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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请个假,14号(本周六)有一场重要考试,周五还是要准备下,因此周五周六晚上停更,周日晚上回归,还是12点更~提前说一下哈,以防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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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宅的围攻
林念不是个喜欢在嘴皮子上耍功夫的人。她是个实干派,能动手的不太爱动嘴。但此刻又不好动手,是以她的话说得不重,但力求一举击中要害。
林念一边缓步逼过来,一边惋惜道:“曾听人说,金家小姐在嫁进林家之前,也曾是支持‘五四’的进步女学生。现在怎么变成了……”她上下打量枯瘦如柴的林金氏,眼中流露出的同情和鄙夷,吐出剩下半句话:“你这副样子。”
在林大奶奶听来,林念的话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这话好比剐耳朵的薄薄刀片,伤口很浅,但偏偏就钻心地痛。
她知道林念为什么这样说。林念在上海的林府住着的时候,确乎亲眼见过自己手上总捧着进步的刊物,张口是德先生赛先生和革命,以标榜自己和其他妾侍们,尤其是乡下来的钱玉娥的不同之处。
因此林念的鄙夷不是没有根据的。
但,鄙夷也就罢了,自诩尊贵的林夫人最难忍受是这个下贱坯子语气里对她的同情。
更怕的是,这种同情是对的。
午夜偶尔醒来,不是不后悔的。
她也会回想自己年轻时,丰腴活力的脸蛋,意气风发的短发,举着红旗冲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可是后来被家人哄着劝着嫁给了林鸿志。
林鸿志喜欢小脚女人,她放了的脚又缠了回来,斗倒了小三小四小五,斗到最后没了自己的姓名,留下了个林金氏这样含糊其辞的指代。
活得倒回去了,落后得不能再落后,封建得不能更封建。
可越是这样,林金氏就越不能承认,越不能叫人家说出来。否则她这半辈子算什么,白活了?
林金氏于是笑道:“我是什么样,轮不到你一个晚辈评头论足;再不济,总好过你姆妈最后落得个跳江自尽的下场。”
有一瞬的寂静,全然的寂静。
林念身上陡然绷紧,迸射出来的极冷的威慑力让林金氏忽然不敢再说话。
林念看着眼前的妇人,一字一顿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姆妈跳了江的?”
林金氏看着林念逼近,长而圆的眼睛像猫一样,微微往上挑起来,眼中有雪亮的恨意,不由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口无遮拦。她有些害怕,慢慢往后退。
她看了看林念身后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的管家,尖声叫:“废物,愣着干嘛!还不叫人来!”
管家自己不敢上前掺合林家的家事,一听到要叫人,这正是他擅长的。不一会小院内外就站了好几个持棍的婆子和护院壮汉。
林金氏见她的下人围住了林念,惧怕之意顿时无踪,笑道:“傻孩子,你以为你妈是怎么知道她女儿在外面卖笑赚钱给她治病的?是我派人去告诉她,她这才肯死了的。”
这次程征带她出来的,林念不想在这里挑起风波,她一忍再忍,只是为了不给程征惹上麻烦。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烧掉了她和姆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毁掉了她在世上为数不多值得珍视的东西,甚至逼死了她唯一的亲人。
……
如果说眼泪是悲伤时的表达,那么真正的悲伤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她的心在一分一分变冷硬了,理智也一点一点燃烧殆尽。
她天天惦记的家,她珍视的家人,原来是这样被人作践到死的。她心里攒着一把火,压不住了,就索性放任它烧起来,把眼前的这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林念只恨今天自己没有带枪,否则林金氏就应当像当年的张敬松一样,毙命于她的枪下!
外面的天不知怎么就阴下去,整个林宅愈发暮气沉沉。祠堂里,林金氏身边烛火煌煌,跃动的烛光一震一震的。
林念比林金氏高了许多,她笑着,犹如复仇的艳鬼,轻易地拔下一只斤把重、手臂粗细的蜡烛,俯下身把烛油倒头浇在林金氏脸上。
林金氏见林念逼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哪里挡得住。她“啊”地疯狂尖叫,烛油滚到之处,脸颊、脖子、腕子上登时起了一溜晶亮的水泡,咬牙切齿的痛。
外面的管家和护院们看见这样的变故,都呆住了。
林金氏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们这些废物,给你们月钱,是让你们看着主母被人打是不是!直接给我乱棍打死这个贱人、野种!”
管家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林念是外头人公认的林家小姐,他不想做恶人,况且他上前,小心翼翼道:“大奶奶,现在是民国,手下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