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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
她就是如此,永远都能够控制得住自己,永远不会让自己失态失仪,尤其是当着林昇的面。
她们主仆二人绕过回廊拐角时,恰好能看到不远处那还未走远的二人并肩往林家里面去。
小鱼正仰着头,不知在说什么,腮帮子鼓鼓的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在她身侧的那人,低头望着她,看似一脸漫不经心的。
此时,小鱼因为一直仰着头,没留意脚下,突然就一脚踩空,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惊险之际,林昇的手往前一伸,勾住那抹细腰,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整个人都带了回来。
他的动作那样及时,在小鱼刚歪动时就已经伸出了手,简直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那墨绿色的官服,如天边的云突然涌来,将当中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团团罩住。
刹那间,佐辛月什么都看不见,唯有小鱼紧紧抓着林昇官服的那只手……
落在她眼中,分外刺眼。
*
佐辛月主仆与林家兄妹二人别过后,出瑞平侯府,就坐上了回佐家的马车。
宝琴想着方才种种,轻声笑道:“小姐,这林家的四姑娘可真是没规矩,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竟然穿成那样招摇过市,若是给人认出来可怎么好?”
佐辛月闭着眼道:“往后你在她跟前,得仔细着些,不能怠慢,我瞧着……我师兄待她倒像是有几分不赖。”
此时,外头车夫道:“小姐,宝琴姑娘,前面的路好像走不通了,咱们得绕道。”
宝琴皱眉:“怎么搞的?”
“是谢家六公子的马车陷进水坑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了。”
宝琴一听是谢其枕在那儿,登时大为警惕,忙不迭小声催促道:“赶紧些,千万别给他们发觉了。”
马车掉转时,车外远远地传来一阵怒喝:“蠢奴才,这么大的水坑都没瞧见?你这眼睛长着也没用,干脆剜了!”
然后就是谢家奴仆一连串求饶磕头的动静。
宝琴听得瑟瑟发抖:“这魔头可真是越来越吓人了……”
最近这阵,谢其枕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接二连三地倒霉。
他手底下的几家暗坊都给人盘了不说,还给谢恽放火烧了屁股。之前谢恽在谢家受谢其枕欺负,事事容忍谢其枕几分,是因他生母的命给谢夫人拿捏在手里。可事实上,谢恽的生母早就给庄子上的恶奴虐待致死,只是谢恽毫不知情。不知谢恽是怎么的就知道了实情,竟然在谢其枕院子里放了把小火,现在他人却不知所踪。
这两件事早在京城传开了,京城的人背地里都说他这是恶有恶报,活该罢了,多的是幸灾乐祸、看他笑话的。
马车转头后行进没多久,佐辛月忽然睁开了眼睛:“宝琴,你记不记得之前谢三妹妹来梅花宴的时候说过的话?”
“小姐是指什么?”
“她说她六哥在挖空心思地找人,还说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是也不是?”
宝琴歪头想了想,立马眼睛一亮:“正是呢,当时谢三姑娘跟您笑那魔……咳咳,奴婢是说谢六公子,她还说谢六公子是魔怔了,竟迷上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成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还特意找人给那女子作画像呢……”
佐辛月眯了眯眼睛,幽幽道:“你觉得,这个所谓的——不知从哪儿来的野丫头,会是谁呢?”
宝琴一愣:“这……奴婢不知。”
佐辛月一笑,却不言语。
“小姐,莫非您是知道不成?”宝琴给她这高深莫测的一笑,勾得好奇不已。
佐辛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宝琴还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佐辛月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低声温柔道:“明日,你去谢家传话,就说是……我邀请谢六妹妹去佐家小坐。”
宝琴愣住,却只见她家小姐眼里笑意微微、晦暗不明的,更加不解其意。
*
瑞平侯回府这日,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回了他表弟方从军。
这方从军生得与瑞平侯有三分像,尚算俊美,如今在京城做了个七品官,虽说品阶不高,但平素颇为清闲,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
不过,他最近实在是过得焦头烂额,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原来两个月前,他在南湖坐游船,意外落水,险些就给溺死,是一个住在附近的女子将他救上了岸,那女子非但救了他,还好生照料,悉心周到处,连府里头的下人都不能比。
方从军大为感动,为了报答那女子的救命之恩,就答应了她让她到自家去做丫鬟。
说是丫鬟,却也不是。毕竟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好意思真把人家当下人使唤?那不是恩将仇报么。
所以这女子就是给他白白地供在府里头,平时什么活也不用做,只是顶了个丫鬟的名头。
可有一天,这女子竟鬼迷心窍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