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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让楚月兮进了门,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赞许道:“几年不见,楚丫头有天和当年的风采了。”
肖瑞之虽然洁身自好,从不多事,但是心中清明,朝中大事小事素来瞒不过他,既然留了人等在墙边,想必已经猜到了她会来,楚月兮轻轻咬了下唇,道:“老师,月兮惭愧。”
肖瑞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招呼着楚月兮随便找个地儿坐下,“行啦,丢孩子那事我知道一些,也知道你插了手。此事老夫能帮上什么忙,楚丫头你尽管说。”
“老师,此事实在是出力不讨好的,您若是为难,我便另寻他法。”楚月兮虽然鼓起勇气来了,心中的犹豫却不减分毫,现在看见了几年不见的恩师,更是打起了退堂鼓。
肖瑞之最是了解她的心思,知道她是不愿添麻烦,但是又想不到别的办法,不得已才找到了太师府。思及此,老太师不由得抬头重新看了看沙场归来的小丫头,与离京时相比,似乎多了些不同。
“楚丫头,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定什么时候就埋土里了,还怕什么得不得罪人的。”肖瑞之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宽慰道:“那几十个孩子还小,未来路长着呢。更何况,有生之年,我若是还能做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日后也好在史册中多留下一笔。”
楚月兮闻言一笑,两人窃窃私语直到天将明,于是就有了朝会上的那一幕。
那些半路拦马车的人都是收到楚月兮的信去的,信中条理清晰地说明了前因后果,以及解决办法。而对于整个事情的始末心知肚明的老太师,下马车询问众人,自然只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而已。
一切顺利,陈黔的所作所为已经上达天听,京中有头有脸的重臣也知晓了,接下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很快都会把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就要开始给长盛帝添堵了,让他不胜其烦,最后不得不对陈黔下手。
朝会过后的第二天,就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写奏折,希望皇上能够秉公处理陈黔,长盛帝把折子挑出来扔在一边,就当没看见。
第三天,除了针对陈黔的奏折,还多了不少为肖瑞之说情的,长盛帝让何霄通通扔到了别处去。
又过了几天,朝中大半朝臣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如果肖瑞之所言属实,希望皇上能严惩陈黔,长盛帝桌案上的奏折堆得满满当当,他摇头叹了口气,依旧留中不发。
直到下一次朝会的前一天,许多不在京中的官员不知怎么也知晓了此事,痛批陈黔的奏折一封连着一封往他跟前送,长盛帝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一拂桌面,把奏折扫到了地上。
长盛帝在宫中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么些天里,楚月兮也没闲着。
她暗中派亲信去查了陈黔府中这些年的账本,又拉着白暮词去连着听了几天书——茶楼里说书的为了留住客人,每天说的内容都是与最近发生的大事联系起来的,所以近来天天都是陈黔。
虽然说书人的话不可尽信,但是十成里总归能有三四成是真的,这就足够了。楚月兮每天听完,回府便和白暮词凑在一起细细分析,把听起来靠谱的整理起来,誓要给陈黔弄出一本详细的生平记事来。
大闹金殿的老太师不慌不忙,日子照旧过,每天起来喝喝茶溜溜鸟,有时拉着管家下下棋,仿佛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此事的当事人陈黔这些天则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一个时辰拆成两个时辰来用——忙着上下打点,疏通关系。
陈黔虽然没脑子,但是也明白这件事不会不了了之,于是便用起了老手段——送银票,反正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奈何京中的人都是老狐狸,大多都看碟下菜,在这种时期,他连人家的府门都进不去。
平静如死水的九阙,突然忙碌起来了。
一忙,就忙到了下一次朝会。
长盛帝头一回感觉肖瑞之和陈黔一同站在大殿上,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再看看满朝文武,更是头疼。
樊家之事经过这些天的发酵,之前选择沉默的大臣们大多数都有了自己的立场,毕竟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长盛帝很难再一味地偏袒陈黔了。
“诸位爱卿,你们的奏折朕都看过了,也明白诸位的想法,关于陈国舅的事情,朕打算……”长盛帝深思熟虑这么些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看起来两全其美解决办法,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连深。
“说。”长盛帝到底不愿弗了儿子的面子,便应了下来,而这一时冲动,将会是他不久后最后悔的决定。
“父皇容禀。”连深往中间走了几步,从容地取出了一个信封,道:“儿臣昨日收到一封密信,信中称舅舅常年贪污受贿,去年更是将赈灾的银两收入囊中,致使饿殍遍野,民怨沸腾。”
“什么?”
“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这不是让皇上是了民心吗?”
……
在众人是纷纷议论中,七皇子连陌走到连深身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