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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公开,便会留在宫,不发往军处,此举谓之留。也就是说,折子没到过军处,鄂堂不可能知晓,仲永檀却私下告知休如,说皇上要派他去治赈,休如才会被连累。”
“那他会不会被严刑拷打啊?他那样质彬彬的一个人,怎生受得刑部的折磨?”
目睹东珊蹙眉忧虑的模样,傅恒心下微酸,“你好像很关心他?”
闻到酸味的东珊当即甩开他的,白他一眼,“我是替苏棠问的,她很担心她的夫君,才让我向你打探,我即便是关心,也只是作为朋友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傅恒暗恨自个儿嘴快,赶忙坐起身来,搂着她的肩好言哄道:“开个玩笑,万莫生气。”
才成亲时她就解释得很清楚,如今已成亲四载,他居然还在怀疑?“咱儿子都快岁了,你还胡思乱想呢!”
“没瞎想,就随口一说,我错了,夫人莫恼。”生怕她恼火,傅恒打岔说起了旁的,
“原本官员审讯的确在刑部,但弹劾者张照乃是刑部尚书,为避嫌,皇上特将仲永檀和休如关押在内务府的慎刑司受审。”
一说起正事,东珊也就没工夫与他计较,“内务府?那不是你的地盘吗?是你在审他们?”
摇了摇头,傅恒道:“我与鄂容安本就是挚友,皇上怎么可能让我审他?审查之人乃是庄亲王允禄、和亲王弘昼、张廷玉以及讷亲等人。”
实则东珊最担心的还是傅恒的境遇,“那你和鄂容安交好,会不会被牵连在内?”
“那倒不会,”傅恒行端坐正,自是无畏,
“皇上之所以严查此事,正是因为鄂党与张党斗争太过剧烈,所以才借着此事拿鄂堂开刀,我与休如虽关系密切,但并未参与朋党之争,是以问心无愧,再者说,休如也不可能把我扯进去,你不必为我担忧。”
只要他没事就好,东珊暗舒一口气,但又不愿表现出来,撇嘴嗤道:“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难道你不关心我了吗?哎呀!我的心好痛,需要夫人揉一揉。”傅恒故意回趟着哀嚎连连,东珊知他是假装,压根儿不理会,起身往外走去,没奈何的傅恒只好坐起来跟了出去。
想起一事,东珊停步回首问他,“苏棠还在等消息,你所说的这些,我能告诉她吗?”
斟酌片刻,傅恒沉吟道:“朋党之争这些事不能说,她一个女人也不懂,懂得也没用,你只告诉她,皇上说了,休如乃是品大员,不受刑讯,只审问即可,劝她莫忧心,毕竟鄂堂是先帝留给皇上的重臣,皇上看在先帝的面儿上也不会拿他们怎样。”
既如此说,东珊便按照他的意思,差人去襄勤伯府回话,为防落人口实,傅恒嘱咐小厮从后门走,万不可张扬。
苏棠闻讯心稍安,只盼着皇上顾念君臣旧情,千万不要太过为难鄂容安。
翌日,傅恒并未当值,休班在家,带着东珊去愉郡王府参加喜宴。
去年腊月间,芸茹怀了身孕,今年八月底诞下一女,今日乃是满月宴,东珊作为姐姐,理当出席,苏棠虽是心有事,却也得去送份贺礼,最重要的是,她只道自己能在宴上见到东珊。
两人在愉郡王府碰面后,东珊劝她莫担忧,说鄂容安人在内务府,只要一有消息,傅恒便能知情,定会派人知会她。
感激之余,苏棠又生忧虑,“昨日我去找你,回来额娘还训了我,说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去你家,万一连累傅恒就麻烦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鄂容安的事,傅恒肯定上心,时刻关注着呢!”一路上东珊都牵着她的,丝毫没有因为鄂容安犯事而疏远她。
说话间,已到得后院,东珊瞧见妹妹,道喜连连。
芸茹刚出月子,先前都是编着辫子,今日才正式梳妆打扮,一身绯色蝶花氅衣,喜庆又艳丽,已为人母的她褪去青涩,满目柔和,见两位姐姐进来,忙招呼她们入座。
整个月子坐完,芸茹一照镜子便惆怅,“姐姐瞧我可是发福了?”
东珊仔细打量着,似乎比以往稍显圆润,“之前太瘦,现下脸上终于有点儿肉,倒是好事,你若生完孩子却瘦了,我还要找愉郡王麻烦,问他是不是苛待你呢!”
那边厢,嬷嬷将睡醒的孩子抱来,东珊顺接过,笑叹道:“这一个月不见,感觉长得好快啊!才出生那日瞧不出来,今日再看,明显很像你。”
苏棠在旁瞄了一眼,应声道:“的确很像芸茹,又