里,只得安慰花洗尘道:“清风这是害羞,男人嘛,好面子,不和他计较。”
花洗尘从未要介怀,倒不知她是在安抚他还是在慰藉自己,心中哭笑不得。
对于杨清风这段桃花债,林苏此后避而远之,均是后话。
中宫每过一月会定时分派些散活,功德明码标价,昆仑宫上下都有机会去抢。花洗尘和杨清风尚需准备讲义,闲人林苏早早去凑了个热闹。
中宫琉璃碧沉,四角顶上有瑞兽雕塑,大理石门柱缠绕着细腻凤纹,正门纱窗古色古香,长得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西阁就差一拇指。
这日,人山人海。
林苏在千军万马中见缝插针往前窜,得,运气好,领到了一份任务卷轴。
西阁兴旺的人丁大部分离开昆仑宫投入其他仙门了,小部分纳入了中宫,她能抢得一道卷轴,大抵得了点熟人心软的照拂。可她一打开,愁云惨淡,这是一个至少十人匹配的活,西阁屈指一数,一,二,三,肉眼可见,简洁明了,连猫狗都没多一只来凑数。
她不质疑花洗尘和杨清风二顶十,可西阁现在家底薄凉,实力级别跌至最低,不允许私拦外活,要接中宫的任务,就得守中宫的规矩。林苏尚想对策,考虑同人置换,远远望见一宽广的身影侧过而来。
林苏定睛一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