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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越过了安全线——
我吻了一下温酉的眼睑,感受其下覆盖的眼珠的颤动。
那种触感,如同用指尖触摸一颗自然孕育的淡水珍珠,光洁,柔滑,又温暖。
温酉似乎沉迷在迷惘的幻梦中,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眼里方才迸射出喜悦的光。
他拗过身体,像一只小兽一样用牙齿啮咬着我的脖子,又吸又嘬,弄得人又疼又痒——然后抬起头,瞄准我的唇。
这时,我用手环着他的后脖颈,手指搭在那一颗红色小痣上,轻轻按下去。
“别闹。”
他瞬间被这一句魔咒定住,然后缓缓和我拉开距离,眼里聚起水光。他的眼睛仿佛在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有吻他的权利,他却没有传达爱意的机会?
我只能和他说:
“酉酉,适可而止。”
旧的安全线消失了,我把新的划低了一点,停留在——亲情范围内的亲吻。
他仿佛陷入一种巨大的失落当中,失神地望着我,嘴角维持着勉强的笑,梨涡在他脸上钻出两个小洞,光照不进去,只有泪才能渗入。
我的心被他的神情牵动着,随着他鼻尖的抽动、嘴角的下滑而颤抖。
有东西在无声崩塌。
我一点点吻掉他的泪,从梨涡到眼角,嘴唇与他沾湿的睫毛相碰。
“哭吧。”
我把他抱在怀里,手掌还放在他的小腹上,感受到肌肉在慢慢收紧,像是拉紧的琴弦。
我们的身体贴得这么近,可是心又那么远,远到让人看不到心的轮廓。
温酉合该大哭一场,他的哥哥总是给他设下一道道障碍,叫他“别闹”“不要越界”,却从来不给他划定安全区。
如今,他的哥哥告诉他,“哭吧”。
可是他收住了眼泪,哽咽着说:“哥哥,我适可而止了。”
迷藏
六
真是拿他没办法。BE?
两只手环过他的肩膀,我把他的脑袋摆正,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想要怎么样?”
他的眼里还蒙着一层水膜,眨了一下眼,水膜化成泪珠滚到我手上,凉凉的,像一滴雨。
“我要亲哥哥的嘴。”
“哥哥不让就算了。”他破罐子破摔似的加了一句,语气压抑者一股决绝。
【炖?肉记整理】
我抬起手,用手罩住他的嘴,手心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
然后放开他,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权当满足他的要求。
“看,亲了啊。”
温酉瞪大眼睛,瞳仁如同暴雨中的浮萍,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被我的举动惹怒了,浑身的毛发悚立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
“酉酉,乖。”
我把他搂住,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用气音在他耳边悄声耳语,像是分享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成年之后,干什么都可以。”
小时候我们玩捉迷藏,趁着抓人的孩子闭眼数数,我总会带着温酉远远跑开。
有一次我们藏到一个充满樟脑气味的大衣柜,手脚相贴,温酉被灰尘呛得想咳嗽,我轻轻捂住他的嘴,对着他的耳朵说:
“不要出声,出去之后怎么咳都行。”
他唔了一下,在我的手掌里无声地咳着,我转动身子,前胸贴在他的后背,让他能舒服一点。
结果我们还是被抓住了,因为温酉停止咳嗽了,想应我一声的时候,猛地吸了一口灰尘,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让他和我一起玩捉迷藏,同时每次打扫灰尘遍布的工具房也没有他的份。
我不确定缓兵之计能不能让温酉罢休,但是这就像在兔子眼前吊一只胡萝卜,让它前进,又不让它碰到,至少有一些效果。
果然,温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慢慢安静下来,然后低低地问:“哥哥在骗我吗?”
“不骗你。”我和他拉了勾,拇指相贴的那一刻,看到温酉由心而生的笑容,我心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容易生起鬼迷心窍的爱恋,相信虚无缥缈的谎言。
谁曾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