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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哥哥不开玩笑了,给你上药,啊。”
后面那个“啊”和哄小孩似的,小孩笑得见牙不见眼,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又开始嘶嘶抽气。
有时候我在想,这小孩怎么总是喊疼,但视线中曾经稚嫩的脸和现今的重叠在一起,还是那个黑发白肤的温酉。
【炖肉?记整理】
他的嘴唇微张,露出一点莹白牙齿,发丝随意散在前额,阳光从中穿过,落在乌黑的眼睛上,给它蒙上了柔和的琥珀色。
他确实是有理由喊疼的。
温酉比男孩更纤弱,比女孩更柔韧——不不不,他不能和他们相比。
他就是温酉。
新世界的大门轰然打开,我突然想,我是该迎接我的弟弟了。那个本可以破门而入,却一直在敲门的傻孩子。
我左手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我身上,右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水,自己先试一下。
温酉乖顺地看着我,眼睛随着我的视线而动。
水温已经没有刚刚放在这里的热了,我低头问他:“有点凉了,要不要加点热水?”
他摇摇头,发丝在我的衣服上摩擦,发出窸窣的响声:“没事的。”
我把杯口抵在他的唇边,调整成一个合适的角度,白瓷让唇肉有些下陷,牙齿若隐若现。
“咳咳。”他像是喝急了,红晕一下子冲上脸颊,把头扭到一边,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别急,没有人和你抢的。”我抚摸他的背,发现这个姿势很不顺手,于是问他:“要不你换个方向?”
我突然发现床上就这么一点地方。他坐在我的左边,手掌落在我的大腿上,哑着嗓子道:“我能坐在哥哥腿上吗?”
好像是怕我拒绝,他飞快地补了一句:
“我很轻的,不会压到哥哥。”
正常的哥哥会让弟弟坐在大腿上吗?
没等我思考这个问题,我就得出答案。
温酉想坐,那就坐吧。
我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寻常哥哥对弟弟一样说:“坐。”
他的脸上浮出两个梨涡,嵌在嘴角两侧,整个人都活泛起来,眼睛眨了眨,睫毛如同两只黑色的小蝴蝶,一飞,又一飞,好像春天来了似的。
他抬起腿,跨坐在跨坐在我的大腿上,为了防止失去平衡,手指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无端想起了小猫的肉垫,好像也是这样软和。
眼睑(揉肚子/舔眼泪)
五
等温酉坐好,我把杯子递到他手上,让他自己喝水。他没有接,就着我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眼睛专注地顶着杯子上的爪印花纹,微凸的喉结一滚一滚的。
温酉说得对,他确实不重,甚至相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太轻了,坐在我的腿上,像一团轻飘飘的云。
我开始怀疑学校的伙食问题,转念一想,高中学业压力大,也有日渐消瘦的可能。为了确认一下,我伸出手,隔着布料摸了摸他的肋骨,从上到下根根分明。
“酉酉,你要多吃点饭。”
他喝饱了水,轻轻哈了一下,带点餍足的意味,眼睛里还浮着点水光,听到这话张口就道:
“食堂的饭猪都不吃。”
我不由得笑出声,这语气委屈得像是受了八辈子苦,又带着几丝滑稽。
“那你吃过食堂的饭没有?”我不由得开始逗他。
他有些赌气默认的意思:“我是猪,好了吧。”
我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被他扭头躲开,嘴唇撅起的弧度能挂油瓶了。
“现在难得放暑假,你想吃什么和哥哥说,哥哥给你做。”
温酉软软地嗯了一声,手指揉捏着我的衣袖,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
“话都在肚子里,要哥哥揉一揉说才能出来。”温酉背过身坐在我的腿上,指甲轻轻划过我手背上的青筋。
我真不知道揉肚子对于缓解月经疼痛有什么帮助,只能把手掌罩在他的肚子上,慢慢揉动。
他弓起背,享受极了似的从鼻腔里发出微微的哼声,如同一只阳光下的猫儿。
“好舒服。”他发出了一句喟叹,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胸膛,睁开眼睛,从下而上地乜着我,柔和地扇动了一下眼皮。
事情正在向一个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