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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私牢就被人提走了,至此下落不明。
至于是谁提走的小虎,她还在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能一句话从青帮提走人,这人总是有几分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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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征返程回沪那天,浙江省伪维新政府才将“血衣刺何案”的处理结果公告出来。
省伪政府为何希复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发给其家属十万元抚恤金,沪、杭两地均下半旗。
同时,日本人出动了大规模的武装力量,在苏、浙、沪三地针对军统的暴动和市民的罢工罢课罢市的“三罢”活动进行精准地打击。经这次逮捕,军统上海区办事处的几个活动据点被查封,搜出枪支若干、密电码和文件一些。军统人员被迫分散潜伏。
看似卓有成效,但日军高层极为震怒。
原因很简单,日军出动了几个王牌旅,扫荡了几天来就搜出了一堆没用的废纸。苏浙行动委员会看似收到了重创,但其核心人员和情报早已完好无损地转移了。一些小损失,内行人都看得出来,只是为了保护消息来源的必要牺牲。
日军意识到伪政府中有异常,密令严查内奸,同时加强对上海等地的镇压。
而另一边,因为程征及时传递的情报,国民党减少了有生损失。戴笠秘密打电话给程征,道:“我在委员长面前为你请了功,委员长高兴得连说了三个好字,说当初是走了一步好棋,让你潜伏在上海的作用绝不逊于你从前带兵之时。等南京光复以后,必须要予以特别嘉奖。”
程征在戴笠面前不敢放松,心中早已想好对答,“能为党国分忧,是学生的荣幸。当日在黄埔,委员长口授党训,‘忠勇为爱国之本,服从为负责之本’,学生铭记在心,片刻不敢忘怀。学生有今天,全是因为委员长和老师的栽培,岂敢居功。”
戴笠很满意这个回答,又道:“汪兆铭没有公然与党国决裂,委员长这边还没有放弃劝解的办法。但眼下的情势,恐怕汪氏本人是决计不可能走回头路了,他身边的人倒是……”那边顿了一下。
程征立即接道:“学生明白。”
那边“嗯”了一声,道:“那几个人中,你是可以想办法的。叛逆是这几个人的共性,先是背叛中//共,再背叛党国,未必见得不会背叛汪兆铭。你明白了吗?”
“学生领会了,多谢老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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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在幽静的绮楼住惯了,病好以后也不愿意搬回主楼去。程征便随着林念住到了绮楼。
七月底,天气极热。
晚间洗漱后,程征靠着软枕在一旁看书。林念跻着拖鞋拿着毛巾在房间打转,在程征眼前晃悠。
她刚洗了澡,半湿的长卷发披在肩上,极薄的浅粉色丝绸睡衣肩膀被微微打湿,她的脸庞因完全放松而美得格外柔和,发际边缘有细小水珠,口唇鼻间软髭汗湿,整个人饱满得像一颗夏日里的水蜜桃。
林念晃悠了好一会,而程处长却目不斜视。
她在他身边绕了好几圈,程征看着书,虽不是正襟危坐,但目光仿佛并不怎么着眼于她,神情很是禁欲克制。
嚯,程处长,好个当代柳下惠!林念心想。
她有个特别的癖好,程征越是这样不苟言笑目不斜视,林念便越是觉得他英俊得要命,便越想闹他。她走过去,半跪蹲在床边,脸躲在他的书后面阴影里半晌不说话。
她这样闹他,他自然也是看不进去书的。
程征把书拿开,见她姗姗可爱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原来是这个意思。书中的颜如玉没看见,倒在书后面发现一只小猫咪。”
林念眨了眨眼,问:“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程征摸了摸鼻子,道:“没有啊。”
林念“哦”了一声,讪讪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伸手“啪”的一下关掉了自己那边的台灯,躺下睡觉。她在床上翻来翻去,软软的席梦思一动便凹下去。
林念不高兴,偏偏这样时而的小情绪程征觉得可爱极了。黑黑的房间,她还背对着他,可他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能猜到她现在皱着鼻子撅着嘴的样子。
程征于是放下书,一只手肘撑着枕头靠过来,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这是林念睡不着时他哄她的习惯性动作,有好几次她睡到半夜醒了,发现他的手还下意识地搁在她的枕头边。
程征摸到半湿的头发,轻轻皱了皱眉,“头发湿着就睡,明早起来又该抱怨头疼。我去给你拿电吹风吹一下。”
林念翻了个身,脸朝过来,闷声嘟囔着:“我要真能睡着就好了,我现在就是蛤//蟆打饱嗝——满肚子气,怎么睡得着……”
黑暗里,她听见程征笑了,宠爱的语气问她,“哪学来的这么些话。和我说说,是谁惹你了?”
林念憋了一肚子话,见他也不主动开口。心下烦躁,加上这天气更加让人焦虑,干脆一个利索翻身,骑到他身上,“是你!”
她拉起他的衣襟,悻悻道:“你回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